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回到熟悉的黑暗空间里,眼前又浮现出那血色的球体。

比起上一次看到的,它好像小了些?我至今仍旧无法理解这球体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是因何而发生改变的。

坐下来,环视着这片黑暗的空间,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其实,昏迷一会儿也挺不错的不是么?起码可以让身体歇息一会儿,不用再继续为难自己。

身体还是有些疲软,我干脆躺下来,看着悬浮在我上方的血色光球。

闭上眼,想让自己在这里睡去,但我却做不到这一点。

能够在这片空间里活动,但却不能操纵外面的躯体,也没有人可以同我讲话。

嘛,总之,我开始渐渐感到无聊。

明明大多数时候就不怎么说话,按理来说呆在这样一个被我独享的空间应该是很舒适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好像不再能适应这样的处境。

“都怪凌潇…都怪师尊和丹瑾…”

小声的抱怨着,耳边长期有人说话的话,真的很容易就回不去一个人的时候了呢。

我想,我一定是一个很奇怪很奇怪,性格很差的人。

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在这片空间里,我又待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血色光团一点点消失,周遭的黑暗开始渐渐消退,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清醒过来了。

眼前的掌心一点点变得暗淡下来,意识短暂的消失,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自己的房间里,我躺在床上,身上是比起在那片黑暗空间里时更加强烈的疲乏。

皮肤苍白的不像样子,或许,用自己的血除了会出现出血过多的症状外还有其他副作用?

获得血魔功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并未浮现出用自己的血修炼的后果,或许,这魔功的创作者也不提倡这种做法?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我缓缓坐起身。

“咳咳…”

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好在,没有出现咳血之类的严重状况。

靠着床头,我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

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就该继续修炼和练剑了。

变强的道路不能停下,我还记得昏迷前我是怎样被丹瑾轻易击败的,虽然可能有一部分身体虚弱的原因,但主要还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这样想着,刚要起身,房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黑袍的师尊走了进来。

她的头发有些乱,大概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精神面貌倒是还好,并没有表现出多疲惫的样子,只是面上挂着些忧愁。

快步走到床前,便宜师尊将我压回床上,她看着我。

“别动,再歇息会儿吧。”

这样说着,她从袖口里取出一枚丹药喂我吃下。

丹药很苦,口感也一点不好,不过我还是有好好的咽下这枚丹药。

见我吃下药,便宜师尊像是总算安心下来,她坐在床沿,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

“能告诉我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在你昏迷后,我去求丹阁的长老来看过,长老只说你失血过多,其余地方,再没发现其他问题。暂且不提只是失血不至于和你表现出的状况一致,你究竟是怎样失血的?”

她的问题来的很急促,像是真的在为我担忧,着急,我能够体会到她对我的那一份如慈母般的关爱,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要这般待我好,但这份关怀的的确确是可管存在的。

沉默许久,我实在想不到该怎样解释自己的情况,尽管她对我好,但我也绝不可能把血魔功的秘密暴露给她。

“…我不知道…”

沉默良久,我摇了摇头,开始装傻充愣。

我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愚蠢,正常人听到都会知道有隐情,从而追问下去。

但是师尊没有。

她只是愣了愣,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脸。

“…不想说么?罢了,不说便是了。只是你以后,切记要珍重自己的身体。”

她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看上去是要离开了。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冲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

“师尊,我,之前突破的时候私自用了你几柱香,抱歉…”

话到口边,便成了对偷用她物品的道歉。

我是该道歉的,毕竟不问即拿是为盗,哪怕她是我的师尊,我的行为也一点都不合理。

不过,我道歉的更多原因或许还是出于自己的愧疚吧,师尊待我这般好,我却不能对她坦诚相待。

就像凌潇一样,她对我也好,但我也没法对她坦诚。

心底的愧疚越来越深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无视,你我本就是师徒,只是几柱香而已,不必特意告知我。”

话音落下,她顿了顿,然后才接着开口。

“然后就是,你昏迷了有小两天了,但身子还是未能恢复过来。宗门大比将近,这一次,你就不要参加了吧,好好休息,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

话音落下,师尊在将来离开房门的时候,她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才离开房间。

师尊走后,没一会儿,丹瑾又提着剑走了进来。

她把剑放在地上,然后趴在床沿上,看着我的脸。

与师尊一样,丹瑾的脸上也带了些担忧。

“你到底怎么了?走着走着就昏迷了,师尊低声下气的替你求来了丹阁的长老,但却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再之后,她又算了算你的寿数,她说,明明你已经筑基了,但寿数却还不足许多普通人的一半。”

话音落下,丹瑾的脸上忧愁更甚。

她的话让我有些恍惚,大概,用自己的血修炼也是会折寿的吧,正常人修炼是为了求长生,境界越高,寿命越长。而我…正常修炼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用自己的血走捷径的话,反而会让自己折寿么?

我早该想到的,毕竟这血魔功总归是魔功,如果不能损伤他人,那损伤的自然也就是自己了。

那…那片空间里的血色球体便代表着我与我的生命么?或许吧…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我身体天生不怎么好,所以寿命也低人一等?”

微笑着试图敷衍丹瑾。

但她是很聪明的,自然也不会买账。

“…总之,你最近好好休息吧,宗门大比…我一个人参加就好了。”

话音落下,丹瑾拾起剑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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