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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等着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已经是回到家以后了，“公司那边我给你解释清楚了。”
-“是吗，太好惹......”跟着孙小孙坐在电脑桌前看着她行云流水地帮着塞坦跟塞坦科技的（原）同事们沟通时的场景，塞坦不知为何把头慢慢潜了下去，她的这一行为自然是引起了孙小孙的关注。
“那个，头也不要一直低着嘛，总觉得你这样会长不高的。
“......就这样，你自己打开公司的直播软件，在上面跟大家慢慢说。”
她把鼠标推到暗灰毛的面前，可是这孩子却表现得格外茫然。
“你弄着，我先去睡咯。——那个，你愣着干嘛？”
-“......”
“你自己动嘛，不至于这么畏畏缩缩的吧？”孙小孙貌似没有理解实际情况，“就当用自己的电脑一样——不对不对，倒反天罡什么的，不太好......”
指挥老板用电脑？凭心而论，要是老板不会用电脑，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是，是真的不会......”
-“嗯，还好还好，你还没有在发呆.....等等，塞坦你说你......”
孙小孙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此时还在疯狂在心中替塞坦找补，属实是之前当打工人遗留下来的毛病。
【也许，塞坦只是还沉浸在做错事，感觉不好意思？】
【又或者，是她实在是不敢面对大家......】
“真，真的不要猜的啦，我真的不会......”
......
孙小孙愣了两三秒。
你说，塞坦科技的老大，能够编译出人脑终端的、折服了众多科技专家的塞坦居然真的连电脑都不会用？
“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呜——”塞坦压根不想遮遮掩掩，“纯粹，纯粹是我掌握的「术力」1*，可、可以控制计算机嘛。”
（1*：术力是部分特殊人群拥有的特异能量定向使用途径。）
孙小孙虽然也不清楚什么是「术力」，但转速还不错的脑瓜子还是引导她大概琢磨出这应该是这只塞坦的某种特性。
刚刚就听微光说了一遍有关“不可预卜的秘密”与「暗影之镜」的情报，塞坦们单方面专精的特点似乎也能说明这点。
“那，终端系统又是怎么回事？”
-“呜，那个微光不也替我说明了这事儿嘛......”微光看起来窘迫极了，可是话还是在很认真地说着，“「牠」（‘不可预卜的秘密’）可以控制灵魂，再加上我能控制计算机系统——一来二去，孤寂的背运灵魂们就被，就被禁锢在系统人格的框架中惹......”
而这个事实本身便有些许暴露出来，就拿重回自由的张可歆来说吧——
“等等！”孙小孙抓住了另外的细节，“这么说来，你也参与干过一些坏事呀！”
-“是，是的，可是......”
塞坦一边低头说着，一边紧张地把电脑桌的桌布攥得很紧，好像是生怕孙小孙在知道了这回事儿之后立刻翻脸。
“呃，这么害怕，是怕我吃了你吗？”孙小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现在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追究这个......这样吧，我帮你打开公司的平台，但是关于之后的事情……
“……还是交给云云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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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开玩笑呢，云云。”孙小孙的神情依旧保持严肃，不过嘴角还是极为不明显地上扬了些许。结合我的窥探结果，她刚刚说的有关塞坦不会用电脑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概率更高一些，只是荒诞得让她只能苦笑一瞬。
不过我需要更加可信的信息。我想了想，然后又动上了可以被称得上是“外挂”的思维通路。
【微光，你说塞坦真的如孙小孙说的那样，完全不会用电脑吗？】
-“确实如此。”出乎意料的是，这时一个熟悉又些许陌生的声音替微光作出了回答，“塞坦能够控制电子设备的「术力」其实就原理而言和「意识空间」是类似的——只需要一个比较唯心复合既定规律的念头，即使法术的作用者不了解对象的具体结构也能正常使用。换句话来说，「术力」便是黑箱，而使用者只需要掌握控制的方法，这样便能定向操控法术。”
拾用我比较能够听懂的话语认真地说明着原因，而且他的声音还是直接在我身边环绕、“外放”，这下连孙小孙也能听到。
“嗯，拾你终于上号啦？”我总觉得许久未见还是得寒暄两句，“这两天微光帮我们干了许多事情，搞得我差点都快忘记你的存在了呢。”
-“或许你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拾十分罕见的没有立刻回归话题，不过他这谜语人真是当得太多了，“微光苏醒之前，我必须兼职帮你理解世界的运作规律。但是既然她在「试炼」之后如约成为了你的棋子，过分的关心也许会吃力不讨好。”
不是，怎么还会扯上微光的事儿呢，还“苏醒”“成为棋子”，总觉得拾似乎知道些啥。
“嗯，涉及某人前不久对我的嘱托，就当作你最开始被加密的‘最后一层记忆’吧。”拾这样说着，几乎是明示了他的确知道些什么不能明说的事情，“说起来，我这回出来，是因为微光赶着去向祂汇报「肃清」的成效——还有一件事情，什一她在对抗塞坦集团的大杀手，「暗影之镜」时受到的损伤，短时间内不足以让她重归「茶室」图书管理员的职位。”
-“所以你的意思是？”
“害，云云你还没听明白？”自拾发声起便一直沉默的孙小孙突然开了口，看起来貌似还挺高兴，“拾的意思是什一会来我们这儿放工伤假——是吧？”
她说着，一边还朝拾一笑——虽然不太明白她怎么笃定拾就在那个方向的，她实际上就是在对着空气呀......
......总不能说是孙小孙解锁了什么比我还离谱的奇怪能力吧。
“那么就这样，还有问题叫我便成。”
拾似乎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撂下最后一句话便无声无息地溜了。
不过拾的确解决了原本想要微光解释的问题，或许现在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怎么给塞坦开小灶的事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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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嘛，她还勉强会用......”临时跑来凑热闹的张可歆替我总结着，“......可是电脑是真的一窍不通。”
星星酱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精进了艺能，我分明记得刚开始只是粗略地帮着老妈刷颤音，结果现在连塞坦把内存和内部存储混为一谈的进阶级错误都给发掘出来了。
同样见证了全过程的孙小孙十分刻意地贴在我的耳边耳语道：“原本也是一脑子空白的系统人格把自己的老板打败了，真是千古难逢诶。”
塞坦当然能听见一群人光明正大的窃窃私语，虽说我此刻十分明显地触摸到塞坦内心的难过，可是却见她依旧压着苦涩的嗓子，声线颤抖地低声道：
“能……能教我吗？”
当她的头又要垂到地上之前，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不算有力但是坚定地把她扳起来。
“嗯？！”
“好像有瓜！”
张可歆把塞坦扶起来的一幕可算是出乎两个人的意料，不过当我想见识一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天言论的时候——
-“诶，欸欸……好像要说些啥——不过我该说什么来着？！”
呃，原来张可歆自己也没想清楚呀。
她随后忍住尴尬，两只手咻地缩了回去。
“就……就是想扶你而已，就是这样。”
-“要不，就让星星酱来教塞坦吧。”还没等张可歆准备好接下来的说辞，孙小孙领先我一步从中发掘到机会，带着一丝坏笑看向我。
“也对呢。”我get到孙小孙的意思，“如果让我教塞坦用电脑，就会像我教冯程才学数学一样，跳级输出还是很难让他理解的呢。”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冯程才：啊，阿嚏——大事不妙！该不会是我老姐——又在说我菜了！？
······
教小冯数学真的不容易，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