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记忆中落雷的方向萧染很快离开镇子，镇外溪水边的河滩上还算开阔，一眼望过去只有几棵柳树。
“姐姐。”
她嘴上一边喊着没走几步就借着月色瞧见一个人影。
看那身形不像堂姐也不像那登徒子，萧染正准备上前询问就远远看着那孩童模样的人影好像在踢着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嘟囔什么念念有词。
“这...”
萧染心里不禁觉得奇怪，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个小孩，再加上镇子里夜市那么热闹，对比下来显得更是诡异。
她没有再发出声音，慢慢摸近一看地上正是躺着自己要找的那两个人，而这孩童怪模怪样不像个人，正用那小脚踢踩地上的陈活鱼。
“叫你忽悠我，叫你骗我出鞘，坏家伙，踩死你。”
眼看着自己这一下一下的也没什么力道，于是又调转目标朝着陈活鱼脸上踩去，眼看着就要得手突然一只大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唔啊啊，放开我，放手呀。”
“哈？”
陈活鱼缓缓睁开眼睛，拉开饺子那么大的脚掌看到天上的星斗才发觉自己躺在地上，耳边不断叫嚷的尖嗓门让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又看了看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小脚丫，就连自家小师妹都没有这般稚嫩，看来这人他不认识，既然不认识干嘛踩人，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放开我啦！”
“你是谁啊。”
陈活鱼抓着脚踝往旁边一拉，眼前马上浮现一个单脚站不稳直蹦跶的小丫头，身上光溜溜的没有衣着，却似是有鳞片映着月光闪闪发亮，刚好挡住羞臊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头生角背有尾，看着可不像个好人啊，是躲在万重山里修行的妖兽化形了吗。
“看屁啦。你管我是谁。”
这小妖女被陈活鱼盯着瞧没来由的寒毛倒竖，挣扎着就要把脚拔出来，没成想陈活鱼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松，反倒是她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下去。
陈活鱼见状也赶紧松手挡在眼前，不然这被砸一下鼻子可够受了。
“唉哟。”
小妖女摔了个狗啃泥正哼唧着，忽然觉得胸前发痒，低头一看陈活鱼正用手指摸着她胸前的细鳞。
“唔呀——”
她大叫着想要起身，然而陈活鱼早有准备已经叩住了她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保持现在的姿势。
全然不顾对方的抗议，陈活鱼手指尖滑蹭在那细密的鳞片上，一双眼睛近距离仔细地观察着这般巧夺天工的造物。
坦白讲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东西，非要说的话似乎与他在宗门大比上使用问仙剑幻化出的铠甲相似。
这东西能卖不少灵石吧。陈活鱼一边想着用指甲轻轻扣了一下。
“欸？！”
而那小妖女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使劲挣扎了一下，结果不仅没能逃掉反而一下趴到了他的身上。
陈活鱼顺势摸向她头上那珊瑚般的对角，手感不是特别硬，表面一层软软的还带点弹性，而且这形状总觉得在很多地方看过。
忽然从自己胸前传来小小的恳求声。
“别，别摸。那里不可以摸。”
“...”
原来如此，这不是小妖女是小龙女啊。陈活鱼心里如此想着手却依旧没停。
“喂！住手登徒子，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突然萧染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两手抓着小龙女的腰直接把她从陈活鱼身上捞了起来。
她方才远远看到有人在踩陈活鱼，还念叨着被骗了云云，猜到会是这家伙旧时欠的情债刚好找上门来。
哪成想竟是这般年岁的小姑娘，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打算当场再占人便宜，简直是个人渣。
不管是作为问道宗弟子还是单纯作为人，萧染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什么小孩。你仔细看看，她至少有你十倍的岁数了。”
陈活鱼爬起身来到萧然然旁边瞧了瞧她的状况。
关于这个小龙女的来路他心里差不多有数。方才被落雷吞噬的瞬间，他抓住问仙剑紧跟着全身的灵气都被抽干，若不是有金丹恢复的快他现在还躺着呢。
而萧然然也和他想的一样，只是体内灵气匮缺并无大碍。
至于问仙剑为什么会突然抽走他们两人身上的灵气，大概是刚好满足让这家伙出世的条件了吧。
陈活鱼转头瞧向躲在萧染身后的小龙女，这臭丫头躲是躲却还敢和他对上视线。
“我问你，你是问仙剑的剑灵对吧。”
“才不告诉你。略。”
死小鬼。陈活鱼真想揪住她那条舌头下酒，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让她老实听话。
只见他从萧然然身边拿起不知何时入鞘的问仙剑，一挥道袍衣摆就要往裤子里放。
“好啊，你不说是吧。”
“呀——啊！你不能，你不能呀！”
躲在萧染身后的小龙女马上发出尖锐爆鸣声，把萧染都给吓了一跳。
老实说萧染她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只是觉得自己得保护一下这个弱势的小姑娘，因为不管怎么看陈活鱼都太像是那个坏人了。
“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做这种事，小屁孩吗你。”
“小屁孩说谁呢。对付你这种臭小孩就得用小孩的办法。”
陈活鱼一手扶着问仙剑，另一手朝着小龙女用力一指，明明在做这种不齿之事却莫名有种大义凛然慷慨献身的气势。
“你再不说我可要插进去咯。”
“...”
小龙女咽下口水眼看着问仙剑一点一点陷入那污秽的深渊，最后终于是顶不住压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唔哇啊啊，哇啊啊。”
“啊？”
陈活鱼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听着哭声大脑不禁有些宕机。
“别，别哭了。吵死了。”
然而别人根本就不听他的，反而越哭越大声，萧染在一旁安慰着还不忘回头朝他瞪上一眼。
是，是。都怪我把她弄哭啦。
陈活鱼正无语地想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萧然然不知何时醒来已经来到背后。
“师妹...”
“你在干嘛啊师兄！”
问仙剑何等圣物竟然放在那种地方，还没等陈活鱼说什么剑就被萧然然一把抢了过去。
“然然，听我解释。”
“...”
陈活鱼想要为自己正名，然而萧然然像是有待办事项的机器人一样笔直朝哭鼻子的小孩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