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刃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梵特怨毒地盯着柳生，直到被大卸八块。
“虚空......至高无上......”
虚空的污染令他保有精神上的胜利，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剥夺他那盲目愚蠢的幻想。
“打扫战场。”
“是，少爷。”
首刃点头，召集暗刃清除血肉坛簇和梵特的尸首。
柳生卸下斗篷，来到桌前拿起梵特的的书本阅读。
书本中记载的是梵特和一个名为“混沌祭祀”灾劫组织之间的联系，梵特增寿的力量来自这个组织，血肉坛簇就是梵特每月为灾劫献上的贡品。
“不过，这个梵特的等级似乎很低，有资格参与的成规模行动几乎没有，记录上也没牵扯出更多大鱼，发展的外线更是只有一个酒保。”
叹了口气，柳生嘱咐暗刃们继续搜寻密室和俱乐部其他位置，自己先移步至屋外。
一小时后，暗刃到巷口集合，向柳生汇报结果。
“少爷，四处都搜遍了，并没有找到其他走狗。密室重点调查过，除了那本书以外没有其他线索。”
“我知道了，痕迹都打扫干净了吗？”
“全部扫清，少爷。”
“那么，就到这里吧。”
首刃的汇报让柳生不再抱有期待，继而交代道：“你们暂时撤回帝都守备军营待命，俱乐部的事等它发酵以后，再来盯着。”
“是。”
暗刃听命，护送柳生回到服装店后，迅速撤离。
“初期有这么一支如臂挥指的部队，真是做什么事都方便。”
目送暗刃离开，柳生颇为感慨地说道。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穿越到辉煌大陆，那可是实打实的偏远城镇开局。别说对抗虚空灾劫，当地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魔兽泛滥成灾，治安混乱，政府无为，各种debuff都叠满了。
好在当时柳生魔法水平不俗，加之上辈子农民出身，又懂得一点屠龙术，这才扭转了地狱局面，磕磕绊绊地偷摸发育，混得一方避世领主之实。
轻易推开店铺大门，柳生意识到门没有锁。再往里看，一盏昏暗的台灯下，莉莉安靠在衣柜上半梦半醒。
“哦，欢迎兄长大人，光临......”
看到柳生，莉莉安起身招呼，想要提起裙子，却无力地软在地板上。
“莉莉安，你怎么没有去休息？”
柳生马上扶起昏昏沉沉的莉莉安，还在她身上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你呀，玛丽娜贤者不是告诫过你，不要乱喝咖啡吗，你的身体对咖啡过敏。”
“对不起了，但是......不喝咖啡，我没法撑到兄长大人回来，呼呼......”
莉莉安笨拙地拉扯柳生的衣服，然后，放心地睡在柳生的怀中。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洗澡......
抱着莉莉安软软的娇躯，柳生脑子里飘过些有的没的，把她抱回二楼房间。
“真是不让人省心呐，我的妹妹。”
柳生为她盖好被子，确认无误后，轻手轻脚地撤出莉莉安的闺房。
他也有些累了，洗漱之后马上休息，将纠察梵特幕后的事置于身后。
第二天，由柳生早起制作早饭。
莉莉安睡得比之前晚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柳生做好早饭，来叫她才把她喊醒。
“抱歉，兄长大人！”
“我都说了，你不能熬夜就不要熬夜，还喝咖啡强撑。要是因此生病，我可帮不了你啊。”
柳生恐吓道。
实际上只靠他的魔药学知识就能缓解莉莉安的过敏。不过医不如避，柳生得让莉莉安知道有些事不能逞强。
“唔，分明是兄长大人......”
“是什么？”
柳生用力地切断肉排，蛮不讲理地说道：“分明是某个不明事理的小女孩，不遵从族兄的生活经验肆意妄为，再有下次我们早餐就分开吃。”
“唔，知道了。”
莉莉安垂头丧气地享用美食，现在，只有这个东西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昨天的事就这样糊弄过去，平复心情后莉莉安也没再过问。
“兄长大人，您是不是马上要升斯图兰卡高等部了？”
“嗯？对，没错。”
莉莉安突然问起升学的事。
“兄长大人已经被拒绝成为天命师了吧，而且，您也一直强调自己在这方面的看轻，那为什么不直接回到领地，承担起掌舵维克托家族的职责？”
莉莉安将自己的想法诉诸柳生，这些说出来可能会被柳生厌恶的建议，莉莉安没有隐瞒，如实告知。
柳生先反问道：“莉莉安，你还没有进入斯图兰卡对吧？如果我回领地以后，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会和兄长大人一起回去的咯，帝都又没什么好留的！”
帝都没什么好留的......柳生真想撬开莉莉安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
“好了，莉莉安，玫瑰家族的人手还伸在帝都，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领地，会让人笑话的。”
“是是，玫瑰家族的威胁......真是的！兄长大人只有在这时候才会主动提起他们，平时提丰小姐来找您时，兄长大人都是随口两句就打发了吧？”
莉莉安斜睨，学着柳生满不在乎地说道。
“有这么夸张吗......？”
实在顶不住莉莉安质疑，柳生借口斯图兰卡，逃过一劫。
真是越来越压不住那丫头了。
柳生苦恼，怎么做他的妹妹是有什么属性加成吗？个个都反骨来的？
抵达教室，柳生这次没有在路上碰到雪菜。
预备天命师已经可以提前去往高等部学习，没准雪菜现在已经......
“是柳君啊，早上好。”
教室后排老地方，雪菜拿着柳生之前给的札记本，两眼黝黑地向柳生打招呼。
“先不说为什么你还没有去高等部教室，雪菜，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这，这里吗？”
雪菜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傻笑道：“欸嘿嘿，昨天学习得太兴奋了。我和你说，柳君！那些前辈心得真的很不一般，我现在随时有把握突破到净月级哦。”
“嗯，提前祝贺你了。”
柳生落座，顺便抽走令雪菜如痴如醉的札记。
“暂时替你保管一下。真是的，烦请学习时也注意点时间，别这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