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善看着河敏宇的呼吸一点点趋于平稳,他的头歪到一边,按住椅子扶手的手也缓缓落下,搭在膝盖处。
“你的身体此时很放松,就像被水托着,在水面上一点要没有沉下去的样子,任水流把你推着,飘向远处。”
“嗯~”
发出一丝细微的闷哼,河敏宇完全照着文希善说的话在想象。
“你飘到一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但你一点都不饿害怕,反而很安心,因为水流非常温柔,生怕弄疼你,小心翼翼地护着你,不舍得让一些枯枝落石碰到你。”
文希善轻轻挪动步子,鞋跟跟瓷砖相撞,有一点声响,但对于现在,已经被自己引领着进入催眠的河敏宇来说,完全不影响。
来到河敏宇身后,文希善按住椅背,她缓缓俯下身,离河敏宇的脸越来越近,她吞吐的气息像缓缓拂面的轻风。
“现在,你告诉自己要全身心接纳,因为你一点都不会抗拒,你也不会受伤害。”
“就像~”
文希善的抿唇,浅色的口红变得更加淡了。
“在母亲怀抱中一样。”
河敏宇没有应答,或者说已经完全沉浸在文希善描述的想象中的世界里。
“你有时像婴儿,在母亲怀抱里熟睡,或是依偎在恋人怀抱里的青涩少年,你在尽情享受她们充满爱意的抚摸。”
文希善看着河敏宇的脸,他没有任何皱眉的表情。
“现在,要开始了。”
她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顺着椅子落下,因为是医护人员的关系,她没有留长指甲,一点也用担心会抓伤河敏宇的精致脸蛋。
“她们一点点靠近你,捧你的脸,十分温柔地注视着你,你知道那是充满爱意的眼神,你任由着她们对你的触碰。”
文希善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带这些许感情似的说着。
“对像你这样出生后就失去母亲的孩子,她们是在施舍、在可怜你,她们心疼你,没有在母亲的怀抱里享受过一天,现在她们会代替母亲,好好弥补你。”
文希善轻轻拉开河敏宇的衣服领口:“第一次接受,感觉紧张是正常的,因为你之前没有感受过,现在心里一点激动,有点窃喜,她们给你的,不是要从你身上索取什么,而是在付出,让你的身体知道,被抚摸是一种什么感觉。”
像是恶魔低地地颤音,在河敏宇耳边低旋,徘徊,河敏宇嘴唇轻微地动了动,然后扯出一丝细位地闷哼声。
文希善看到他精致的锁骨,手掌落下。
“呵~”果然和小杨说的一样,自己的手确实适合干别的事,拿过手术刀,在人体脏器内游走过的手,怎么可能不知道,人体肌肤适合什么力道呢。
“嗯、嗯~”
河敏宇眉头轻轻抖动,他明明没有被人锁住手脚,十分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可为什么身上会传来莫名地痒感。
他特别想摇晃、扭动自己的身体,甚至还想缩缩肩膀,抬腿变换了坐着的姿势,但是、但是,他为什么感觉挪动下手指,都很困难?
身体像变成一团水,没有容器就聚不起来,成不了形状。
“别紧张,谁都有第一次,你不会感到疼,因为这只是单纯地抚摸而已。”
如同魔音一般,河敏宇的似思绪被拉着走。
“呵,哈~”
文希善看着河敏宇的衣服,领口处敞开的皮肤逐渐向下,真恨不得把上面的纽扣全部扯掉,但那样就太粗鲁了,得慢慢来。
看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文希善的眼神倏地多了一份狠厉,这才是第一步呢,不知道你听到你养子的呻吟声,心里作何感想啊。
“你又回到水里,漂流着移到其他地方,水流变得有些湍急,但不想把你冲下去。”
“嗯~”
文希善看着河敏宇衣服里的轮廓,果然是副好皮囊,只碰过一次,就叫人心里喜欢。
“不要抗拒,你只有展开身体去接受,你才不会受伤。”
“嗯、嗯~”
河敏宇的眼睫毛用力眨几下,他潜意识里想醒过来,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意识,不让他睁眼。
文希善也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她一直盯着河敏宇的身体,眼神赤赤裸裸地带上几分欲望,要是能一直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嗯、嗯嗯~”
河敏宇皱眉,他在睡梦中也有感觉,像是藤蔓缠上它的身体,这些没有眼睛的植物,像是有了生命,有了意识般地故意挑逗,甚至想在他深身上留下痕迹,继续进去。
“嗯、嗯!”
河敏宇见肩膀猛地缩了一下,可文希善脸上更是笑意变深,她知道河敏宇的潜意识里发现不对劲了,但自己有办法,让他忘记,只记得催眠前的事。
因为她研究的催眠疗法里,也包含了让人遗忘的方法,不过要是深度催眠的话~
文希善微微皱眉,真怕对这副美丽又柔弱地身体造成什么伤害,特别是对意识的影响。
有风险的办法还是少用为妙。
“嗯、嗯~”
河敏宇的呼吸变快,文希善看着自己手碰到的地方,若再往一下一点的话~
“滴、滴滴、滴滴!”
仪器在此时发出声响,而且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文希善迅速抽回手,将河敏宇的衣领整理好,然后带跟鞋在地面发出“哒哒哒”地声响。
“哗啦!”
窗帘拉开,阳光透进来,照到河敏宇的脸上,他用力眨眨眼,然后肩膀猛地一抖。
“哈!”
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掉下来,河敏宇甩甩脑袋,刚才像是睡了一觉,等等文医生??
文希善站在仪器面前,看表情有些严肃。
“文医生,这、这就完了?”
“你先回去吧,你觉得有用的话,我们再约。”
“哦,好吧~”
“滴滴、滴滴!”
仪器依旧在叫着,文希善按下静音键,盯着上面变化的数字。
“医生,我养父的病还望你多费心。”
“嗯~”
等河敏宇走后,文希善观察了河延秀一会儿,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