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权想了想,反问,“你指的是什么?”
“她……你,你是怎么净化她的?凤鸣?不对……你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复刻我族的天赋神通?”
萧清泉睚眦欲裂,“我试了诸多方法,都未曾见效,你为何?”
“……”
钟权松开尼德霍格的小手,走到萧清泉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兄弟,我问你……你敢打她吗?”
“……”
“别愣着,回答我。”
“不、不敢。”
“你敢骂她么?”
“我怎可能打骂她?”
“面对她的胁迫,你敢自杀么?”
“啊?”
“这就是你净化不了的原因。”
钟权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准备走到尼德霍格身边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砰!!”
钟权回转如风,龙拳快如闪电。
萧清泉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跪了下来。
“现眼的玩意。”
钟权冰冷的眼底闪过一抹猩红,宛如君临凡世的王。
“我的媳妇,除我之外,谁都别想欺负。”
你的……媳妇?
尼德霍格抿了抿嘴,不太自然地捋了捋发丝。
“……”
钟权拍了拍手,回到妻子身边,重新牵上她的手,柔声问道。
“我们去吃烧烤吧?”
“嗯。”
“……咳,你们。”
萧清泉目睹着夫妇俩离去,独自一人跪在晚风中凌乱。
……
夫妻俩吃完夜宵,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钟权感觉心神俱疲。
明明是打算休息一天来着,结果半路杀出个傻凤皇,尼德霍格迎来了结婚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邪气失控。
也多亏钟权临危不乱,用一首歌来唤醒尼德霍格的神智,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老实说,钟权挺感谢老爸的,要不是老爸的逼迫,钟权还未必能锻炼出如此强大的学习能力,能看一眼就学会了【凤鸣】神通,并化为己用,开发出了【龙吟】。
要不是进入危机时刻,进入心流状态,钟权也不可能把第一次学来的技艺就如此流畅地使用。
或许《寒风戮影剑法》也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加快学习进程……但前提只能是在万分危机的时刻,钟权才能进入那种具有超高学习能力的【心流】,平时的话他是怎么也进入不了的。
“呼……”
劳累的一天结束了,钟权伸了个懒腰,躺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累归累,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又学会了一项新技能【龙吟】,之后该考虑买一台钢琴摆在家里了,晚上可以用对龙弹琴的方法来代替采阳补阴。
“快去洗澡,我要洗衣服了。”
“哦。”
刚刚躺下,尼德霍格就开始叨叨。
钟权只得站起来,回去房间拿衣服,走进盥洗室。
十分钟后,钟权香喷喷地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茶香味。
只见尼德霍格坐在沙发上等钟权出来,身前的茶几上已经泡好了一壶茶水
“这是什么?”
钟权好奇地走过去。
“神话管理局送来的龙宝茶,给你补身子的。”
尼德霍格站起来,从钟权的身边经过。
“赶紧趁热喝,凉了效果就没了。”
“好。”
钟权倒了一杯茶,先是用鼻子闻了闻那股茶香,随后轻抿一口,茶水在口腔中翻腾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先是淡淡的苦涩,但之后便是一股浓郁的清香。
“好茶!”
钟权眼前一亮,一杯下肚,一天的疲惫都几乎荡尽了。
钟权觉得他现在还能再弹一百首妈妈好。
半小时后,浴室门打开了。
她光着脚丫,湿漉漉的尾巴拖在地上,暗红色的冰丝睡裙下是象牙白的肌肤,一双嫩白大腿上还有些许水珠子。
她走到客厅,把手里的浴巾丢给钟权。
“喝完了吗?喝完帮我擦尾巴。”
“……”
钟权把浴巾从脸上拿下来,“每天都要我擦尾巴,你就不能自己擦吗?”
“不然我养你干嘛?”
尼德霍格背对钟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雪白的双腿也跟着放到坐垫上,湿漉漉的尾巴直接搭在钟权的大腿上,尾巴上的水直接沾湿了他的裤子
“快点擦快点擦,尾巴湿湿的可难受了。”
“……你怎么不问我的大腿难不难受呢?”
钟权无奈,不过还是拿起那覆盖着黑色龙鳞的尾巴,仔细温柔,擦拭起来。
擦龙尾巴其实也有讲究的,和摸毛茸茸的动物一样,必须要顺着鳞片生长的方向擦,因为龙鳞沾水时会紧紧地闭合,逆着鳞片擦,浴巾会被鳞片尖端划破……当然展开的时候也会被划破就是了。
再一个,尼德霍格龙尾顶端是有一道凸起的龙棘的,虽然龙棘不算锐利,但之间的缝隙更是要仔细擦拭。最后,就是要小心避开龙尾末端,那是所有龙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不是发青期还好,一旦进入发青期,碰了那里,将会是洪水泛滥,天雷动地火。
“嗯?”
忽然,钟权注意到鳞片上趴着一只细小的东西,手指捻起来一看。
这是……龙虱?
钟权瞥了一眼尼德霍格,她背对着钟权,脚丫子一晃一晃的,百无聊赖地耍手机。
看来她又背着钟权偷偷喝奶茶了。
钟权摇摇头,接着擦试。
擦到一半,钟权想起了什么,说道。
“喂,你觉得这房子住着舒服么?”
“?”
尼德霍格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玩手机,“还行呀,住着挺舒服的,离学校又近……还有,你的床真棒。”
“……”
钟权嘴角抽动,“你能不能别发言得像个牛头人似的?”
“牛头人?我才不是牛头人,牛头人是哞哞叫的,我是嗷嗷叫。”
“……算了。”
钟权觉得和她解释这种很累,之后她应该会自己搜罗到相关信息,自己意会。
“这座房子我住了十几年了,但是想到我爸将来可能会回来,那这房子住起来还是拥挤了一点……而且结婚了还和父亲一起住,我觉得不太合适。”
婚后和不和父母住,因人而异。
主要是尼德霍格发病时太恐怖,父亲可没有什么王权命,钟权担心邪气会影响到父亲。
尼德霍格头也不回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是时候买个新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