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的萧璟珩坐在凳子让让人帮忙泡着茶。
“殿下,苏公公求见?”
“不见。”萧璟珩听到这个人就烦。
“苏公公说有要是相见,他说此事危及殿下。”
“口出狂言,好,且让他进来,如若无大事,且有他好看的。”
苏沐岚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磕头。
“谢殿下不杀之恩。”
“哼。”萧璟珩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你不说有大事,还危及本王,且说说。”萧璟珩悠哉悠哉慢慢刮着茶沫子。
“先让他们出去一下。”
“呵!”
“上次刺杀不成,这次又要重来?”
“殿下,如若上次奴婢要想杀你就不会大摇大摆下泻药,也不会为你挡箭。”
啪!的一下萧璟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呵!这是威胁我?”
“不是。”
“你们先下去,本王倒要看看他想说什么,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本王这就杀了你。”
萧璟珩先让他们对苏沐岚搜身后才让他靠近。
等萧璟珩身边的人走后苏沐岚才敢说话。
“当日奴婢在牢里被人刑讯逼供,他们让奴婢指认些物件,您猜怎么着?”
“快说别卖关子。”
“今日在公堂奴婢才见得,殿下身边之人的物件和那人他们要奴婢指认的物件一致。”
萧璟珩顿时有些不耐烦,他究竟想说什么。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们要我指认的物件是六皇子的物件。”
“你是说六皇子是凶手?”
“不是,他们是逼我指认六皇子的物件,您再好好想。”
嘭!
萧璟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有人这是要他狗咬狗啊,呸!借刀杀人。
冷静了一下,萧璟珩直勾勾盯着苏沐岚的眼睛,企图查找他的漏洞,他还是不信任苏沐岚,毕竟他刺杀过他。
“殿下是不信任奴婢?”
萧璟珩沉默不语。
这算是默认了。
“殿下,早些日子奴婢误入歧途,若非殿下恩赐,奴婢已是死人。”苏沐岚一直卑微地跪在地上,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他现在已经卷入斗争,不得不站队了。
“如若日后殿下发觉奴婢又谋反之心,殿下可随时杀了奴婢,奴婢毫无怨言,且奴婢是阉人,权势仪仗殿下,殿下想要夺取有何难。”
“前些天奴婢在牢房里见过许大人,奴婢与许大人约好,准备将剩余的余孽一网打尽。”
见苏沐岚跪在地上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萧璟珩才勉强搭理他。
“哪个许大人?”
“锦衣卫指挥副使。”
萧璟珩短暂僵住然后看向苏沐岚。
他没想到苏沐岚居然能搭上许佑这条线。
萧璟珩又不想表现得很在意的样子,也就故意平淡地哦了一下。
“你和那个祝贵人有何干系?”萧璟珩问道。
“亲如姐弟。”苏沐岚秒答。
“哦。”萧璟珩淡淡应了一下。
萧璟珩就因为在宫里没人,常常导致消息滞后,前些天端王叔要进京这么大一件事,他才刚刚得知,形式越来越不利他们,祝贵人和皇后关系极为亲切,简直可以说是亲如姐妹,如若能得到皇后的支持那就好了。
现在麻烦的是端王。
如若端王叔要是来京那岂不是皇位落入六皇兄之手。
萧璟珩对六皇子没什么大的恶意,但是对六皇子背后林家有极大恶意,他们林家私底下结党营私,越来越不像话了,徒子徒孙什么人都往朝廷里面塞,再加上改稻为桑搞得天怒人怨,百姓流离失所,加重地方赋税,粮食大减,且林家野心勃勃越来越不满足现状。
萧璟珩不想直接开口让苏沐岚得知自己的意图。
“你可知祝贵人和当今的皇后是何关系?”
“不知。”
“听闻皇后和祝贵人亲如姐妹,且皇后母家曹氏一族日渐式微,如今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寻求大树依靠。”萧璟珩说道。
“嗯……”苏沐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只好先应下。
萧璟珩顿时就不爽了,脸色一黑,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吓得苏沐岚好不容易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他刚刚突然间就变了脸,难道是因为自己敷衍了他?
不对不对!
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说什么皇后还有祝弦月,一定是有原因的。
苏沐岚的脑瓜子飞速运转。
“殿下,奴婢定会帮殿下与皇后牵线打点。”
萧璟珩神色稍微放缓,不错,是个聪明人,他也没有急着回答苏沐岚,让他自己领悟。
这下让苏沐岚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给个话?
真的很让人抓狂。
“行了,你下去吧,本王要歇歇。”
“是。”
……
京城内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出,锦衣卫抓住了重要嫌犯,不日开始审讯。
酒楼内。
“锦衣卫抓住谁了?”
“不知道,京城上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闹得满城尽知。”
“大哥,那我们要不要?”一个小弟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们不觉得他们是在布置陷阱吗,他们就等着让我们钻进去。”
“那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自然是拿到通关路引离开京城,这些天他们会查得紧,或许可以等鞑靼人打到京城趁乱离开京城。”
由于王府刺杀案,京城搜查非常严苛,几乎达到一种只进不出的恐怖情况。
外加上鞑靼人距离他们也就几百里,非常容易就打到京城,所以这些天锦衣卫就跟鬼一样,到处都是看谁都像凶手。
他们几人也是一直躲在这穷巷里,等风头没那么紧些离开京城。
说话间,酒楼内,就来了一个捕快,他们见了捕快出于心虚,下意识眼神躲闪了一下。
那捕快立即察觉他们有鬼,但是他们人多,所以捕快装作没发现他们。
他们同样发觉自己可能被发现了,双方形成一种默契,谁都不惊动谁。
为首的贼人,一只手伸进灰褐色的包裹里,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其他几人也是用身子挡住一只手不知伸向何处,反正一种随时动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