【完成度：10％】
【战败cg收集数量：1】
【人物表现评级：A，获取的任务奖励将以100％的比例发放，预计一个自然日内到账：700圆整，请注意查收】
【继续前行的地方：公司门前上坡，8：25am】
【尊敬的玩家，游戏即将例行维护，预计十八个小时后重新开放，感谢您的支持与谅解......】
狭小的员工宿舍内，射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在老旧空调外机的轰鸣中，床上白净纤瘦的少年身躯一颤，缓缓伸手摘下头盔。
枕头旁的纸巾是用来*到头晕眼花的，深更半夜楚楠一人，对着新出的黄油****再合适不过，可一夜过去，它仍然好好地躺在那，封口纹丝未动。
纸巾忐忑又欣喜地看着窗外，知道自己又活过了一天，面前清秀得有点病态的少年一般会出去整个白昼，小小的宿舍空间将无人问津。
真好啊，它想，熬过今天，就可以过自己的保质期了吧。
就在这时，床上少年短促地靠了一声，翻身坐起，急匆匆扒开短裤，看着里面的光景愣在原地。
怎么了？
不等纸巾反应，一双大手已经伸到跟前，粗暴地撕开封口，一张张纸凌乱快速地飞出，倦怠而满足。
我，终究还是......
它被随意丢在床榻的角落，哀伤地看着这个给它幸福、又不负责任的少年。
直到他飞速冲进厕所，消失在视野内。
......
楚杭单手捻起一块白灰色布料，神情凝重。
就在昨天晚上，它还是黑色的，刚被他从某砍一刀软件以九块九彩礼聘娶入门，从色泽变化判断，不难想象昨晚遭遇了几次非人的待遇。
似了，洗不活的那种。
楚杭心灰意冷地把它丢进垃圾桶，打开喷头，水流顺着小腿，流淌在浴室地板上。
他弯腰去挤地上的沐浴露，不料后腰一痛，下意识捂住腰子处，缓缓软倒在地。
楚杭想起了收到快递时纸条上的话。
祝您和您的**玩得愉......
他泪流满面，神情痛苦。
本以为是一场美好的邂逅，值得让半包纸巾就此报废，不曾想黄毛坏女人如此凶悍，较之缅甸开膛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颗腰子废了，用最虚拟，最羞耻，最痛的方式废了。
她才不是什么大姐姐，大姐姐的善解人意半分没见，看垃圾般的眼神和黑丝残酷小脚让人印象深刻。
楚杭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心里默默把云居月列为最高风险一类的NPC。
他不会再玩这个游戏了。
哪怕从这里跳下去，死，光屁股死在众人面前，他也不会再拿起那个邪恶折磨的游戏头盔。
楚杭咬着牙，暗暗发誓，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冲完澡，楚杭拿起手机，前往协和医院。
协和医院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相对应地，治疗费用也高得离谱，据说有全国知名医疗世家作背书，奶奶转进去后情况确实好了不少。
代价是，全家财政一蹶不振，眼瞅着要吃土，楚杭只得在两年前选择食堂打工，倒也不是没好处，比如一人的狭小员工宿舍，深更半夜的小楚喃可以头晕眼花云云......
楚杭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在地铁上龇牙咧嘴地打开手机，正刷得起劲时，弹出一条信息提示。
【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7月3日9：37入账700.00元，余额......】
楚杭强迫自己不看后面的数字，注意力聚焦在前半条信息上，再三确认，心里乐开了花。
终于可以买好点的纸巾了！
一晚上的亏空虚脱，总算有了些慰藉，开得也不低，可以接受。
不不不。
楚杭下了车，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侥幸甩出去。
那可是极度危险的黄毛坏女人啊，又不是M，为了些元子上赶着被狠狠调？
呸，窝囊废。
踏进病房的瞬间，楚杭如是想。
今天是他来照顾奶奶，爸妈周日也要赚米，妹妹估计还没起床，满打满算，这个点刚刚好。
果然，楚杭一眼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奶奶，经过几次化疗，头发已经掉光，顶着锃亮的大光头，小眼儿斜睨着他。
“今天好点了吗奶奶？”楚杭自然地挥挥手。
“呸，窝囊废。”奶奶啐了一口。
“......”楚杭默默来到床边坐下，无奈问道：“大清早的，您又是哪不满意？”
他早习惯了奶奶的说话方式，刀子嘴豆腐心老太太一个，拌嘴调侃是常有的事。
“怎么还不找女朋友？”奶奶暼了眼他，“你奶都快入土了，不说抱孙子，对象呢？毛都没有。”
不等楚杭回应，她又别过头，自顾自叹气：“哎，算了，你这体格打我老太都费劲，细胳膊细腿，真要找女朋友，不得被人踩在脚底当诶母啊。”
......您老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楚杭沉吟两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幽幽安慰：“别说丧气话，您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奶奶整理了下病号服，嗤之以鼻，“我可不要什么长命百岁，回到三十几就够了。”
“三十几那年您是啥？”楚杭打了个哈哈，“村头壮年一枝花？我爷呢？”
“你爷也在，可惜他走得早。”奶奶作追忆状，眼中有感慨。
“不过有一点还真说对了，当年我确实是响当当村头一枝花，追你奶的人数不胜数，后来还是被你爷得手了。”
楚杭静静听着没打断，顺手给她削了个苹果。
“你爷得手后，跟我说都有文化了，还种什么地？不如跟他出去闯闯，干点大事业。”
“大事业？”楚杭把苹果塞进奶奶手中，来了兴致。
“先是做生意，搞买卖，按你爷的话叫攒老本，生意做了两年吧，有天他兴冲冲跑过来说不做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完成理想。”奶奶心不在焉嚼了口苹果，咬得嘎嘣脆。
楚杭暗暗觉得好笑，原来那一辈的人也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如果真做成了，也不至于为了现在的生活质量去食堂打工，或者为了区区七百忍辱负重。
想到这，楚杭腰子又隐隐作痛，按住腰部问：“后来呢？”
“后来。”奶奶吞下一口苹果，慢悠悠说。
“你爷拉我去大城市，一起当游戏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