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药膏好像又不一样…？”
感受着玉足渐渐红润的灼烧感，江浸月不由几分不安的夹着尾巴并拢双腿。
何以默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放轻松，这次的药是帮你抑制毒性乱流的，之前则是帮你迷乱神经的。”
“没想到，何公子居然随身准备这么多药，真是靠谱…”
江浸月紧张的摇着尾巴，抿起红唇说些讨好的话。
可她越是这么放低姿态，表现乖巧，何以默就越是觉得她的形象与记忆中反差，不够真实。
“我之前跟你说过，昨晚在后山的丹药坊逛完才迷路的……这药，就是我昨晚在丹药坊顺路采购的。”
何以默的谎言编着编着，突然发现还能圆回去。
他一边心道自己真是鬼才，一边抱着涂好药的玉足关节揉搓起来。
江浸月的脚丫跟鸢欣瑶差不多，都属于少女类型，白嫩光滑，小巧可爱……只是可惜了江浸月现在中毒，导致脚踝处的这一片玉肤发红发紫。
她们的区别在于，江浸月的脚踝处刺青着血红色的图腾，而鸢欣瑶则是金色的凤羽。
而且……
江浸月的脚底好像还有一枚血色的图腾印记。
“你，你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脚底看…”
江浸月眼很尖，很快就发现了何以默注意力的奇怪视角。
她把玉足弓起了，左脚挡住右脚，羞耻心的本能不愿意让何以默肆意的观察。
“……”
何以默没吭声，只是微微挑眉。
顿时间，很会察言观色的狐妖少女就想起了她之前答应他的叮嘱——【乖乖听话，配合治疗】
江浸月轻咬朱唇，在片刻的鼓起勇气，还是抬起脚尖，主动把自己足底那白里透粉的嫩肉，以及藏在脚心的血色咒纹呈现给何以默看。
何以默也不客气，继续往少女的足底抹药。
江浸月脸红紧张的捂着脸，虽然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但因为脚底一直被鞋和袜子保护起来，那里的嫩肉被抹药时的敏感程度可是远胜于一半肌肤。
片刻的涂抹，何以默也把江浸月的玉足放了下来——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的图腾位置还真是少见，居然在足底也有。”
“你……连妖族身上的图腾都知道？”
江浸月收回小脚，也顾不上刚刚的羞耻，满眼好奇皆是对白衣少年的全新认知，因为一般人可不会对妖族身上的图腾纹路颇有研究。
不过，想到何以默刚才的战斗画面，以及那精湛的医术手法，江浸月不禁觉得他现在知道什么都很合理——毕竟，他已经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
何以默耸耸肩，自然解释：“这个我之前也跟你讲过，我家小姨就是妖族……所以关于妖族的各族常识，我多少还是懂一些。”
“你小姨这里没有印记吗？”
江浸月被话题渐渐带偏，好奇的歪歪头。
何以默犹豫了一下，指尖戳了一下江浸月足底的花纹正中心。
“你是说这个地方？”
他看似是指示，但却手法专业，精准将微弱的灵气汇聚于指尖，然后借着戳刺，将灵气注入那足底的一处神经穴位上。
“噫——！”
顿时间，江浸月的身体像是本能反应抽搐了一下。
她紧绷着足弓，玉趾来回伸缩了好几下，这才算是从刚才那贯彻神魂的电流酥麻感中缓过来。
“说归说，你……你别乱戳呀！好奇怪的感觉！”
江浸月敏感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带有几分求饶的抗议。
她并没有注意到何以默精准戳到点穴，只是想不通自己的脚丫，为什么在何以默手上如此敏感！尤其是脚底，简直比腿上还要敏感无数倍！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人类捧在手心随意玩弄的小狐狸。
她怀疑只是刚才那段时间的抚摸，自己腿上脚上的每一处敏感点，都已经被何以默完全开发的一清二楚！
这还只是跨部以下的肌肤，换做其他部位简直不敢想象！
何以默看了她一眼，故作正经的说道：
“我就是好奇，我家小姨的脚底确实没有图腾……”
江浸月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她本来不想跟一个外人讲太清楚，但在如今这劫后余生的暧昧气氛烘托下，江浸月还是不禁上扬唇角，在何以默怀里得意的挑起玉足，轻媚笑道：“小的时候，族长奶奶说，我的身上图腾印记要比别人家的小狐狸多……”
“奶奶说啊，身上的图腾印记越多，也就代表我越是受到族群的守护神青睐！”
“所以说啊，脚底有图腾纹路说明——我要比你家小姨更受天命眷顾呢！”
她像是开玩笑的吹嘘，但那甜甜的桃花眼却又仿佛回忆儿时，让何以默分不清她到底几分真假。
何以默淡淡点头，虽然是第一次听说江浸月的独白，但也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这里是堕仙世界。
连天命预言都是真实存在，那么江浸月的天命图腾论也自然有一定道理。
“这么说，除了脚上，你身上的图腾还有很多咯？”
何以默莫名举一反三道。
听他这么说，江浸月顿时想撩起衣服跟他好好炫耀一下，但很快，她的小脸就唰的一下嫣红起来。
狐妖少女的鼓起小脸，媚眼幽怨的轻哼一声：
“你又想占我便宜！”
“我没有，我是正人君子，单纯就是有点好奇。”
“拉倒吧！你有本事把同样的话给你小姨也问一遍？”
“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
何以默脱口而出的自然回答。
此言一出，江浸月顿时诧异的眨眨眼。
想到自己身上那些不可告人的图腾位置，她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红着脸道：“那…那你小姨真的给你看了吗？”
“那倒没有，我问了以后，她就说什么要去找我爹告状……”
说到这里，何以默不由暗暗咂舌，叹了口气：“后来，我就给她洗了一星期的脚才取得原谅。”
“噗哈哈~原来你也有被欺负的时候！”
随着何以默自然的转移话题，江浸月早已被吸引注意力，忍不住被逗笑出声。
但也就在江浸月最为放松的时候，何以默却眼疾手快，弯曲食指，猛地将指关节顶到江浸月脚心刺青咒印的穴位之上。
“噫——！”
瞬息间，江浸月的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再度本能的紧绷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魔抓对脚穴的突破，可何以默手劲很大，难得抓住她掉以轻心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放过她这毫无防备的小脚丫。
“疼，疼啊…”
钻心窝子的疼，让狐妖少女难受的说不出话。
她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无助的发出呻吟。
何以默牢牢按住她的脚踝，借着寸顶不断注入灵气，直到彻底贯通江浸月整个脚掌的全部经脉。
“啊——！”
有那么一瞬间，江浸月忍不住惊吟出声。
她昂起小脸，目光呆滞，像是被贯彻灵魂。
何以默的灵气就像是一道酥麻的电流，先是强行注入江浸月脚心上的图腾穴位，然后顺着经脉直蹿天灵盖，就连少女原先痛苦的媚瞳也在此刻瞬间变得清澈。
“好了，已经帮你打通了脚上的穴位与经脉。”
“现在，我会不断望你的足底注入灵气，直到把遍布不同经脉的毒性逼出来……”
何以默语气转换的非常迅速，前一秒还在跟江浸月说笑，下一秒就立马上手顶穴，翻脸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江浸月疼的满头大汗，还没缓过神来，就又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暖流在足底凝聚。
她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抬头望去，却见何以默正合并双指，将灵气源源不断注入它足底的血色图腾纹心。
江浸月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何以默的灵气涌入体内，全身上下的图腾纹路都在熠熠生辉的兴奋起来。
“千万别动，我在帮你排毒，你要是乱来，小心毒素乱流侵蚀全身。”
何以默聚精会神，低着头淡淡叮嘱。
他的语气其实并不算急迫，毕竟他只是疗伤的，江浸月的命只有靠她自己珍惜。
江浸月不敢乱动，只是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何以默，好像这一切都超乎她的认知，可一切的结果却又全是她本所期待的。
随着时间流逝，黑色的液体一滴一滴从江浸月足底流了出来。
黑色液体顺着何以默的双指滑落，却是带来一阵一阵冒烟的灼烧痕迹。
江浸月能够明显注意到，何以默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却也疼的咬牙切齿，只是忍耐着不让排毒过程中断，持续从脚心向江浸月体内注入灵气。
直到黑色的液体渐渐变成血红色，何以默这才大汗淋漓的长松一口气。
“差不多了，毒素已经排干了…”
“但你先别急，脚心的穴位刚刚被我用灵气顶穿了，我得帮你做个封印包扎，否则以后这个穴位就合不上了。”
何以默很是正经的说着。
江浸月一知半解的歪歪头：“穴位合不上会怎么样？”
“不清楚，也许会变成你的弱点，只要敌人能够攻击到你的脚底，那么灵气就能轻易通过穴位的缺口，侵入你的骨髓魂源……”
“那，那你还是赶快帮我结印吧！”
狐妖少女顿时有点害怕的说道。
仅仅只是听着何以默的描述，江浸月就已经感觉脚心痒痒的，不由弓起玉足，瑟瑟发抖。
“看你吓的，穴位能被破开，就肯定能封上。”
“而且，正常人怎么可能脑洞大开对你的脚下阴招？”
眼看江浸月的脚掌绷这么紧，何以默不由感到好笑道。
他继续给她揉着，用温暖的灵气滋养穴位，这才渐渐让狐妖少女不安的内心趋于平静。
不知不觉间，江浸月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舒心感。
从手术的最开始，何以默就通过简单的话术，转移了江浸月对脚掌的注意力，然后趁着江浸月最放松的时候一举攻克穴位注入灵气，逼出毒素。
何以默的手速实在太快了！
他这连哄带骗的一套连招下去，江浸月真正疼到刻骨铭心也就穴位被顶穿的那么几秒钟，但就连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哭的时候，何以默的治疗却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结束的太快，以至于江浸月现在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谢谢你啊…”
她望着何以默认真研究自己足底的侧颜，不免有些脸红的出声道谢。
或许的因为紧张，少女的粉嫩足弓弯曲而又拉伸，反反复复的有些不知所措。
何以默埋头绘制封印，依旧没吭声回应她。
又是片刻的沉默。
他按了一下脚心的血色纹路，抬头观察江浸月的反应。
“感觉怎么样？”
“有点痒痒的，但也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是吗，那说明封印很成功。”
说到这里，何以默会心一笑。
他捏了捏江浸月的红润小脚，予以表扬：“刚刚表现不错，治疗已经妥善结束了。”
……
……
……
“呜呜。”
无人关注的牢笼里，小鹿依旧被铁链拴着，眼巴巴望着空荡的地牢。
它的灵眸闪过一抹绝望与愧疚。
这么久了，少年还没有回来。
它已经牵连了整个村落，如今难得遇到一位善良的好心人，它真的不想连累他也死在这里……
可它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不断为少年献上祈祷与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