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魅力。

虽然张沫说了依靠个人的魅力去征服,即便是输掉了也没有关系。剩下的事情由她来解决。这种话理所当然的让人安心,更加重要的是,说这个话的是张沫。

如果是别人,当然没有这种安心感,可若是说得是张沫,那么谁都会想要信任这个话语,们毕竟她的确是做得到。

所以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楚铭认真的思考了,如果非要说自己有什么魅力——他说实话并没有这一份自信,如果自己理由魅力的话,张沫也不会不喜欢自己……更何况,自己之前还在张沫的怀里哭,这种事情的发生,即便是楚铭自己来评价,他也没办法给自己很高的评价。

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他个人也为此感到丢人。所以说,他考虑了很久,如何展示自己个人的魅力呢?

不是说楚铭的大脑贫瘠,实际上,张沫也曾经判定过楚铭是相当聪明的人,他在权衡利弊之后,在常赧进入房间之后——

“常兄弟,我想要获得你的帮助。”

常赧抱拳:“实不相瞒,楚兄弟,我调查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若不是那封书信,我绝对不相信你是和丞相有关之人。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若是需要为兄帮忙,为兄绝不推辞。”

他的年纪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比楚铭大不少,所以他自称为兄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打算为那大安长公主转运粮草,需要路过抚安,想要在常兄这里获得一些支持,常兄觉得如何?”

常赧大手一挥:“小事耳!到时候,若有什么人阻拦,楚兄弟你只管报我的名字!在抚安这块,没人敢不买账!若是不买账!我亲自带兵去问!”

“那就多谢常兄了!小弟以茶代酒,敬常兄弟一杯。”

到这里的时候,对话还算是很正常,张沫和楚铭要在抚安办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但不管是张沫还是楚铭,他们的诉求都远不止于此。

简单来讲,只是在抚安这块帮帮忙姑且不论——倘若是有一天,他们要借兵,这位常赧常将军,会不会出兵?

所谓的“收服”,就是这个意思。

在大康,私自出兵是大罪。、若是常赧愿意为楚铭做到这种程度,才算是真正的收服,算是楚铭自己的势力。如若不然,那就只能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楚兄弟,我很想知道的是……你和丞相是什么关系。”

从常赧的用词就知道了,这位将军很显然不太认同新的“唐左丞”。他都是直接说“丞相”。说明他只认可张左丞。

这种行为在政治上是极为愚蠢的,可以被认为是缺乏政治敏感度。很容易因此而得罪当朝的唐左丞,到时候落一个不好的结局。

但另外一种层面来说,这种人认定了一个人,那就会誓死追随,对方能够和自己有如此友好的态度谈话,很显然就是看在了张左丞的面子上。

即便张左丞已经死了。

“在下,曾追求左丞的妹妹。”

常赧愣了一下:“丞相有妹妹吗?”

“是,只是一般不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楚铭认真的回答不似作假,让常赧信了几分。

“所以,你是丞相的妹夫?”

楚铭顿时有些窘迫:“我那个……他妹妹,没同意。”

“媒妁之言——只要丞相同意,他妹妹还能反对不成?”

可是左丞相死了啊……

“丞相愿意尊重他妹妹的选择。”

常赧不由得赞叹曰:“唯有丞相才能够做出如此决定——所以,丞相很看好你,所以才会给你留下那样一封信,让你可以来找我……可是丞相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常赧的眼神变得深邃:“你要知道,丞相看好你,若是他还活着,你在大康可以横着走,可丞相已经死了,你又如何自处?朝堂上奸臣当道,意图摧毁丞相所立之秩序,女帝心深似海,不可揣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等日夜自危——又如何?”

“我当承丞相之志!”

“呵!口说无凭!况且,楚兄弟,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丞相之志,岂是你我能测?丞相之思,岂是你我能知?光是如此,你以为就能够说服我吗?”

这个反应其实并不在楚铭的预料之外,倒不如说, 对方会这么说才是正常的。毕竟,楚铭只是拿了一个介绍信。常赧也不是那种什么认信不认人的类型,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身上都背负自己的重量,楚铭值不值得他带着自己的重量跟随,是另外一个问题。

“此言善也!”楚铭当即对常赧的话语表示认同,“不知常兄武功如何?”

“在家既为军中之人,武功自然不弱。楚兄弟的意思是?”

楚铭伸出拳头,放在常赧的面前:“大丈夫,一切尽在拳中!我欲以拳会兄!以此交心!兄以为如何?”

常赧这下真的愣住了,他看得出来楚铭是有些武功在身的,不过对方穿着颇类书生,却又价值不菲,全然是个富家公子的模样,却未曾想能够说出“以拳会兄”这样的话。

他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兄弟!够直接!够霸道!来来来!你我就在此处,交手一番,让为兄看看,兄弟的拳法如何!”

说罢,他猛地拍桌,在吸引楚铭注意力的同时,阴险的脚直接攻楚铭下盘,这一下要是踢实了,直接把人的腿骨踢断都行。

然而楚铭直接抬腿,躲过了这一击,顺势就往前踏步,劲力勃发,撞在桌上,又让木桌直接撞在了常赧身上。

“咔崩!”

木桌直接断开,常赧虽然用手护身,却仍然感受到从木桌上传来的巨大力量。

这小子的功夫!

而楚铭此刻仍然是直接欺身上前,直接就是冲拳。

恐怖的力量让人感到畏惧,以至于常赧下意识的双手格挡,不敢丝毫托大,因此,即便是面对最为简单的马步冲拳,他也没有防守反击的机会。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即便是他双手格挡,也是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打得后退两步,才终于将力道卸去。

然而,楚铭却又再一次欺身向前。一大步直接跨到常赧面前,抬手一个弓步冲拳!

仍然是冲拳!

这一下再硬接的话,自己的气要顺不过来!

先于思考的,常赧直接往此面避开了这一击,反手直接抓住楚铭的胳膊,就要把楚铭的胳膊卸下来。

然而……刚刚抓住楚铭的胳膊,就发现楚铭另外一只手直接来了一个摆拳。

同时,被自己抓住的手上,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竟然感觉要抓不住楚铭的手!

这摆拳一下子能打死自己!

他连忙松开手,猛地蹲下,避开楚铭这一击,然后就看到了楚铭抬脚的动作。艰难的再一次用双臂招架。

这一脚楚铭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撞在了门上,把木门都直接撞坏了。

如此,楚铭没有再继续出手。

“楚兄弟莫不是天生神力!?”常赧从地上爬起来,他脸上写满了苦笑,对方势大力沉,他不觉得自己武功比楚铭差,但是对方一个冲拳自己必须用双手招架还有点难度——这就没办法打了。

如果气力相当,他是可以一只手架开对方的攻击然后进行反击的,可是别人一拳你必须用两只手招架,这还打个蛇皮。

遑论他两手抓住了楚铭一只手打算卸胳膊都抓不住,像是抓住了一条蟒蛇!

简直是猛兽!数值差太多了!

这还较量个蛇皮!

纯粹找虐。

“楚兄弟若是能够为武将,定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才。何不入伍?你我兄弟定然征战天下!”

“常兄你倒是开始劝说起我来了。”楚铭看到了隔壁房间门打开看了一眼又缩回去的少女,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常赧身上。

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常兄弟可知晓了我的心意?”

我知道你个球的心意——不过很显然,楚铭是个高手,不只是体现在数值上,他自己很清楚他有多强,从最开始他躲过自己那个直攻下盘的脚就看得出来招法,后面的战斗,他对他的气力充满了自信,所以才会用那种根本不像是武功的战法——这简直就像是……

对,就像是张左丞。

人人都知道张左丞是天才,是经天纬地之才。可真正跟随过张左丞的,知道张左丞为人的人就会知道——张左丞其实不喜欢用奇谋,尽管他会,但是他不喜欢。

他喜欢碾压。

就像是很多将领所说的那样,跟着张左丞,就没打过这么富裕仗!

而且她就会像是楚铭这样,出手就是势大力沉,出手就是气力碾压,然后追着打,一战打得你后退,下一站打得你气不顺,再下一战直接把你打死。

所以丞相才会如此欣赏这样一个家伙,甚至打算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吗?

他走到楚铭身边:“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为兄就可以了!哪怕是要带兵出城,为兄也帮你!”

虽然张沫是让自己“征服”这个家伙来着,可是他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些?

尽管不太理解,楚铭还是说:“常兄之谊,楚铭铭记于心。定不负常兄!”

“好!你我兄弟!今日结拜,如何?”常赧大笑,看向了在楼小小心翼翼看着这边的驿站老板,“老板!上酒来!至于这房间的破损!你直接找军营报账!”

“得嘞!您且稍等!”老板顿时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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