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闭上眼睛,用刚刚获得的天道积分兑换了一份基础状态恢复。
体温逐渐回暖,只是还带点头晕。
“是嘛,也是,毕竟现在看海很方便嘛,不然马尔O夫也不会是旅游胜地了。”
姜秋语气中满是向往,还有一抹难以忽视的落寞。
“海水凉吗?”
“刚接触很凉,习惯之后还好。”
对话能够集中注意力,避免自己因为失血过多的晕眩感而失去反抗能力。
陈灼睁开眼睛,和带着项圈的女人对视着。
“你应该自己去看看。”
是姜秋自己把项圈带上的,她清楚那会限制住自己的能力,从一个A级异能者变成普通人。
但她依旧选择带上项圈,尽管A级或者普通人对于陈灼来说都没有区别,但姜秋知道,这样能让他对自己少警惕一些。
“亲眼去看吗?”
她喃喃着,突然又自嘲似的苦笑。
“可我的年终奖昨天晚上刚被你烧光了,魂淡~”
眼中的落寞消失的无影无踪,姜秋坏笑着俯身,胸前的丰满捂住男人的脸。
她是故意的,反正公主的骑士从来不会在意别的女人身材有多好。
辛苦保持的完美身材也不会因为木头的无视就消失。
一旁躺尸许久的李迟渔这才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眼神迷茫的还来不及细想发生了什么,就立马开始四处寻找自己师父的身影。
“唔,我的头……师父,师父没事吧!”
她只记得昏迷之前师父好像和自己大伯打起来了,虽然不觉得陈灼会输,但当时他手心的血痕还是会令少女心慌不安。
“你师父没事,他正在这躺着呢。”
是昨天晚上被师傅带回家那个女人的声音,李池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抓起床头的长剑便指向姜秋。
“坏女人,快放开我师父!”
在少女眼里,举止轻浮,穿着清凉闯入她家的女人与危险的狐狸精没有区别。
不过,她好像能拿起长乐剑了?
开山祖师的宝剑嗡嗡蜂鸣着,和刚拿到手时死气沉沉的模样截然不同,像是已经认同了突破练心的李迟渔。
“行了行了,你师父这会需要安静的休息,为了救你这麻烦的小徒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至少现在安分一下。”
即使带着禁魔项圈实力与普通人无异,姜秋却还不至于在一个小姑娘面前露怯。
平静的拨开面前的剑锋,她挺直腰板,让李迟渔看见枕在自己膝盖上的陈灼。
是角度的关系吗,还是她实在太大了,自己刚刚居然没看见师父……
“放,你放开他!”
大脑宕机一瞬后,李迟渔便一眼看见了陈灼手腕处的渗血绷带。
体内真气充盈直指练心巅峰,而师父却虚弱的闭眼躺着,即使再傻也该猜到发生了什么。
“嘘,你先去找件衣服穿上,这么大个姑娘光着屁股算什么样。”
姜秋手指搭在唇上,坏笑狭促的指了指少女的身子。
白里透红,顺滑而健康的肌肤颜色没有半寸布料遮掩,虽然胸口略显贫瘠,但腰腹曲线格外纤细健康,诱人线条收拢在幽谷前。
俏脸立刻涨红成虾子,李迟渔这才后知后觉遮住胸前身下,但又不愿意让虚弱的陈灼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
“我不会让你和师父单独相处的,万一你对他图谋不轨怎么办!”
“被扒光都没一点反应,要是我想,你这会早就被卖山沟沟里了。还有你师父,流了这么多血还没大事,正适合抓回去做床伴。”
眼神从陈灼身上挪开,姜秋舔舐着红唇,轻蔑的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少女。
虽然拿陈灼那个变态没有办法,但拿捏一个小姑娘还是轻而易举。
警校培训的观察课程可不是白上的,从昨晚见面的第一眼,姜秋就知道李迟渔对陈灼早就已经孝心变质了。
如果说陈灼只是那种会为弟子扫平一切障碍的师父,那李小妞简直就是标准的怀春少女。
“呸!这可是我的师父!”
“什么你的我的,你和他领结婚证了吗?没领就管不着他和谁共度良宵吧。”
“说话这么不知检点,你这家伙真的是警察吗?”
少女将“我的”咬字格外用力,醋酸味弥漫到姜秋嫌弃的摆手。
“谁知道呢,就像你昨晚做的土豆丝炒姜丝一样,只有吃进嘴里才知道是哪个。”
若无其事的耸耸肩,姜秋冲枕在腿上的陈灼眨眨眼睛。
“而且,相比寡淡无味的土豆丝,姜丝给人留下的印象肯定更火辣吧?”
“什么歪理,你快点给我起来,放开我师父!”
平时就几乎不和陈灼以外的人交流,李迟渔的笨嘴怎么可能说的过姜秋,又气又恼之下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便干脆直接上手。
“诶诶,别动手,你师父还在呢~”
姜秋坏笑着只是躲闪,直到红温少女凑到身边,和膝上陈灼平静的眼神四目相对,空气才一瞬间冷却安静。
“师父……”
“我可没说他睡着了。”
故作无奈的摊开双手,短发女人一副揶揄坏笑。
好,好狡猾的女人,居然让师父看见自己像发情母猴似的的样子。……
李迟渔委屈的跪坐在床上,乖巧冲师父低下脑袋。
早知道先把衣服穿上……不对,被师父看见了好像也不亏,但现在还有个讨厌的第三方电灯泡在。
“恢复的不错,练心了?”
陈灼从姜秋柔软的大腿上起身。
失血造成的debuff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天道管理局的医保只是治疗这种小伤甚至有点大材小用。
但明天就是李迟渔约战的日子,他得保持状态,防止意外发生。
“嗯,都多亏了师父……您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
陈灼摇摇头,突然抬头紧盯着没穿衣服的少女。
“唔……”
师父的注视令她浑身发烫坐立不安。
李迟渔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稍微矜持一下找点东西遮住身子,但余光一看见那边没事人一样的姜秋,一股酸涩的不甘便由心而生。
跪坐姿势的端正无比,幸好母亲去世前教过她一点贵族女孩子的礼仪。
“怎么了吗?师父,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好吧,其实标准礼仪中没有挺胸这一项,但人往往都想强调自己没有的东西。
姜秋轻蔑的撇撇嘴,不再去看浑身肌肤燥热粉红还要逞强的少女。
“不,没什么。”
陈灼将目光从李迟渔额上的青莲处挪开,重新闭上眼睛。
那是和天道力量共存的标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陈灼徒弟的专属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