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了她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也许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东西吧?不过,我可没什么是能给她的。
闭了闭眼,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又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屋子,确认没有留下任何血腥味和血迹后,我取出自己的剑,将剑上的血也给清理掉了。
至于怎么清理的…虽然有些丑陋,但我的的确确是用嘴将剑上的血迹舔舐干净的。
提着剑,走到院子里。
如今,修为已经有了一定的保障,那么,我也是时候练一练剑法了。
这样想着,双手握着剑,我开始挥舞起来。
因为完全没有这一方面的经验,我有些过于笨拙,也做不到只用看的就记下丹瑾当做动作,所以我挥剑的动作杂乱无章,活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在挥舞着木棍。
身子还是有些疲乏,加上动作的不合理,没一会儿,我便已经有些握不住剑了。
手臂有些酸软,像是灌了铅。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去休息了,但我却并不想这么做。
又舞了一会儿剑,视线都开始不断闪烁,我才坐在楼梯上,大口喘息着休息。
这时候,丹瑾也已经带着师尊回来了。
穿着一身黑袍,黑色的长发被梳成马尾。
师尊的步子很快,看样子是挺着急的,她的确是很重视我的呢,虽然我过去一个多月也没怎么跟她说话,更没有对她表现出应有的尊重,但她却从未说过我的不是。
如果换一个年长些的长老,估计我已被责罚过不知多少次了吧?
站起身,我走向院门口。
不多时,师尊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她抓过我的双手,细细的看着我的脸,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皱眉的模样?
“师尊,我已经筑基期了。”
并不去做僭越的举动,我只是静静的向她诉说着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
但她却并没有因我的话而欣喜,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徒儿。”
她喊了我一声。
“我在。”
“为什么你的体内血气如此匮乏?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倒像是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我分明记得你前一日还不是这样的。”
紧紧握着我的手腕,师尊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不知道…突破完就这样了。”
我试着随口敷衍过去,但师尊却并不买账。
“不对啊…不对啊,没理由的啊,境界突破后,按理来说正是血气最旺的时候啊…刚突破的人应当是生龙活虎,面色红润的,哪有像你这样的。”
喃喃自语着,师尊拉着我坐在楼梯上。
她沉吟了许久,但却仍旧没有得到答案。
最后,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似的,身子佝偻了起来。
“抱歉…徒儿,师尊修为低末,见识也短,实在看不懂你这情况。”
她向着我轻声道歉,语气里满是愧疚。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我的瞳孔颤了颤。
她不应该愧疚的,我会变得虚弱又不是她的错,不过是突破境界的代价而已。
又一次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双眸时,师尊捧起我的脸,她与我额头相碰,又很快松开。
“吃了这颗补血丹,去歇息会儿吧,我去问问其他长老你这是什么情况。”
将一颗棕色的丹药塞进我的手心里,师尊不再抓着我的手腕,她站起身,又想要急急忙忙的离开院子,但却被我反抓住了。
“我没事的,师尊不必担心。”
这样说着,我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不知何时回来,正弯着腰喘气的丹瑾。
“宗门大比将近,现在的我,空有境界却没有相应的剑法,我想要与师姐切磋切磋,还请师尊看着我们。”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不远处,丹瑾直起身子,她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愕然,但却并未说什么。
我们的师尊却有些犹疑。
“徒儿,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可以么?”
回过头,师尊用一副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没事的。”
冲着师尊点了点头,我不再抓着她,而是站直身子,双手握住剑。
“…”
见此状况,师尊不再说话,她只是后退几步,站在屋门口,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师妹,你当真要现在与我切磋么?”
目光一点点坚定起来,丹瑾也站稳身子,取出长剑,摆好架势。
“师姐,请指教。”
丹瑾要比我高了些,不过,我此刻却并未从她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是修为的原因么?
我已经是筑基期了,而她尚处在练气中期,也许真的是修为差距给我带来了自信吧。
握紧长剑,在看到丹瑾点了点头后,我攻向她。
向前一步,紧紧握着剑,将灵力汇聚在自己的手臂上,向下用尽全力的劈砍。
而丹瑾貌似知道自己修为低于我,无法挡住这一剑,于是,她将自己的剑倾斜,卸掉我剑上的力道,身子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从侧面攻向我。
不等我回头招架,长剑便已经从我腰腹上划过,只割破一层布料,并未伤及皮肉。
只是一招,便胜负已分,如果我们是在生死战斗的情况下,我大概已经死掉了。
战斗技巧的差距,显露无遗。
丹瑾单手持剑,回到我对面的位置,她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这让我莫名觉得有些憋屈。
心底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但我却并不服气,将剑的位置复原,我又展开新的一轮攻势。
这一次,我将灵力附着在自己的腿上,让自己的步伐更加快捷,想起刚刚丹瑾攻击我的方式,我向右两步,试着从侧面攻击,但丹瑾却好像提前知道我的进攻方式,在我向右的时候,她笔直向前,轻易的在我发动攻击前又一次将剑从我的腰侧划过。
于是,我又一次输掉了。
转眼间,我已经连输两次,境界的优势完全没有体现,便被丹瑾轻易拿下。
“师妹,既没有法术,又没有武功,空有一身灵力,其实并无太多作用。”
她轻声安慰着我,但却只让我感到些耻辱。
将剑收进纳戒,我一言不发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只是,不等我回到屋里,我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