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水龙王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装束，“蛮多人都说我挺还原的啊。”
“同学你好，请问我们能集个邮吗？”
这时，几个女生鼓起勇气走到了水龙王身前，怯生生地问道。
“自然可以。”水龙王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女生们抿着嘴，轮流和身材高大的水龙王合影。
一旁的尼德霍格拉了拉钟权的袖子。
“哎，小老虎这身衣服哪来的，有点好看哦。”
“……”钟权摇了摇头，“你玩过元神没？”
“那是什么？”
“游戏，很火的。”
“好玩吗？”
“前期还行，后期争议很大，还很费钱。”
“哦……”
尼德霍格想了想，“那我不玩了。”
永远不要和贪财的龙族提及氪金二字，他们的遵旨是能白嫖就白嫖，想让他们在游戏氪金，比登天还难。
合完照，水龙王和几位女生交换了微信，微笑地向他们告别，随即迅速地收敛笑容，面色沉静如水。
钟权一米八，水龙王比钟权高了半个头，达到惊人的一米九，为了还原人物，原本湛蓝色的兽瞳戴上了金黄色的美瞳，衣着华贵，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钟权不得不承认，这厮的水龙王还原得十分到位，本来气质就很贴合，身上穿着的不是那种很便宜的COS装，材质看起来十分讲究。
钟权冷眼瞧着他，“你在这里混得挺开啊？还玩起这个了。”
水龙王面无表情，“我姑且也有爱好的。”
“所以你这是辞了神话管理局的工作，来当职业cos了？”
“这是任务，目的是保护你，和监视她……这任务秘密等级不高，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白万楼，记得别在大伙面前暴露我就行。”
白万楼淡淡地说道，“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工作，是社团招新。”
“社团招新？”
钟权刚想问，却听到一旁的尼德霍格插嘴。
“对了，天都大学比较特殊，历史文学系的保研学分里有一项也是社团活动的，我刚刚还想跟你说这事儿来着。”
“……”
钟权瞅了瞅尼德霍格，又瞅了瞅白万楼，“这么巧啊……你说这会不会安排好的呢？”
“……”尼德霍格背着双手，抬头看天，嘴里呼呼呼地吹着口哨。
白万楼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安排，社团活动而已，加不加入全凭自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张纸笔来，递给钟权。
“四象动漫社报名单，签一下吧。”
“你不是说全凭自愿吗？”
“不愿意就算了。”
白万楼收了回来，扭头就走，“反正就你这纯度，也难通过我们的社团面试。”
“哈？”
钟权走上去按住他的肩膀。
“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什么纯度？”
白万楼斜睨了他一眼，黄金兽瞳里闪过一丝冷芒。
“字面意思，你的纯度太低了。”
“……”
钟权脸上浮现出狰狞的鬼笑，“纯度，有用吗？”
“没用吗？”
“姓白的，你以为单凭纯度二字就能激将到我了？”
“不能？”
“拿纸笔来！”
钟权夺过那报名单，大刺刺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学院。
不是所有人的激将法对小神龙都有用。
除了老爸、母龙，还有一个人能对他发动特攻。
他的发小，一只讨厌的白虎。
尼德霍格有点感兴趣，“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纯度，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庸俗的流行文化而已，你不需要懂的博士姐。”
“哦。”
尼德霍格点点头，朝白万楼伸出手，“听着还蛮有趣的，也给我来一张吧。”
钟权疑惑，“大学教授也能参加社团？”
尼德霍格想了想，“校规里又没规定不能，实在不行，让我学妹在校规上加一条就是了。”
“……”钟权哑口无言。
夫妻俩都填好了报名单，钟权撸起袖子，“面试在哪，让我见识见识什么面试能难倒我？”
白万楼转身走去，“跟我来吧。”
夫妻俩跟着白万楼，来到了天都大学的学生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在体育馆旁边，是专为学生社团活动做准备的活动室，每一个社团成立后都必须要在这里报备，申请活动室……不过像是舞蹈社、武术社这种特别一点的则是得到体育馆里的练功房。
“这里就是我们的活动室了。”
钟权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磕碜和陈旧的门牌，不禁纳闷，“你们这门面就不打算弄一弄？”
“刚成立不久，只能租到上一个社团解散后空出来的活动室……不过，别被外面迷惑了。”
白万楼推开活动室，里边的场景却是别有洞天。
宽敞的活动室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宅味，墙上贴满了二次元美少女的海报，活动室分了好几个区域，正经摆着张长桌的会议区，中央的榻榻米上有好几个懒人沙发和动漫等身抱枕，那是面基区，有天花板上挂着个投影仪的补番区，一旁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漫画，休闲区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冰柜，冰柜里摆满了可乐。
钟权惊了，“你这一个动漫社，配置怎么这么豪华？”
白万楼淡淡道：“一流的动漫社就该有足够的二次元氛围，不然和聚众意引有什么区别？”
“这些俏皮话是谁教你的？”
“我家又没断网。”
“那你们这儿这么豪华，申请加入的社员一定很多吧？”
“是很多，但大多通过不了面试。”
“哦？”
“……”
尼德霍格走到书柜前，拿起里边的一本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那是古早时代的大夏国漫，《偷星九月》单行本。
钟权打量了眼四周装潢，那些二次元海报大部分绝区零，FGO、以及明日方舟，当然，约会大作战这类经典也是少不了的。
浓度真的好高啊，这里。
钟权问，“所以面试就在这儿吗？”
“嗯。”
“什么时候开始。”
白万楼抬头向上看，“现在就开始了。”
“？”
呼——
丝带飞舞，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优雅地落在地上
她戴着蓝色的礼帽，手持绅士拐，华贵的深蓝色的礼服之下是娇小的身材，她扶着帽檐，拄着拐，优雅地朝二人行礼，“远道而来的二位，你们好，我是枫丹之水神，芙宁娜，你们叫我芙宁娜就好了。”
白万楼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四象动漫社的社长，姬小雅，接下来就由她来负责对你们的面试。”
“……”钟权抬头，只见头顶的天花板吊顶被掀开了一块，露出黑漆漆的吊顶内部。
好家伙，她之前一直躲在吊顶里的吗？
姬小雅抬起那双带着水滴的眼眸，拐杖轻轻敲了敲白万楼的脑袋。
“那维莱特！说了多少次，既然穿上了角色的衣服，就要成为角色本人，你现在应该叫我芙宁娜，而不是什么姬小雅！懂？”
白万楼点了点头，“好的，芙宁娜。”
钟权有点疑惑地看向白万楼。
正如白万楼了解他，他也了解白万楼，
他们性格差不多，都是属于回避型人格，但不同的是，白万楼更傲，更冷淡，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差个性别，钟权姑且还温和一点，这货才是真正的高冷男神，扔女频小说里高低得是个霸总。
而据钟权所知，白万楼是对二次元的东西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厌恶。
现在又是cos，又是玩角色扮演，太反常了。
要说他被二次元游戏吸引住，钟权是不太相信的。
那么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呢？
钟权看向姬小雅，这位四象动漫社的社长。
从她身上，钟权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神龙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