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还是右眼？”
“左眼。”
“左眼跳财，那是好事！”
“是吗？”
......
离开今州之后，前面的路段就没有大的都城，人烟也稀少起来，这马车走了一天，还是看不得什么村子的影子。
搭锅起火，无奈，今儿就在这歇一夜。
余挽歌取下小唯姑娘眼前的缚目带，上面药膏已经发干发黄，该要轮换，从水袋倒出些清水帮着沃面。
火光摇曳，余挽歌询问，“小唯姐姐可能看见？”
“嗯...火...能见到火，你们身影也能...”大概盯得久，小唯姑娘沁出些泪水，眼尾有些发红，“但不是很清楚...”
在小唯姑娘眼前竖起几根手指，“小唯姐姐，这是几？”
“二？三？”
小唯姑娘努力想要看清，但下刻就被余挽歌用手覆住。
“好了，我已大致了解，小唯姐姐不用太过伤眼，这对之后恢复不好。”
“哦。”听闻，小唯姑娘乖巧点点头，“我听小鱼的。”
木紫鸢换好了新的缚目带，给小唯姑娘重新戴好。
“这戴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温温的，凉凉的，嗯，让人感到放松。”
“哦，听起来对失眠很有疗效。”
木紫鸢想起了现代社会那种睡眠眼罩。
“失眠的话，我还是比较推荐安神香，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做。”余挽歌对这方面很有经验，曾经也有一段时间睡不着，即使闭上眼睛，血腥味也会涌入鼻腔，在脑海化作索命厉鬼，扰得人不得安生。
嗯，现在却是不会了。
“好呀！不过，比较安神香，小鱼儿的气味更好闻，要是能抱着小鱼儿，我想我就不会失眠。”
“那你不怕我会失眠？”
“小鱼儿和我一起睡不着吗？我看前几次睡得好像很不错吧～”
“哼，天太热，你太粘人了。”
“欸～大不了多叫几次水！”
“流氓～”
余挽歌娇嗔瞪了一眼。
木紫鸢忙摆手示意不说，放上锅，往锅中倒了些米粮和水，又撕了些肉干和豆粒。
就这样安静过了一会儿，木盖子被锅内蒸汽吹着动。
“说起来，小鱼儿你看这木盖是不是在动？”
“快熟了吗？”
“应该还要一会儿，我是说，就像烧开水，这冒出的蒸汽能够产生一个力量推动物体。”
“哦，然后呢？”
“就比如马车，是靠马拉着走，那么如果把马替换成烧火的锅炉，靠着烧火冒出的蒸汽，也能推着车走。”
“嗯...”
余挽歌眨眨眼睛，“那需要烧多少柴火才能推动一辆车？”
“应该不需要太多，不然不现实，比如一斤柴火一里地。”
“嗯...那木紫鸢你能做吗？”
“这个嘛！世上有能工巧匠，就不用再包括我！”
“欸～”
“不过就靠这蒸汽，像那画舫的那样大的船，即使无风时候，也能自由操纵方向，自在航行。”
“以这蒸汽机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以蒸汽为动力，运用于各种机巧。”
“哦！”余挽歌盯着撬动木盖的白气，“就这个吗？有一就有二，那第二次是靠什么？”
木紫鸢指了指天上。
“嗯？”余挽歌顺着视线看去，“什么？”
“雷电，第二次工业革命靠的是电力。”
“有人用风筝，也就是纸鸢引电，然后解明电的本质，成功运用电作为木材一样的能源燃料。”
“嗯...掌控雷霆，那该是怎么一个仙人手段？木紫鸢你会吗？”
“高中时候教过，不过已经还回去了，现在就记得电生磁，磁生电。”
“磁？磁石？”
“嗯，就司南那个。”
“哦！”
“磁生电是基于电磁感应原理，至于电磁感应原理是什么？就是那种我记得，磁铁不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它们之间有磁场...”木紫鸢拿着树枝在地面画画，两块磁铁，两端一个S，一个N，然后画上箭头线，“这就是磁场线，你用一个导体，也就是铁啊！铜啊！在里面切割这磁场线，就会有电流产生。”
“这两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南极和北极，毕竟磁石是指方向的，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能够指方向吗？”
“为什么？”
“因为世界就是一个大的磁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所以就被吸引。”
小唯姑娘听到世界是个磁场，磁场对人体会有些影响，比如适合磁场精力百倍，不适合的精神气低迷，产生幻觉。
风水学说换了别样词汇解释。
还有阴阳粒子对撞，这世界虽有人或物，都有着一个相同的不可分割事物构成，那叫夸克。
是不是也可以叫做‘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说得越多，越感觉虽说得事情怪诞，却又与一些道教经典有着极大重合。
好像不能当随便说说的感觉。
后面又说了世界是个巨蛋，是个球。
然后又讲起火焰生起满足条件，可燃物，氧气和温度。
探洞时候，火突然没了，是因为可能存在有毒的气体把氧气挤开。
所谓氧气，就像挥手会有风，人的周边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充斥各种气体，养气，顾名思义，滋养万物生长之气，吸之精神愉悦，也是生命无法脱离，没有氧气，不消片刻便亡。
所以这火灭了，不是鬼怪作祟，逃都是要跑的，道士也一样，不然道士也得死。
“如何得到氧气，最简单的办法是水电解，不过这得有电，嘛，水在高温也能分离氧气。”
木紫鸢越说越心虚，看着两人好奇，她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要不别提，要不，你提了，你好好把知识给记住。
这半吊子的逼多尴尬啊！
“哈哈，就说到这呢！最后跟你们说一个有趣的事，就是吃起来酸的果子，那一根铜棒，和一个锌棒，锌呢！就是黄铜，你们把它们插入同一个果子里，与酸发生反应，那就能生电了！当然，不建议尝试，触电很危险！”
“......”
呼～
总算糊弄过去了！
“木紫鸢，那个...”余挽歌手指向。
“欸？”
木紫鸢闻到一股焦糊味，忙挥袖将火熄灭。
这开盖一瞧，
得，
嗯，左眼真的跳财吗？
这会不会跟男左女右说法联系？
“那个有些糊了，吃吗？”木紫鸢扰扰脸，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