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琉觉得约翰如果留在巴基的海贼团,会比他自己航海好得多。但是约翰目前还没遇到什么挫折,他坚信他的才能能让他出人头地,所以不甘居于人下。

开宴会耽搁了一天,绘琉拉着宿醉的约翰重新登上他们的小船,向巴基海贼团的航海士问了路,对方说这几天都刮东南风,就算约翰不醒,他们去卓雅岛的方向也大差不差。

几天后约翰醒了。他还有点懵,问绘琉巴基他们呢。绘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顿时捶胸顿足,又少蹭几天的饭!

因为跟巴基混熟了,约翰也不好意思把他们的食物全部拿走,所以给他们留了一些。

但约翰的懊恼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很快就被海里缓缓游动的鱼类吸引。

绘琉站在船头,海风拂过她的脸庞,她忽然感受到了香克斯口中海贼独有的自由:“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什么生活?”思考着怎么在没有鱼竿的情况下钓到满满一盆大鱼的约翰下意识问。

“无拘无束,探索未知。”

“探索未知?航海可不容易啊!也就是你跟着我这个天才航海士才能这么平稳,要是换别人,一个浪打过来就翻船了!”

绘琉回头:“我没在说你。”

“这儿就俩人,你没在说我,难道是在说你自己?”

“……还有多久到卓雅岛?”

“这个嘛……”约翰伸手去后腰掏海图,但动作到一半,他又停住,转而坏笑盯着绘琉。

“怎么了?”

“昨天睡过去也没吃饭,现在肚子饿了。我有点儿想吃鱼了。”

“那你吃。”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帮我钓一条啊?”

“没有。”

“别这么绝情啊,不吃饱了我都没力气看海图了,反正我是无所谓,不知道是谁着急。”

“……等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船舱,开始准备钓鱼的工具。虽然没有鱼竿,但她知道可以用船上的一些材料临时做一个。

约翰看着绘琉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就知道,她还是听他这个船长的话的!

他看着绘琉捣鼓了一会儿,就将船上的一根长棍和一条结实的线制作成了简易鱼竿,还用钩子挂上了一块腊肉作为诱饵。

“给。”

“哎呦,你拿肉当诱饵多浪费呀,我还想留着吃呢!”他有点不满。鱼竿效率低不说,还浪费宝贵肉。

“……”绘琉没理他。自己坐下,将鱼线甩了出去。鱼饵入海,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阳光洒在海面,她看到有几条鱼游了过来,看着鱼饵似乎在思考。

鱼也会思考吗?它们在想什么?大海里怎么会突然出现食物?

“这帮应急食品还挺聪明的。”

绘琉不知道鱼的智商。她只知道自己坐这儿半天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别灰心,钓鱼也是需要技巧的。”约翰故作深沉点点头,“实在不行就交给船长大人我吧。”

“好。”

“啊?”

约翰就是想鼓励一下绘琉,让她不要放弃。这不是激将法吗,说对方不行,然后对方就死乞白赖非要证明自己?

“呃……我,”他咳嗽一声,“算了,我就试试吧,但是你把鱼都吓跑了,我也不一定能成。”

有时约翰说话很有道理,比如现在——他真的不成。

最后还是绘琉用鬼道“绑”了条鱼上来。

吃饱喝足,约翰终于肯研究海图。

海图上标记着卓雅岛的位置,但周围海域的情况却模糊不清。他举着,对准太阳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皱了皱眉,说:“看来我们得小心一些,这片海域可能有未知的危险!最好是不要去……”

绘琉冷冷,约翰干笑两声:“不要去当然是不可能,我们必须去!”

她从他手里拿过海图,虽然她不是航海士,但是她可以看出,这张图里卓雅岛附近根本不是模糊不清,而是被磨没了!就像纸张一直放在口袋里,上面的字被衣服磨掉了那样。

她将图还给约翰:“你这是从哪来的?”

“我爷爷传给我的,厉害吧,我家唯一的传家宝就是这个。我爷爷年轻时可是海军,只不过后来出事退役了。是所以我才说不能当海军,没出息!”

“一张海图也是传家宝?”她看着巴基的航海士用的海图比这个高级多了。

“你不懂,我们全村就这一张海图,弄丢了就没有了!”

“不能再买一个吗?”

“咱们又没去别的大岛,从哪买啊!而且贩卖海图是违法行为!”

“……为什么不找巴基借一个?”

“呃……”他能说他忘了吗?

如果有眼刀,约翰早就死一万次了。

“没事没事,咱们路上会经过别的岛,到时候我去找一份!咱们也要买个更大的船了,如果钱够的话。哎不对,咱们是海贼,随便找家店抢就可以了!”

……

接下来几天的航行中,他们遇到了几次小风暴,但都幸运地避开了。约翰对自己的航海技术越来越自信。然而,就在他们接近某个岛屿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海浪汹涌,小船在波涛中摇摆不定。约翰紧紧握住舵柄,试图控制住船只。绘琉也不能闲着,她知道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她仔细检查了船舱的每一处,确保所有的物品都被固定得牢牢的,以防在剧烈的摇晃中造成损坏或丢失。

所幸他们物资也不多,她还是比约翰轻松的。她出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

还是头一次,约翰露出了那种可靠的表情。尽管海浪不断地冲击着小船,但他的双手依然稳稳地握着舵柄。

“你那边怎么样?”他大声喊,声音几乎被呼啸的风雨淹没。

“没问题。”绘琉看到他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珠正在滑落。

风暴似乎没有减弱的迹象,小船在海浪中起伏,就像是一片树叶在狂风中飘摇。

“缚道之四,这绳。”她将约翰的手捆在船舵上。

“你做什么?!”约翰呲牙咧嘴。

“我怕你掉下去。”

“你!!!”集中精神对付大自然,约翰竟然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反驳。他心里觉得这样不对,但是,好像又很有道理……

……

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晨光破晓,海面终于恢复了平静。

朝阳的光晖洒在海面上,映出一片浮金。约翰瘫倒在甲板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辛苦了。”绘琉给他递毛巾。

他有点受宠若惊:“你还会说好话呢?”

“当然。”绘琉想了想,“对于上级和我认可的人,我不会吝啬。”她也经常夸吉良来着。哦对了,也没有问吉良是怎么“复活”的来着……希望尸魂界近百年别再有大规模战争了。她走时,重建瀞灵庭正在计划中,如果刚修好又被毁了,估计护庭十三队也该气死了。

好像自从黑崎一护出现,尸魂界就总遭受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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