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蠢啊!

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啊?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尿在身上?

叶枫实在忍不住,抱腹蹲在地上哈哈大笑,弄得子桑柔面红耳赤。最后实在受不了,气的原地跺了跺脚,用那双含泪的眼睛,奶凶奶凶地瞪了眼他。

简直是毫无威慑力啊!

看着就有想让人继续欺负下去的欲望!

叶枫笑是一时,没过多久,自家老父亲得知了这个消息,拎起他的后衣领,毒打了一顿,连踢带踹,那是毫不手下留情。

若不是别人都说他长得像自家老爹年轻时候的样子,否则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外面捡来的。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他家,生怕死不了,怎么严厉怎么来。

叶老爹有点坏,为了让叶枫知道错误,故意在罚他之前,强行给他肚子里灌了不少茶水,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观看他的表现情况。

“父亲,我就是笑了笑,真的没有说公主殿下任何不是!你这样未免也太,太过分了吧?”叶枫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过分?没你过分!你母亲之前教你的礼仪和基本的尊重,全部被你拿去喂狗了?敢取笑公主了?要不是我正好听到一切,怕是你又得侥幸度过一关!

真是军中待野了,没了规矩,再这样下去,以后你就留在边疆驻守,也别回去见你哥和母亲,省的你给家族带来祸患!”

叶枫脑袋磕在地上,砸出响声,中气十足道:“父亲,孩儿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三个响头下去,脑袋上硬生生砸出了淤青,用力至深显而易见。

叶大将军还是心软了,让他收拾收拾身上的衣服,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叶枫实在憋不住,直接从窗户往外翻出去,落地期间还不忘夹紧下半身,脚不停蹄地直奔茅房。

等人放完水从房间内出来,这才有了如释重负、浑身清爽的感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以后有父亲在的地方,他就得乖乖地给人当孙子,不然,还不知道能想出哪些阴损的点子来折磨人。

叶枫上完厕所从楼梯返回房间的路上,又看见了子桑柔,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双腿蜷缩抱在一起,倚靠在门外,身上还披了个披风。

看样子有准备在门外待一夜的打算。

这家伙……还真是执着啊!

早就跟她说了,人没事,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简直有病!

回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挨了顿老爹的骂,叶枫走了上前,轻轻用脚踢了下她踩在地板上的鞋子上,“喂,这么喜欢在外面喂蚊子?”

“哼。”子桑柔别过脸,对叶枫的讨厌表露在外。

“生气了?”

叶枫有点头疼,尽管他并不是很想哄她,可若是真让她在这里呆一晚上,明早挨罚的绝对又是她。

“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嘛!刚刚是我的不对!我真的不是有意笑你的!对不起嘛,公主殿下!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大人?明明你比我大吧?”

子桑柔莫名从嘴里的冒出的一句话,成功把叶枫整的愣在原地,她的眼睛里不是阴阳怪气的那种嫌弃,还是天真懵懂地反问。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叶枫想起来,父亲提过。

这两位殿下,除了太子殿下在年幼的时候被皇帝带过,识得些字,年纪小的公主殿下,可能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字都不一定会写,让自己不要在他们的面前,过于卖弄文采显摆。

叶枫随意坐在子桑柔的身侧,耐心地给她解答这句话的意思。

“啊?原来如此!文字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大人不一定是大人,小人也不一定是小人!恩人,你真厉害,懂得比哥哥还要多!”子桑柔眼底流露出羡慕和崇拜的神色。

叶枫被她眼睛里的真情实感所触动,心中开始鄙夷自己不久前对人家的偏见,接着摇摇头,否定她说的这句话。

“你们也会懂的很多,等你们回到京都,会有整个离国最厉害的太傅亲自传授知识与你们,到时候以两位殿下的智慧,一定能比我懂的更多!说不定,日后我还需要想两位请教知识!”

子桑柔沉溺在叶枫所描绘的场景中,又惊喜又觉得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和哥哥,日后也能像你一样厉害吗?”

“真的。”

“哥哥是你救回来的,应该废了不少功夫吧?能和我讲讲吗?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提起这个,叶枫就有点心血来潮,他再稳重,也是个屁大点的小孩子,小孩子该有的毛病他都有,包括把自己做的事迹吹的神乎其神。

子桑柔对他说的故事没有半点质疑,听完,眼中全是对他的崇拜,就差没把“你好厉害啊”几个大字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叶枫站起身,两手掐腰,昂首挺胸,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好羡慕恩人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力量,以后也能保护自己和哥哥,不会让他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受伤!”

子桑柔想到自家的哥哥为了自己,想尽快变得强大,决定留下来在训练场加练,还大概率是想直接留在那里宿夜,可又担心自己出事,不得不大半夜两头跑,便感到难过。

若是她再强大点,就不会每次都让哥哥流血牺牲,来保全自己。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跟班!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报上我的威名!我帮你惩治他们!”

子桑柔不确定地问道:“所以,大将军是会永远保护公主的,对吗?”

这句话成功把叶枫干哑!

不,将军是保护百姓的!

叶枫没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现在的子桑柔刚从敌国回来,她太脆弱了,像只随时随地就容易夭折的小鸟雀,让人没法把残忍而又现实的话说出口。

“我困了,安静点,我想休息一下。”他找了个借口,岔开了这个话题。

“好,好梦哦,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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