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气盟,苍炎王朝麾下的势力,享誉东洲,总盟就坐落在王都星斗城。

盟内弟子极易辨认,结伴穿蓝衣服的就是,制式差不多,唯一不同之处代表等级的高低。

近日。

星斗城敞开大门,迎接各方参会人士,免不了加强治安防范,所以正气盟弟子在城内随处可见。

苏云谏来有两三天了,随便出门转悠。

这天意外在一家酒楼外面的墙上,撕下来一张泛黄的通缉令,一看就没少经历风吹日晒。

苏云谏回到住处,仔细研究起了通缉令。

“真别说,画像没你好看。”玄灵鄙夷道:“画这个的人画技肯定不怎么样。”

苏云谏的关注点不在画像。

上面只说明哪一方势力,没有具体到人,但不意味苏云谏不清楚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当初特意费了一番周章做调查,在那些通缉令中查到了几个人名,料想不到竟全是“熟人”,俨然恩将仇报。

即便月明烟偶然提起,那些效仿她,却发布真正追杀的通缉令,皆被她在暗中一一端掉。

然而只有亲身体会她的保护方式,才知道什么叫偏执疯狂。

所有希冀一同化作泡影,可谓出龙潭而入虎穴,委实令人不敢恭维。

只希望其她人稍微正常些,如果都如月明烟那般,肯定不是报恩,报仇还差不多。

再说了,谁家报答恩情能出此下策,疯了吧。

罢了,总之不要再被抓住就行。

苏云谏感叹:“打着除魔卫道的名义抓人,这又是何必,新型寻人启事么。”

玄灵嘲弄的说:“谁让你同情心泛滥,两年,是块冰都暖化了,不得抓你狠狠报恩。”

苏云谏倒挺好奇,她们不担心一旦把自己逼急了,再把她们当年被抓的秘密捅出去吗,就那么相信自己的人品?

又或者,她们压根不在乎?

其实玄灵一早提过狗急跳墙的建议,用来威胁月明烟放人。

“果然,人善被人骑。”玄灵事不关己的说道。

苏云谏含着深意的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能读人心思。”

“无非那点破事,早提醒过你拿威胁当筹码,还需要读心?我用屁股想都知道。”

“是么,那你的头和屁股应该是长反了。”

玄灵刚刚的神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怼的哑口无言。

苏云谏又道:“算了,那种毁人清誉的下流手段终究免了。”

尽管那是事实。

玄灵狠狠刮了苏云谏一眼,暗骂他把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要不是自己太小,非得把他的裤裆骑烂。

没别的意思,专为出气。

……

二月初,大雪纷飞,星斗城一夜换新装,洁白素衣平铺千里。

天气虽寒,城内火热一片。

比武大会于今日开始,采取积点赛制,胜一场积一点,比赛最后点数高的人获胜。

苏云谏没能参加,一是错过了报名时间,二是不想抛头露面。

就在昨天,察觉到有人跟踪。

不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谨慎为上,直接换了一个住处,彻底甩开跟踪者。

比武会场设在城南的金柳湖,一座四方擂台座于湖水中央。

岸边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

苏云谏则坐在更远处的一座塔楼楼顶,四面透风,天气正好。

“你打算把第一名的黄金果抢过来?”玄灵坐在苏云谏的肩膀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能叫抢。”

“不去抢,人家还能送给你?”

“那叫借。”

玄灵没好气白了他的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想算了吧,天知道他又憋了什么坏心眼。

继续看比试吧。

离得远,除了太吵听不大清楚,二人的目力一点不差,擂台上任何人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第一个赛程为守擂制,每个人成功守擂十场即直接晋级。

其余情况,按积点来算,胜一人积一点,除去十连胜者,点数多的人进入第二个赛程。

由于来的都是各方势力的优质子弟,胜负只在一招一式之间,所以比斗的速度很快,看点足够。

一个上午比下来,按报名的总人数来看,上去了大半。

照这种进度,一天就能筛选出晋级者。

玄灵却早已无精打采的睡了两三回了,她觉得没意思,两个人磨磨唧唧打半天,不如一招爆杀来的痛快,那才叫爽快。

“净是小孩子把戏,亏你这个四万年前的老东西看得进去。”

“我今年才二十岁。”

“哕……装嫩。”玄灵吐着舌头,故作呕吐的说。

“看那边,你要的爽快来了。”

自始至终,苏云谏的目光不曾离开过擂台,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可以观摩当今年轻一辈的实力,和自己差在哪里。

方才出声之前,擂台那边上去了一名女子,她的随性淡漠,给苏云谏一种奇怪的感觉,欲期待她的表现。

果然,她轻描淡写的一招,险些将上一个守擂四场的人杀了。

第二个挑战者上去了,她又是一招败敌,尽显凛然威势。

玄灵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忽而皱眉:“她也是雷灵根。”

“人之一族何其多,在庞大基数面前,雷灵根似乎也能变得常见,不足为奇。”

十场比下来,那名女子神速取胜,碾压所有上去的挑战者,估计被打的人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玄灵遂问是不是她的对手。

苏云谏答未交手不清楚。

此时,玄灵的心里已然有了底,他炼气境都敢这么说,同境界之下对方岂是敌手。

转眼已至日暮。

第一个赛程仅剩临近收尾,精彩的早已过去,没心情继续观看。

回到住处。

玄灵以流星坠落的速度扑到床上,当即遭到苏云谏的嫌弃。

“不洗澡别上床,不然你自己睡。”

这些年的相处,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就算睡觉也一样,不存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说法。

玄灵极不情愿的嘟囔一句,老老实实的飞去洗漱。

“别偷看。”玄灵嚷道。

“你有什么可看的。”

“……”

屏风后,刚要脱衣服的玄灵脸红了,心道自己也是贱,多余头疼脑热提那一嘴。

转而又记恨起了苏云谏。

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的裤裆骑烂,为至今以来遭受过的憋屈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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