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晚一点。”
姜秋很聪明，她清楚陈灼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从组织逃脱，所以便想出了绑架李迟渔这手，就赌暴怒的陈灼会像上次杀死风不追那样，把这里也搅个底朝天。
但又聪明的太过头了，陈灼不喜欢被别人算计的感觉。
就算她有特意保护李迟渔不受伤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家伙的本体在哪？”
“我不知道，白环是个少见的精神系异能者，平时从不以本体示人，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吗，就是按的位置不太对。
姜秋勉强勾起嘴角，果然自己这阴沟里的老鼠还是不配有什么感情存在。
她早该看出来的，陈灼像是个只为了完成任务的护徒机器，对其他女人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过他好像有个妹妹，十年前因为觉醒异能与体内真气排斥而昏迷到了现在，所以一直疯了一样在寻找让二者共存的方法。”
短发女人声音因为喉咙上的手而开始沙哑，她早已因为谎言身心俱疲，所以即使冒着被灭口的风险也无所谓，只求能在陈灼手下死个心安。
[保护李迟渔]的天道任务已经完成，大量积分入账的同时，也证实了陈灼对姜秋的猜测。
她对李迟渔并没有直接的恶意，只是有太多她自己抓不住的私心。
“你是怎么欺骗过我的？”
她是世上第一个骗过自己读心的人，在得知真相之前，陈灼不打算让她轻易死掉。
“我可没骗你，是白环，他用精神系的异能在我们脑海中下了禁制，可以抵挡精神系异能的攻击，也可以在我们背叛时爆炸……”
“你说这个？”
又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反胃感后，姜秋感到某种东西被从自己脑海中剥离。
“对，你还挺温柔的，每次进入我都是用右手。”
她已经彻底对眼前的男人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无论肉体还是异能，陈灼都是姜秋无法抗衡的存在。
反面教材就是黑合金，能让半个地球小儿止啼的活阎王这会连渣都不剩了。
“喏，现在你看到的记忆就是真正的我，只是个用完就扔的杀手。”
短发女人叹了口气，艰难回过头，瞥了一眼这间困住自己半辈子的实验室。
艰难残酷的杀手训练，甚至让她连接触异性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不知那天就会被朝夕相处的同伴杀死。
“我是沃森守望的孤儿，生来就是替他们处理肮脏事的白手套，直到觉醒异能之后，才被派去特勤八局卧底。”
事已至此，姜秋甚至还能自嘲的笑出声。
她清楚，自己今天多半难以活命，即使陈灼放过了她，沃森也不会放过一个叛徒。
何况也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的必要，没了那道修改记忆的禁制，任何谎言都躲不过陈灼触摸。
“你打算利用我摆脱沃森？”
“你不也利用我才找到这的么？我们是互相利用。”
姜秋想像平时那样笑，但不知怎么就是笑不出来。
天道还真是不公平，给了李迟渔天赋的同时，还给了她一个这么靠谱强大的师父。
而她什么都没有，想活命都只能靠欺骗，利用自己能利用的所有人，甚至利用自己唯一有点动心过的男人。
这么多年，她只和陈灼说过自己对海边的向往，也只有陈灼回应过她。
“你应该自己去看看”
那种震撼，是早已心甘情愿烂在阴沟里的老鼠不曾体会过的。
不过陈灼说错了一件事，她不是想要摆脱沃森。姜秋只是想要求死，带着自己做过的罪孽，被那个男人付之一炬。
喉咙处的窒息感消失，面前的男人也慢慢褪去白发金瞳，慢慢变回那个熟悉的样子。
虽说刚刚那副清秀少年的模样的确算得上粉雕玉琢，但姜秋果然还是更习惯陈灼原本的模样。
更加成熟，可靠，能在死之前再看看他也是挺好的，省的留下太多遗憾。
“他们发现你脑袋里的炸弹没了后，一定会来确认你的情况。”
陈灼放下姜秋的身子，转身看向一直在悄悄观察这边的李迟渔。
没有受伤，甚至连那身陈灼附魔过的黑丝jk都原模原样，即使是未经允许的绑架，姜秋还是尽自己的全力将少女保护的很好。
不管本意如何，她也的确在陈灼无暇顾及时带李迟渔躲开了李寿青的追杀。
“我要你继续在特勤八局潜伏，直到那个白环来找到你为止。”
不仅如此，陈灼需要一个在特勤八局里的内应，而已经对他不存在任何秘密的姜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杀我了吗？”
姜秋望着正抚摸少女脑袋的陈灼，心中一阵古怪酸涩，分不清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遗憾……
算了，她这种人不配奢望有人垂青。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灼冷漠的开口，仿佛一尊不近人情的神像。
“什么活罪？”
“池渔，你先转过去，接下来的动作可能有些残忍。”
“哦。”
虽然心中无限好奇，但出于对师父的信任与尊重，少女还是听话的转过身。
“师父，要不还是不要罚她太重了吧……”
即使本身就是被这个女人拉入的险情，但李迟渔毕竟亲眼看见过姜秋在自己面前阻拦黑合金的样子。
可她才刚刚开口，就听见背后几声清脆的pia响，还有仿佛深更半夜半夜小母猫一般的可疑哼唧。
“什么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忍不住好奇的李迟渔回过头，清秀的小脸瞬间就因为眼前的场景飞起一片嫣红。
前凸后翘身材诱人的短发女人，正满面春色趴在自己师父的腿上，随着巴掌落下而时不时闷哼出声。
实在忍不住时便低头咬住陈灼的裤子，在布料上留下一片漉湿的痕迹。
姜秋想过无数种惩罚，甚至想过陈灼会像沃森那样给自己留下个背叛就会自爆的禁制。
但任凭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遭殃的会是屁股！
“呜～”
男人下手的力道足够让她感到疼痛，相比碾死其他人时的怪力又显得过分温柔。
比起惩罚，更像是羞辱，原本已经心如死灰开始一心求死的双面间谍哪里受过这种耻辱。
“好了，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
好不容易惩罚结束，姜秋却反而不甘心的咬牙，起身便拦住陈灼肩膀，恶狠狠的瞪着他的黑色眼睛。
那可是她坚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好不容易有了感觉，怎么可能轻易结束！
陌生的疼痛反而惊醒了女人死去的灵魂，感受着一股陌生的力量正在修复自己体内的伤势。
姜秋像是被中下了魔咒似的，头一回没法继续欺骗自己，按捺住自己内心对感情的渴望。
所谓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但她吻上陈灼的唇时，又总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好像有棵死去的苗又开始开花。
那个吻实在漫长，漫长的她都忘了呼吸。
直到发现实在憋不过男人的肺活量，才不甘心红透着小脸，伏在陈灼胸口喘息，瞪着仿佛永远不会有回应的男人。
敢爱敢恨，行为大胆，察觉到过头后才会露出羞怯的反差。
这样才像平时的姜秋，要是一直保持刚刚那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在八局潜伏不了几天就会露馅。
陈灼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轮到李迟渔着急。
“她这是干什么呀，她这是要干什么呀！”
抓狂的推开面色如春潮的坏女人，少女眼泪汪汪的拼命擦拭着师父的嘴唇，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这个不要脸的偷腥猫，自己只不过是稍微怜悯了她一下，怎么上来就开始勾引自己师父呢！
“好了，该回去了。”
陈灼还是一如既往淡定的擦擦嘴角，好似在看红粉骷髅。
类似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她都习惯了。
“不行，师父，你，你要不也惩罚惩罚我吧！奖励也行！”
让人刷新三观的怪话从人前的天才冰山少女嘴里不断蹦出，陈灼头一次对天道认定的女主感觉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