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样就可以了吗?”秦灵回来问道。
“我去问姐姐要粮食,要住所去。”
宋锦摸了摸自己的爱马:“你现在回去就好,我已经给你们姐妹安排了官职。”
“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知道吗?这都是有意义的,不要小看这些人。”
他拍了拍秦灵的肩膀:“如果有一天,你和秦夏在别的地方失势了,战败了,不要灰心,不要自杀。”
“只要你们回到江北,振臂一挥,就会又有无数人跟着你们走,她们会响应你,会信服你,会爱戴你。”
秦灵微微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姐夫。”
宋锦不再多说什么,摸了摸马头:“你怎么回事?听说你一直不交配。”
“没有一匹看得上的母马吗?”
马儿吭哧吭哧出了几口气,像是在回应他一样。
“跟我一样眼光高,希望你不会被哪匹母马骗走。”
秦灵忍不住凑上前去:“姐夫,你给我和秦夏要的什么官职啊?”
“咱们江北军的官职可不多。”
宋锦从马上下来,望着气派的酒楼:“这就是醉仙楼吗?进去尝尝,正好你姐姐给我钱了。”
“至于官职,你回去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灵人是中午走的,天女诏书的是下午来的。
“封秦夏为左都尉,留军中议事,享禄两千石。”
“封秦灵为右都尉兼中大夫令,享禄两千石。”
“臣遵旨。”秦夏和秦灵回答道,接过秦瑶宸手里的诏书。
江北军中,她们俩还是第一批受到天女册封的人,心底有些激动。
果然,晋虽然将亡,但是这留下来的影响还是大,得到天女的册封,在她们的概念里,就是要比地方军阀的册封更有意义。
秦瑶宸淡淡道:“这是你们姐夫给安排的,好好干吧,别让他失望。”
“宋锦中午让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话带给我?”她朝秦灵眨了眨眼睛。
秦夏看向秦灵,秦灵仔细想了想,有些尴尬道:“好像没有吧。”
秦瑶宸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知道了,你们去干活吧。”
“秦夏你去准备一下募兵的事宜,秦灵你去和戚婉淑一起筹备一下流民的事情。”
“是。”
待二人走后,秦瑶宸回到高座上,望着新送来的案牍,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喃喃道:“真是的,你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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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秦夏和秦灵的消息传出去后,整个江北军都沸腾起来,尤其是那些高级一点的将领。
因为秦瑶宸一直没管这个事,高级将领级别也很简单,就是将军和副将,自己是元帅,文官那边就让戚婉淑去搞。
搞得有时候大家都不服气,为什么我的功那么高,我还只是个副将军,而另外一个人的功不高,但是也是副将军。
现在天女在秦瑶宸手里,她也是时候改一下军职了,要不然难以服人心,而且这样也更好地凝聚人心,有一种天然的归宿感。
尚沙雨颇感兴趣道:“你们说,主公会给我们要个什么官?”
她摆弄了一下身姿,高兴道:“你看我像不像骠骑将军?要不车骑将军也行。”
“实在不行卫将军吧,听说地位也不低。”
邓琪嘲笑似地踢了她的一脚,甩了甩马尾辫:“爹的,叫你平时多读书,就是不听是吧?”
“还卫将军呢,卫将军是保卫皇帝和宫廷的,如今天下大乱,不想着开疆拓土,还想着守那个傀儡皇帝呢?”
尚沙雨瞪了她一眼,刚想开口说话,旁边矮小一点的庄媛弱弱道:“其实你也没读完,卫将军也有参与指挥和军事的权力......”
邓琪没好气地扯住她的脸:“我给你的酒都白喝了!你给我吐出来。”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应该封不了那么大的官吧?”尚沙雨打断道。
邓琪手放在庄媛的小脸上揉来揉去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主公应该是大将军吧?”
“石子薇可能是骠骑将军,当初打下江北,她立了大功,而且还在北方立功了。”
“要是立她当骠骑将军,也不会有人不服这件事。”
庄媛嘟哝道:“那要是这样算,宋公子也要封官吗?有男子当官的吗?”
尚沙雨摇头:“上古时期不论,大晋还从来没有男子封官。”
“不过应该无所谓吧,男人嘛,他跟在主公身边,还不是什么福都能享到,要什么官啊。”
“男人就应该听话一点才好,你看看我的鞋,像我家的相公就.......”她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邓琪和庄媛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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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忙了一个下午的秦灵早就回去敞衣大睡起来,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秦夏并没有睡,她坐在梳妆台前,身着一袭白衣,似雪一般纯洁,白衣之下,曲线玲珑。宽肩窄腰,身姿绰约。
丰盈的胸部微微起伏,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圆润的臀部在白衣的包裹之下,尽显女性的柔美韵味。修长的双腿被裙摆半遮半掩。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这样打扮去见姐夫,是不是有点太孟浪了?
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秦夏面容清冷,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高挺的鼻梁下,朱唇轻抿。
“去道歉,应该更隆重一点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轻抬玉手,拿起一支精致的眉笔,仔细地描绘着眉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增添几分冷艳。
接着,她取来一盒细腻的胭脂,用指尖轻轻蘸取,在脸颊上晕染出淡淡的红晕,犹如雪中绽放的红梅,为她的冷艳增添了一丝温柔。
她满意地看着镜中自己,起身扭动了一下衣摆,衣袂飘飘,更显得婀娜多姿。
打扮完后,她悄悄推开门,牵着自己的马,朝宋锦家骑去。
咚咚咚,她轻轻敲了三下门,柔声道:“姐夫在吗?我是秦夏。”
她有点紧张,手指想去摸一摸剑柄,却发现没有带剑。
“门没锁,进来吧。”宋锦含糊的声音传来。
秦夏轻轻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石桌,几道小菜,一坛酒,还有脸颊飞红,酒醺醺的宋锦。
“你.....你怎么来了?”宋锦含糊不清道。
秦夏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我来给姐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