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你也在吗?”
对于重新遇到燕采臣,木紫鸢是惊讶的,虽然是走前面,但这儿可不是去京城的路,甚至已有南辕北辙的意味。
燕采臣拱手作揖,虽然看出狼狈,却没有了失了仪态。
“当日与木姑娘一别之后,途中遇到同窗好友,闲谈才知晓,当年寒山书院教导我等的宋师寿辰将近,想来春闱也并不急于一刻,便先往这儿来,一同为此贺寿。”
木紫鸢点了下头,这一看,也确实发现还有其他读书人。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这浩浩荡荡过来,转瞬就一同进了土匪窝。
“不知木姑娘这是...”燕采臣解释完,又犹豫看向木紫鸢。
“遭遇大差不差,也是遇山贼拦路,然后被带上山来。”木紫鸢瞧着木牢锁链,做着剑指,轻轻一点,那精钢锁链便断裂,落了下来。
“好了,门锁打开,燕兄自便,我去看看其他地儿。”话语说完,不待燕采臣回答,木紫鸢便足步轻踏,往着深处而去。
“呃...”燕采臣注视着木紫鸢的背影,张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
“咳咳~燕兄,你还认识这等神仙般的人物?”
燕采臣看了看身旁,微微颔首,“算有着些许因缘吧~”
......
说起山贼牢房呢!
山贼为什么要有牢房?
怎么还要按大乾律法进行审判什么的?那倒不如先审审自己!
自是为了要扣着问人去要赎金。
燕采臣这些个读书人是为了这边上的宋师贺礼,也是有暂且留着的价值。
所以,再往里面看看,有没有重要的人物在。
木紫鸢行至深处,听得女子细细抽噎的声音。
那女子一身红衣,细致瞧着,那应当是喜服。
这送亲途中被抢了吗?
而周边牢房,也空无一人,就关在这女子一个。
“谁?”她似注意到木紫鸢,被吓到一般,低头抽噎的样子,猛地一抬,与着木紫鸢就对视上了。
“姑娘莫怕!”木紫鸢下意识劝慰,却在落到了她面庞之上,顿了顿,微微蹙眉。
“嗯...”
该如何说呢?
这人...
好生眼熟。
“我是来救你的,莫怕,山贼已被降服。”木紫鸢带着困惑,不过还是回神,安抚这一句,如撕纸一般扯开锁链。
“我叫木紫鸢,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啊...小女子姓沐,名清蕖。”
“原来如此,是沐姑娘,沐姑娘与我一位故人...”木紫鸢停顿,怪异,“沐清蕖?好耳熟的名字,我那位故人似乎也叫这一名字?”
“那个清?哪个蕖?”
“清水的清,芙蕖的蕖。”
“竟是如此巧合,这沐也是沐浴的沐吗?”
“啊,这么巧合吗?”对方也是惊讶,看向木紫鸢神情迷茫,犹豫了下,“这位...道长姑娘?”
“倒是别样称呼。”木紫鸢笑笑,“嗯,看你样子也不识得我,看来应是我那位故友的远方亲戚之类的吧?”
“啊...”沐清蕖看着木紫鸢定性了,张张嘴,颔首,又犹豫,“我没有过往记忆,若是道长姑娘识得我的亲人,也好安排我与他们想见,清蕖再次谢过。”
“嗯?”木紫鸢奇异,“你不是大家小姐吗?”
“我...我是吗?”沐清蕖眨眨眼睛。
“欸?那你为什么被抓到这,然后...还被关在这里?”木紫鸢指指她的衣裳,问道。
“......”沐清蕖微顿,而后之前呜咽又起了,断断续续说起了一连串经历。
简而言之,她是替嫁,被迫替嫁,因为孙家小姐不愿嫁给宋家的病秧子二公子,好像看她身形差不多,请了她一顿饱饭,本以为遇到好人,不想就给迷晕送上轿子,半道就被山贼劫了,她只好与山贼头子虚与委蛇,她在家里多么受宠,然后夫家多么喜爱,肯定愿意拿赎金来赎...
“呜呜呜~可是他们都不会的~我好怕,说不定就会死~”
“啊,这真的...”木紫鸢叹息一声,将着牢门打开,露出笑,向她伸手,“别怕,没事,我来了,你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