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天幕深邃,一条璀璨星河的横跨天际。
香灰断裂,火星熄灭,安神香再也升不起一缕烟来维持小狐狸的形状。
小狐狸最后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摆摆毛绒绒的尾巴,消散无影。
白裕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女人一直在轻薄着自己。
朦胧中,白裕感觉那个人很熟悉。
像师尊,但又很模糊,不能确定。
他想起身凑近看看对方的脸,但自己根本无法活动,只能任由她玩弄自己,予取予求。
白裕揉了揉额头,刘海散乱。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肌肤的纹理,身体的柔软,口中的丝滑,登峰时的如释重负,
虽说是梦,但感觉也太真实了。
都说梦境是脑子里的记忆拼凑而成。
看来昨晚和师尊亲密的经历,给自己的大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白裕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衣袍内衬整整齐齐,裤子也没有被脱掉,好像确实没有发生什么。
真是的,自己怎么差点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呢?
不会是变成精神病的前兆吧?
可是那感觉明明就真实无比。
白裕晃了晃脑袋。
可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太久,被这个世界的男性同化,太渴望被女人青睐了吧。
等等!
白裕猛然睁开双眸。
我的狐妖血脉怎么一直在发作?
狐妖的魅惑本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启了,没关。
白裕连忙看向房间四周。
呼…没人。
陈师弟也没在,应该没人发现。
被男性看见倒还好,自己的被动魅惑不会对同性生效,他们不一定能察觉到异常。
但要是周围有女性……自己的被动散发的魅惑能力,能放大她们心中的欲望,可能会让她们在冲动下,干出什么来。
不,不是干出什么,而是干我自己来啊!
对于狐妖来说,被干可以吸取女方的精元,强化自己的修为,是好事。
但对白裕来说……
被干就是单纯地被干而已,没有好处。
白裕红着脸,无奈叹息一声。
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
这狐妖血脉小时候就给他惹过一次麻烦,让他被白家歧视。
但血脉这种东西自己无法决定,白裕只能选择接受了。
难道是因为血脉激活了的原因,自己才做了那样的梦?
嗯,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白裕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随着年龄增大,狐妖血脉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了,稍加不注意,就有可能无意间开启魅惑被动引起骚乱。
为了不成为祸乱天下的男版苏妲己,自己还是时刻注意点吧。
尽量不要与女人接触,自己一个人清静地修行也挺好的。
突然,白裕感觉自己的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侧身一看,一个白瓷丹药瓶,和两包装着灵药材料的药包静静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默默陪伴自己多久了。
是陈师弟拿过来放在这的吗?
白裕弯腰拿起,打开丹药瓷瓶,里面浓郁的丹香顺江让他精神一震。
白裕连忙检查那药包中的材料,果然都是全新的,高品阶丹药和材料。
那么有个消息就能确认了。
师尊来过?
白裕心脏一缩,吓得额头冒汗。
师、师尊她,她没有发现自己的狐妖血脉吧?
自己没有魅狐到师尊吧?
不,师尊境界那么高,自己修为这么低,怎么可能魅惑到她。
没事的,没事的。
呼。
拍拍胸口,安慰完自己,白裕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袖子里掉了出来,砸在了他的脚上。
铸过筋骨的白裕,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未婚妻,沈清璇送他的玉佩。
白裕将其捡起擦了擦,完好无损,和刚拿到时一样,还好没有摔碎。
他看着这平平无奇玉佩心中暗自嘀咕。
沈清璇说自己不同意婚事的话,可以通过玉佩联系她,可她也没说这玉佩怎么使用啊。
注入灵力进去,根本就没有变化。
像块普通的玉佩而已。
自己那未婚妻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其实这个玉佩根本没用,我联系不到他,她就当我默认同意,也就不用退婚了。
白裕灵光一闪。
怪不得她把玉佩交给自己时,那么慌张。
原来是因为怕我发现这玉佩是假的啊!?
也许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和师尊的事情,害自己担心半天。
说不定每个月十五万仙玉也是假的呢!
“噗。”
白裕气呼呼地喷出一口气。
他越看这玉佩越不顺眼。
算了,到时候让陈师弟拿去垫桌角吧!
……
青玉宗。
豪华的房间内,一红一白,一歪一正,两个少女坐在桌前,静静地坐着。
柳含烟单手趴在桌子上,伸出纤纤玉手拨弄着笔架上悬挂的毛笔们,脸上百无聊赖,仿佛快无聊死了。
她看向桌案对面正襟危坐,一脸正气的绝色少女,瘪了瘪嘴。
皎洁的月光落在沈清璇身上,整个人如白玉般通透。
少女紧紧盯着桌上的玉佩,连发丝都未曾飘动,真像座精细的雕像。
柳含烟等不下去,向白衣少女吹出一口气,白衣少女的发丝终于飘飞起来。
白衣少女眨了眨眼,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
柳含烟看到白衣少女眨眼,用手挡着张开的嘴,十分惊诧:
“原来你还活着!”
沈清璇一边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玉佩看,一边回应道:
“含烟别闹,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就先回去吧。”
柳含烟歪了歪嘴,摆正脑袋,看着沈清璇。
“这么久了都没反应,会不会是你的用词让白公子不知道怎么回复?”
沈清璇脸色有些迟疑。
“白公子应该还在修炼吧……我们修道之人,修炼时心外无物,他没发现我的消息很正常。”
柳含烟无语。
“我看看你怎么发的。”
伸手一把抢过沈清璇一直监视着的玉佩,将神识注入进去。
沈清璇想阻止已经晚了。
没过一会。
“嘶……”
柳含烟脸色复杂,倒吸一口凉气。
“你有没有听说过清场上的一句话?”
白衣少女一脸迷茫:
“什么话?”
“‘在吗’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