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没有了电话的牵绊,光源夕终于不用怕弄出动静了。

他将眼睛仿若会拉丝一般的望月空蝉给推开,

但对方总是会不知疲倦地又可怜兮兮地拥上来了,

弄得一门心思想要守住清白和底线的光源夕此刻看上去仿佛才是那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般。

“怎么办?总不能把这种状态的空蝉一个人丢在这吧?

但……

又总不能让我亲自来填补她这份欲望的渴求吧?”

光源夕的心里很是纠结,

且不说他已经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姑娘起了许多的同情和共情,

就单凭对方与彩花的关系,

他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对方不管呀?

“可是,虽然她的亲吻却是很舒服,

简直就不像是个新手,而是千锤百炼给练出来的,

但我也不能……

哎呀,我这是想哪去了?”

光源夕飞速思虑间,却见这天地忽地一亮……

定眼一看,竟是前方的人儿身上那霜白的肌肤在反光。

等等,她怎么在解衣?

作为院花,望月空蝉的身段自是极好极好的,说一句是造物神的恩赐也不过分。

即使是光源夕在乍见下也不由得呼吸一促,

可如果这个时候对方似是为了更好的看清他,竟然还戴上了之前被她取下来的金丝圆圈眼镜……

又该如何应对?

嗯?

竟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

等等!

怎么都脱到那了?

这不能够啊?

感受着身子里那翻滚着的血气以及那紫金粱的架柱,光源夕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

他可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且不说对不对得起妻子,

就单说这个时候的望月空蝉根本不是清醒的这一点,他就下不去手了。

他平素里最讨厌的小说情节可就是“两人误食药,仙子落凡尘”这种烂熟桥段了。

他最早期对于那个坏女人可是只有如母似姐的亲情的,

如若不是对方偷偷下的那些烂俗药品,

他又怎么会最后和对方发展成那样扭曲而畸形的感情?

正是有了这些经历,故而光源夕对于这种被外物给强行催动产生的爱欲是极为厌恶的。

哪怕不是情到深处后的自然而然,也应该是荷尔蒙之间互相吸引下的激情冲动吧?

这种靠外物的,不行。

想到曾经的经历,光源夕神目顿时一清,当下也不再犹豫。

只有那样了!

只能委屈和牺牲一下我自己了!

放血!

在那套特殊的铠甲和武器的改造下,光源夕的一身血气极为特殊。

对于妖和魔来说,那就是堪比和尚肉的大补。

对于人来说,其虽没有那么滋补,却也是足以治伤疗病的东西。

这倒不是光源夕的血气瞧不起人类,

对于妖魔就是大补,对于人就只能治病什么的,

主要还是缘于光源夕的一身血气百分之九十九的本源就是来自于妖和魔。

在那把妖冶邪意的长戟之下,任何被它杀死的生灵都会被生生给吸光血气,成为干尸。

而那些被血龙戟吸收的血气自然也就大部分都被光源夕给吸收转化了……

而这也就是所谓的“长戟如血龙飞舞,人过留干尸一片”的都市传说的由来。

光源夕猎杀的生灵大半都是妖和魔,同源之下对它们自然也就是大补。

要是光源夕猎杀的主要是人的话,那自然也就会对人大补。

光源夕此刻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帮望月空蝉解了这六欲之魔毒。

以指为剑,将自己的食指扎破,然后光源夕看向那几乎要与霜月比白的女子,对着她勾了勾手指,说道:

“过来,乖。”

似是疑惑于光源夕的突然主动,不着寸缕的望月空蝉耳朵动了两下,

但当她看到光源夕那仿若投喂般的姿势的时候,

眼中还是泛出了强烈的渴望。

“嗷……”

她轻轻呜咽一声,然后……

光源夕见到了冲击性极为强烈的一幕,

这个美得近乎足以去往婵娟折桂的女子竟然就在他面前缓缓蹲了下来之后,

就这么像一只小猫儿一般爬了过来。

当她咬住自己手指的时候,光源夕甚至还在隐隐间听到了她喵呜了一声……

“好姐姐,这真是折寿啊……

你藏在心里的渴望这么可怕的吗?”

光源夕不敢多看,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这冲击力十足的场面给破功。

他闭着眼睛,但手指上的温润和丝丝痛感却依旧向他传递着缕缕冲击。

他只好祈祷着对方能够快点清醒过来。

这咬个手指都这么可怕,那要是咬点别的地方,那不得……

即使闭着眼睛,光源夕也能感受到自己理性正在一点一点被剥夺。

终于,当光源夕觉得自己都开始有些晕乎了之后,食指上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他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望月空蝉那金丝眼镜下的那春水还未完全化开的含情眼眸。

而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在缓缓松开咬住他食指的牙齿,

只是在完全松开之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光源夕觉得望月空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口。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都有些沉默。

望月空蝉那毫无遮掩、如安格尔的《泉》一般的穿搭,

让她美得就如同旧世纪的浮世绘一般,与霜月构成了人间的两种绝色。

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平坦小腹,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踩在高跟鞋上的雪白光滑的长腿,优美如雅典娜一般的身姿曲线,最后在以一框知性而又优雅的金丝眼镜作为点缀……

述之以美丽,不足以描述其性感;

描之以性感,不足以描述其美丽;

光源夕呼吸先是一促、再是一热。

他不得不承认,这妻子的好闺蜜的身段即使比之那个坏女人也不遑多让、各有千秋。

他不敢再看,转过身去,说道:

“空蝉,你先穿衣服吧。这些事,你穿好衣服,我再给你解释。”

他现在只觉得这个时候要是可以坐在凳子上翘二郎腿就好了。

再观望月空蝉,她似是还有点迷茫,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当她看到光源夕的窘迫转身的反应、听到光源夕那短促的呼吸的时候,却是再度面色晕红。

然后光源夕便就听到望月空蝉问道:

“夕君,为何要转身?是我的身体让你觉得恶心吗?”

“……空蝉……你先穿衣服……”

这种成熟女子的杀伤力当真不是彩花那种平平无奇的身段可以比的,光源夕是真不敢再看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比古中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与各种女妖精结亲的唐三藏还要难顶。

毕竟女妖精就算再诱惑,也不会刚见面没多久就脱衣服,

柳下惠与唐三藏更是不会有他这么多难以宣泄而憋在身体里的血气。

在沉默了片刻后,光源夕听到了一阵窸窣沙沙似在穿衣服之声。

心里在暗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落,随即片刻后,他便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呼唤:

“好啦,夕君,我穿好了……”

闻言,光源夕松了一口气的转身过来,然后……

“你管这叫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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