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在任务中,偶然听闻香郁兰的大名。
包括跟来的孔雀王虞曦,她对这东西也不甚了解,自从出事以来,仅告诫族内之人莫要靠近此处,至今尚未得到解除之法。
不是没有寻过天下医盟,近半年他们太忙了,抽不出空过来。
最快再过两个月,才能派来一名医长老。
谁知让达金莱碰上了,真别说,那小家伙年纪轻轻颇有本事呢。
“这下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不能以貌取人,人家很厉害呢。”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远方轰然暴动,升腾的火光直冲云霄,硝烟将苍穹都染成黑色。
二人目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方才还屹立的香郁兰彻底不见踪影,被冲天的黑烟取而代之。
好一个最坚硬的东西就要用最朴素的爆破方式。
不算完。
香郁兰的爆炸没停多久,方圆三里范围接连炸响,一根根藤蔓凌空翻腾,墨绿爆汁如滂沱大雨,场面一度凌乱。
虞曦闻着风的味道,说:“看来这炸药里掺了许多烈**材,这种威力的爆炸,能杀死洞玄境修士了吧。”
“不至于,顶多重伤。”
虞曦不以为意的说:“那他这考验,算是通过了?”
秦青仪不答,许久说道:“执行完任务顺道过来看一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就此别过吧。”
秦青仪做事历来雷厉风行,决断说一不二,杀人手起刀落。
这会儿,她一样说走就走。
留下虞曦独立风中,哀怨的叹息一声,受不了她这急性子。
难不成,将来待她男人也这么着急完事,能享受的了什么,女皇的名号跟着她都受委屈了。
半空中。
硝烟弥漫,刺鼻难闻。
刚刚的爆炸震耳欲聋,听得一众人耳朵嗡鸣,但不妨碍他们吃惊错愕。
困扰百足邦的一大难题,就这么简单被解决了,令人难以置信,而那爆炸的威力又似乎过于震撼了。
这一幕,给蓝景辰看爽了。
她平复完心绪,一把搂住苏云谏的脖子,问那场由特制火药引起的浩荡爆炸,都能把她炸死了吧。
苏云谏一阵无语,见过神经大条的人,兴奋着咒自己死的第一次见。
这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你就那么想死。”
“我不就问一问嘛。”
这时达金莱找到了苏云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久久无法言语。
刚认识一天,救了族人不说,还帮了百足邦一个大忙,这么大的恩情都不知如何报答了。
“大恩不言谢,今后若苏金伊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族定倾尽全力。”
“不用客气,顺手而为罢了。”
而后,听从苏云谏的指挥,达金莱带领族人前去控制火势,以免蔓延的范围太大,受香郁兰影响的地方烧一遍足够了。
那棵香郁兰,早在爆炸中就化作飞灰,深扎地下的根系也已被达金莱等人刨除毁去。
掺在火药里的有一味药材,极为关键重要,受爆炸波及的土地,可抑制香郁兰再次复苏生长,即使有残留的种子亦无法发芽。
不久,隐患彻底除去,一行人欢腾至极。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
晚宴之盛大,举族欢庆。
出远门回来的族长天蜈王接待了苏云谏,盛赞苏云谏年轻有为,乃是他们百足邦的大贵客。
紫蜘王到场,对年纪轻轻的苏云谏赞赏有加;孔雀王中途短暂露了面,因为知道明天会再见。
热闹够了。
苏云谏前脚回屋,失踪已久的蓝景辰后脚跟上,她一屁股坐到地铺上,晕晕乎乎的躺倒在地,嘴角一直咧着笑容。
酒气弥漫。
她喝多了。
苏云谏尝过天蜈部落酿的酒,虽然没有苏清焰的酒珍贵,但味道好、烈性大,诚是大补的药酒,喝完一杯飘飘欲仙令人欲罢不能。
“你喝了多少。”
“嗯,嗯……”蓝景辰撩起一根手指,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
一杯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估摸没心没肺的喝了一坛。
终看不下去的苏云谏,走去为她盖上被子,见不得一地的凌乱。
哪料给她盖上一次,她踢开一次,盖一次踢一次,反复数遍,无济于事。
“……”
苏云谏想骂人,又一想到无异对牛弹琴,心道算了吧,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夜色已深。
晚宴的篝火小了许多,只几人坐在那里闲聊,偶尔和路过巡逻的族人招呼一声。
解决了香郁兰的心腹大患,他们明显轻松不少。
这是不久前苏云谏出去看到的景象,当真举手之劳而已,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有一点遗憾,尝不到香郁兰酒了。
苏云谏打算闭目养神了,梳理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
苏清焰的举止、言语,乍看不靠谱,实则她的心思细腻至极,只是不大愿意做亏本买卖。
终究要靠她牵上苍炎王朝这条线,能说什么呢。
眼下区区真化境的实力,等修炼到足够独自行动,不知要等到何时。
倘苍炎王朝的争端忽然提前,一个人境界不够,只会错失良机。
一阵窸窣声响起。
起初苏云谏没在意,屋子里闹动静的除了蓝景辰,还能有谁,喝的烂醉她能干什么,最多从地铺翻到地上罢了。
苏云谏的心思腾挪闪烁之间,忽闻酒气更浓,待睁眼看去,蓝景辰从地铺翻到了床上。
“……哼哼,敢偷看我洗澡……怎么样,姐的大不大……没有毛喔……过来让姐摸摸……”
蓝景辰不停的嘟囔呓语,神志不清的压到苏云谏身上,无论如何推不开,她竟还会用力压制。
“羞什么,我就摸摸。”
“嘘……告诉你个秘密,师父的体质很敏感喏……我好像也是,不信你……”
说着。
半截身子压住苏云谏的蓝景辰,胡乱摆动腰肢一阵磨蹭,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她必定做梦了,且梦的内容少儿不宜。
从她拙劣的动作来看,估摸没有过实操经历,经验十分匮乏,举动才会这般生涩僵硬。
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