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母龙,我还是本科,不是研究生!”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的目标只有一个,两年之内,争取到保研名额。”
尼德霍格挑衅地看着钟权。
“我可是听说了,你在高中时期就是个学霸,成绩拔尖,各种竞赛拿奖拿到手软……”
“我在监狱里都能修完博士课程,这么聪明的你,不会连一个保研名额都争取不到吧?”
钟权冷笑,“母龙你把味儿收收,首先我就不是文学专业的,再一个,保研名额可是在第三年到第四年之间确定的,两年内我不可能申请到保研名额。”
“这个你不用担心,校董会有我几个好朋友,我已经说好了,他们会提前一年对你评估的。”
尼德霍格走到钟权面前,手指挑起钟权的下巴。
“但前提是,你得转专业到文学系来,而且你的各科成绩得超越往期保研生的评估标准……通俗一点,各项第一。”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毕竟我都博士毕业了。”
“……”
还是那句话。
激将法对小神龙是具备特攻属性的。
尤其是灭世邪龙发动的激将法。
钟权抓住她的手,冷笑道,“哼,省着点口舌尼德霍格,这样随随便便的让我转专业,我未免太亏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成功保研之后再跟你提。”
“只要不是禁止我毁灭世界,且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尼德霍格妩媚地舔了舔嘴唇。
“包括,为你生孩子。”
“噫……”
钟权一脸嫌弃,“别别别,咱们还是保持现状吧,和你生孩子什么的有点恐怖,我龙皮疙瘩快掉干净了。”
“切,不生拉倒。”
尼德霍格撇了撇嘴。
钟权很难想象尼德霍格当母亲的情景,不……其实也不难想象,因为她对待孤儿院的小孩们很温柔,尤其是对未成年的女孩子们,那已经不叫温柔了,那叫炼姛。
左边一个女右边一个同的那个,念dong,第四声,这都是知识点,敲黑板记住了。
“行吧,没事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
钟权看了看表转身要走,却被一条黑色龙尾缠住了腰部。
下一刻,他就被母龙按在了墙壁上。
“去哪儿啊,小丈夫,我们还没好够呢。”
尼德霍格趴在他的胸口,眼神里的妩媚似乎要将钟权融化。
钟权无语地盯着她。
“不是吧?白天,在这儿?母龙你这玩法是不是有点危险?”
“什么玩法?”
尼德霍格歪了歪头,“我只是想和你去食堂吃午饭而已。”
“……”
尼德霍格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裙子,“你以为呢?”
“我……我以为你要请我去食堂吃午饭。”
钟权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他觉得自己又被这只母龙耍了。
“好啦,在学校里我的身份是老师,对自己的学生潜规则可是会被开除的呢。”
尼德霍格说着,挽住了钟权的臂弯,笑颜如花。
“所以达令,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钟权看了看被挽住的手,“你嘴上说的和你的实际表现似乎不一致。”
“管他呢,校长都是我学妹,这学校谁敢开除我。”
尼德霍格骄傲地扬了扬下巴,身后尾巴都翘了起来。
“走吧,顺便带你参观参观我的母校。”
……
校园绿荫道上,学生们纷纷侧目。
“快看快看,那边那对情侣好好看。”
“那是新生代表钟权?还有那个是我们院的那位新教授吗?”
“他们这是怎么?恋人?”
“哇,学生和教授谈恋爱,这是校规允许的吗?”
“……”
钟权感受着那一道道目光,不禁有点如芒在背。
“喂,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这不是摆明了鼓励大伙儿和自己导师恋爱吗?这影响不好啊。”
“嗷……”
尼德霍格坏笑,“住一起这么多天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眼……所以,你已经承认你在和我‘恋爱’了吗?事先说明,就算你以身相许,我也不会给你的学分放水哦~”
钟权一点都不客气,“少蹬鼻子上脸了母龙,我说的是咱们这样容易被别人误会。”
“哼,不识趣。”
尼德霍格哼了哼,“大家都成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门清,如果知道会发生什么还去做的话,那后果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这倒是。”
钟权回忆了下,虽然近几年舆论导向不提倡大学师生恋,但那是普遍理性,只适用于人类,像钟权和尼德霍格这种非人且抽象的关系,开个特例也未尝不可。
而且尼德霍格这么自信,想必有神话管理局为他俩兜底,有恃无恐一点也没什么。
此时距离食堂还有点距离,也还没到正午,所以夫妻俩索性就慢悠悠地走过去。
树林荫翳,鸣声上下。
虽然天气炎热,但好在校园里的绿化做的很不错,大部分道路都有绿荫覆盖,倒也不会被太阳暴晒。
远处的足球场上的阳光男孩们正挥洒着汗水,校区外的护城河边,甚至还有学生当起了钓鱼老。
这里的生活似乎很慢,似乎应证了老爸的那句话,只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就轻松了。
落叶飘下,尼德霍格伸手接住,那叶片在她手心打着旋,尼德霍格微微一笑,伸手一送,那落叶便飘向原本那棵树的树根。
“秋天要来了呢。”
“嗯。”钟权点点头,“再过一个月天就凉了。”
“天都的秋天我很喜欢,没有北方那么冷,而且到八月十五的时候整个校园都会开满桂花。”
尼德霍格看着翠绿的树叶,“呐,你喜不喜欢吃桂花糕?”
“开玩笑,我从小吃到大的。”
“好啊,到时候摘点桂花回家,我做给你吃。”
“你连这都会做?”
“我可以学。”
“那我们还是去铺子里买现成的吧。”
“小看我啊你?”
尼德霍格尾巴抽了钟权背后一下,劲头很大,把钟权都抽了个趔趄。
钟权龇牙咧嘴地抚着后背,“我想问很久了,你这尾巴为啥老是放出来,不觉得难受吗?”
“不要,收着才憋的慌呢。”
尼德霍格指了指钟权的鼻子,“况且收尾巴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成熟龙族向来都是大方地展露自己的。”
“啊是是,你成熟,你最成熟了。”
钟权举手投降,不想和她在这种尿不到一块的事情上争论。
忽然这时,钟权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熟悉到让他感到厌烦的气味。
尼德霍格也闻到了,扭头看向钟权身后,开心地招了招手。
“小老虎!是你呀!”
“……”
钟权慢慢回头,看向来人,眼神冷冽如冰。
“哟,好久不见。”
那人打了个招呼,换来的却是钟权的冷笑。
“抱歉,我不玩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