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进来了。”

赢雍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哈!这倒是!”阿依努尔倒一点不在意,环顾周围,期间看了阿芷一眼,很快移去,又停留在赢雍画着盔甲样式的牛皮上,久久没有移开:

“咦?这是甚么?看上去像……铠甲?赢雍你画的吗?画的倒挺活灵活现的,难怪托托向我借那么多铁,可是要用在这里?”

阿依努尔好奇问道。

赢雍把牛皮一卷,说道:

“你这人怎么那么自来熟,就这么自顾自闯入别人营帐了。”

阿依努尔刚瞥了一眼盔甲画,就觉得画得工整严谨,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她本想仔细观摩一下,却见那牛皮被赢雍收起,一下子心里揪得紧,满脑子想得都是抢过来再看一眼:

“这有什么关系?赢雍你是个男子,而我是个美女,进了你的营帐,怎么想都是便宜了你吧!但我阿依努尔生性豪爽,就不用你拜谢了,把你手上那张牛皮再给我看看就好了。”

说着伸出手,直接去勾赢雍手中牛皮。

她说得义正言辞,仿佛自己无端闯入赢雍帐中,不是无礼,反而是对赢雍天大的好事一般。

这番言语惊呆了赢雍,也惊呆了一旁的阿芷。

“呸!哪有你这样的歪理!”阿芷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连个招呼介绍都不打,就直直往赢雍身上压,那手绕过赢雍肩膀,仿佛拥抱般去勾赢雍手中牛皮,心里顿时如火燎火燎一样。

“我还说是你占了赢雍的便宜呢!你这个坏……**人!不准欺负赢雍!”阿芷本来想称呼阿依努尔为坏女人,但她一想这个名号已经是宇文托托的了,便换了个称呼,称性格放浪的阿依努尔为“**人”。

也就是“**”。

阿芷挡在赢雍面前,用力推着阿依努尔,但她人还是个萝莉,生得小巧,阿依努尔又长得高挑,不管阿芷如何用力,那阿依努尔都纹丝不动。

阿依努尔见阿芷这个齐人小孩喧闹有趣,注意力一时被吸引了过去,虽然她还惦记着赢雍手上牛皮,但阿依努尔这人,一向是凭兴趣做事,那牛皮她是志在必得的,却也不急一时,眼下的萝莉显然更加有趣。

“咦?好可爱的齐人小丫头。”阿依努尔突然巧手一抓,抓在阿芷腋下,讲她高高举起,仔细端详:

“长大以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可惜就是太小了。”

“骚……**人!放我下来!”阿芷突然被举到空中,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又听她说话放浪,小脸也是微红。

“你这小丫头,想得倒是挺美!想让我把你放下来?”阿依努尔哼了一声:

“可你唤了我一声**人,我不高兴,不想把你放下来,怎么办?”说着,她掐了掐阿芷的脸,把阿芷的肉包脸拉长:

“要不,你说一句阿依努尔大人我错了,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愚笨丫头,我再也不叫美丽大方的阿依努尔大人为“**人”了,我就放你下来,怎么样?”

阿芷心想原来**人叫阿依努尔啊,原来就有一个宇文托托了,现在又来一个阿依努尔,怎么这些草原女人都这么讨厌?

“晌都憋想!”她被捏着脸,说话都有点漏风。

“是吗?那我可就不放你下来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你带走!”阿依努尔看向赢雍:

“赢雍,你把这个齐国小女孩让给我怎么样?我拿我部族里三个女人跟你换!”

赢雍都懒得搭理阿依努尔:

“别闹了,把阿芷还回来吧,你何必欺负一个小孩子呢。”

阿依努尔眨眨眼睛:“可是,我对这齐国小女孩喜欢得紧,是真心想要把她带回我的部族的,这傻丫头口齿伶俐,要是给我做个贴身奴隶,平时给我端水洗脚挫挫她锐气,也是有趣,不然。”

阿依努尔自言自语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阿芷一听阿依努尔要把自己带回去给她做贴身丫头,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向赢雍求救:

“赢雍,救我!”

“唉。”赢雍长叹一声,将手中牛皮揉成一团扔给了阿依努尔:

“把阿芷还回来吧,别欺负她了,此物给你看就是了。”

阿依努尔见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也就放开了阿芷,嘴上却不留情,笑眯眯地说道:

“赢雍这是什么意思?我阿依努尔难道天生爱欺负人吗?草原上谁不知道我阿依努尔美丽大方,怎么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赢雍腹诽美丽倒是有,这大方却是绝对没有。

你看阿芷。

阿依努尔一放开她,她就跑赢雍身后躲着了,只敢怯怯地在赢雍背后看着阿依努尔,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风范。

小萝莉还是第一次这么怕一个人。

可想而知刚刚阿依努尔的恐吓对阿芷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赢雍,她是谁啊,好讨厌。”阿芷怯怯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她。”赢雍想了想,说道:

“她是和宇文托托一起回来的,名叫阿依努尔,是宇文托托的结拜姐妹,似乎也是一个部族的首领。”

“坏女人回来了!”阿芷只注意那句宇文托托回来,她嘴角向下,整个一苦瓜脸。

完了!坏女人又回来跟她抢赢雍了,还带了一个更讨厌的**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阿依努尔。”经这么一闹,赢雍与阿依努尔也算熟悉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宇文托托告诉你的?不应该啊,她不看住你防止你搞事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放你过来。”

“赢雍说得没错,托托确实一直在防范我。”

“那你怎么?”

“嘻嘻,我趁她不注意,溜了出来,现在托托估计是在到处找我吧!”

赢雍无语:

“你不怕托托生气吗?”

“怕什么?我与托托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交情,她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阿依努尔翻开牛皮,仔细端详,暗暗心惊。

这牛皮上所画盔甲,与她在草原所见盔甲各不相同,偏偏画得严谨,一些地方还特地标了起来做了详细注释,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专门的铁甲设计。

可这种铁甲不是草原上的式样,也不是齐国人的盔甲,西边的北梁国军队更是从不装备这种全身铁甲。

难道,这些都是眼前这个齐人所作的吗?

阿依努尔似乎明白宇文托托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赢雍。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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