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明白了的话……我就先出去啦……”

虽然道理都懂,但真面对这种事,说是一点都不在意根本是不可能,彩花还是想要出去一个人单独静一静。

而且,就算空蝉说她只需要偶尔过来陪一下光源夕就好,但彩花还是决定出去给空蝉买来她用的牙刷等洗漱用品。

要么就不要接受,要么就接受得彻底一些。

彩花觉得,那种明明做了让步,还要摆臭脸的行为是很容易遭人恨的。

不等光源夕回答,彩花就快步走出了房间把空间让给了丈夫和自己的姐妹。

她都精神爱恋了,怎么可能会想留下来斗地主?

先前在这里,只是为了让被蒙上眼睛光源夕以为是她而已。

现在丈夫有别人陪了,彩花也乐得轻松……

只是唯一有一点让彩花在意的就是,当她看到丈夫在和别人女人恩爱时,心中那一缕极为微弱的悸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思绪纷乱的彩花也没有细想而是出门去帮空蝉买洗漱用品了。

还真是贤惠通透到了得让人心疼的程度。

……

随着彩花的走出,房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光源夕看了一眼身上的空蝉,借着彩花打开的灯光,看到了之前因为昏暗而没有看到的东西。

一抹殷红。

“……”

他之前就觉得今天归刀入鞘的时候份外的生涩和阻塞,还以为是因为彩花尝试新花样而过度紧张的缘故。

现在看来……

这哪里是什么紧张啊?

这是银屏乍破才有的殷红迸发啊……

光源夕看着空蝉,空蝉也看着他,两人皆是有些尴尬。

这……

这种展开……

就算放到小说里,作者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写吧?

更何况是让一对正常人来面对了。

然而这时候木已成舟,再不知所措,也得有所行动了。

片刻之后,终是身为男子的光源夕站了出来,他看向发丝略显凌乱、面带着些许残红的空蝉,轻声道:

“先帮我解开吧?咱们先说说话……至于这事……之后再说。”

然而,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空蝉在闻言后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彩花说了……夕君你……之后肯定会叫我先下来,有什么事之后再说的……

彩花说,这样太慢了……拖拖拉拉的,对谁都不好。

要么就不接受,要么就接受得干脆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什么事,等我们结束了,三个人一起再谈,那些思来想去的各种两难抉择最折磨人了。”

车一直没有倒出车库,长久的归剑,让空蝉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如若不是之前彩花还在这里让她保存了最后些许的清醒的话,她都几乎要不管不顾先把车发动再说了。

“啊?彩花,你……”光源夕既震惊于彩花对他的预判,又惊讶于她怎么连这个都和空蝉说。

然而,根本不待他细想,空蝉在一声轻叹后,又是一阵意识朦胧。

恍惚间,却见——

水天辉映波影,水流晶莹,澄澈似梦。

花朵殷红,霜月轻摇,芬芳令人迷醉。

那大海的波浪,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森林,听它们的声音,似是凤儿欢悦的歌吟。

……

约莫一个小时后。

彩花抱着一大袋用超市里买回来的洗漱用品回了家,要买的东西其实不算多,超市也离家不远,之所以用了一个小时,主要还是彩花还是有些在意丈夫和闺蜜之间的事情罢了。

她特地在外面多逛了好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之后才回了家。

“一个小时多……应该结束了吧?”

彩花将手提袋在屋门口放了下来,一边掏着钥匙,一边又不由得在意起屋内的情况。

她了解丈夫的性情,知道对方在见到那一抹空蝉的殷红后,心里就算愧疚,也会慢慢试着去接受事实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站在他们后面推一把罢了。

“等会进去了要闹点小脾气吧……不然他们会一直觉得对不起我的……”

彩花打开门,走进了家门。

她在思考等会闹小脾气的分寸,要是太闹腾,可能会让人觉得烦。

而要是发点小脾气再让他们哄好,却可以很好地削弱他们的愧疚感。

这种懂事可能让人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彩花不在意。

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自己能够接受并且不后悔就好了。

她不想和丈夫分开,也不想让姐妹伤心,那就这样吧。

哼!

不过,彩花也是有小脾气的。

她决定之后就给他们摆脸色,起码得哄十分钟才好的那种。

而且,彩花决定等下还要吓他们一跳。

用那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和惊吓感来作为彩花大人对于他们的惩罚。

当然,主要还是为了吓光源夕。

彩花能够理解他对于空蝉的动心,但终归还是有点在意的。特别是对于他们今天中午在自己旁边空手套白狼的行为,彩花大人表示极端的批判和不爽。

客厅的灯是出门前就没有关的,现在并没有坐人,看样子丈夫和空蝉现在是还在卧室。

“是在卧室里面讲话吧?”彩花猜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正面战场五分钟解决,套狼游击战五分钟不堪的彩花根本没想还有战役能长于半个小时的程度想。

【“嗯,等下,我就直接打开门,闯进去,先吓他们一跳,然后摆脸色,等他们来哄。”】

彩花握了握小粉拳,努力摆出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看上去奶凶奶凶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揉上一把。

下定决心后,彩花捻着脚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就把房门推开了。

“哼!”

彩花冷着小脸闯进房门,目光睥睨,眼神扫视。

“啊——!对不起!”

彩花惊慌失措地往后一退、把门一甩,逃也似得关上门逃了出去。

彩花迈着小腿飞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头往靠枕里一埋,像只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

房间里的两人……

竟然还没有结束!

即使已为人妻,但彩花每逢夫妻之事的时候,都是紧紧闭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被动着等待着丈夫的动作。

可以说还是很青涩的她,刚刚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还是极大的。

而先前帮助空蝉狸猫换太子、临阵换兵将的时候,她的心思太乱,也根本没有怎么注意到这些。

刚刚乍见之下,对于她那“幼小的心灵”属实是一场致残打击。

虽然精神爱恋的追求让彩花有时候看得很是通透,但在大多数时候,她还是那个冒冒失失、迈着小腿到处乱跑的彩花宝宝。

故而,彩花被屋内的场面也吓到了……

埋在靠枕里的小脸羞得几欲滴血,就刚刚那个场面给彩花带来的情绪波动,简直要比得知空蝉的心意并安排好临阵换将的这一切所带来的情绪波动还要大。

【“不过……那是我老公……为什么我要说对不起……”】心绪激荡间,彩花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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