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正道联手讨伐鉴欲教,将这个武林祸害斩尽杀绝时候的事情。
褚年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身受重伤的教主是怎么死拽着自己,跟自己硬生生聊了半个时辰的“为了圣教复兴”、“务必带着秘籍活下去”之类的废话才死去的。
那时候褚年一直想说,但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教主惦记着的那些魔教典籍,早就被烧干净了。
唯一留下的一本,还是自己打扫藏经阁时,当小黄书私藏起来的那本《煌邪祸心心经》。
虽然褚年不知道这本功法品阶如何。
但是以那本书丢了一年多还没人发现这件事来看,估计也不是啥稀罕东西。
事实上,当褚年抱着玩一玩的心思试着练了一下,发现这功法也确实没啥用。
说是能惑人心智、摄人心神并使其为己用。
实际用下来,连让教门口的狗多汪两声都费劲。
褚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使用方法不对,还是功法本身有问题。总之实际使用效果来说,这功法突出一个看运气。
能不能催眠成功,看运气。
催眠出啥效果,看运气。
能催眠多久,看运气。
纯粹的赌狗功法。
而作为一个运气向来不太如意的究极倒霉蛋,这种功法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
否则轻则惹祸上身,重则小命不保。
如果实在要用,那一般都是被逼得狗急跳墙的时候。
……比如对虞亦瑶。
褚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么一次催眠上了。
当虞亦瑶打算对自己动用私刑逼自己下山的时候,褚年死马当活马医地试着催眠了一下。
竟然还真得成功了。
或许是自幼生长在这种远离红尘的女子门派里的缘故,虞亦瑶的生理卫生知识大概率是不及格的。估计对男女之事也没多少了解。
催眠之后,似乎在虞亦瑶的认知里,男女之事便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
女子可以藉由此事享受到无上快感,但男子却会受尽痛苦、生不如死。
所以在虞亦瑶的视角里,褚年可以算是被酷刑折磨了好几天,还硬生生坚持了下来的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对此,褚年表示。
能忍着这么多天都没有舒服到叫出声来,自己也确实蛮不容易的。
算条汉子。
当然,对褚年来说,受这种酷刑的好处也是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褚年总感觉这些日子,每被虞亦瑶摧残一次,自己的力气就会变大几分。
这是在他砍柴的时候发现的。自己手臂好像变轻盈了。
褚年其实并没有多少习武的资质。他的根骨属于练吧,练不出啥东西来;不练吧,又比寻常凡夫俗子稍微好一点。
上不去下不来,卡在这了。
所以在鉴欲教呆了那么久,也还是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
但是自从被虞亦瑶摧残折磨了几次,褚年意外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种经脉通畅的感觉了。
虽然算不得什么打通任督二脉,但也能让他每天劈柴的时候多劈几块。
……不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谁知道哪天,这个不靠谱的催眠会不会就突然失效。
虞亦瑶是个认死理的女人。
她有着江湖女侠都有的那种倔脾气,宁死不屈,气节大于一切。
若是催眠哪天失效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清白被自己最厌恶的魔教余孽辱没了。
估计当天就要提着剑上门,把自己细细剁成臊子,然后再自杀。
褚年倒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找一找虞亦瑶的弱点把柄之类的。
如果真能找到,说不定就算催眠失效,自己也能留一条狗命。
只可惜,暂时还没找到。
那个女人在床榻上虽然奔放,但惜字如金。从不与自己过多交流。
能从她嘴里听到的,大多都只有婉转娇啼。
“唉。”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的褚年,只能继续扶着腰走去拿起斧子。
“日子啊。”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
——
中午的时候,柴劈得差不多了。
回屋里洗漱了一番,褚年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拎了个篮子挑拣了些蔬果,出门往西边的山头走去。
琉阙宫所在的琉阙山,有四个峰。
文溪峰是菜园,满山都是用来种蔬果的。毕竟这帮仙子们只是习武不是修仙,三餐五谷除了下山购买,还是要自己动手种一些粮食的,多余的农作物也能换些银钱,补充门派开支。
褚年现在就住这里。
主业菜农,兼职劈柴挑水看大门,偶尔还得帮山上的仙子们下山购置些日用。
主峰是朝仙峰,琉阙宫的大殿、练剑坪和宫主居所,都在那里。
副峰是若影峰。听说峰上有个若影殿,掌管门规戒律的。里面的峰主是个不近人情的可怕女人。
最后一个,也是最特殊的一个。
玄业峰。
这峰只有一个人在住。
当褚年第一次来到玄业峰的时候,看着那座有些落魄的小殿,他也好奇。
江湖大派的琉阙宫,为什么会独留这么一个邋遢落魄的小殿在这里,也不花点钱修葺一番。
而玄业峰的峰主,更是个重量级。
“扶姑娘,你要的菜给你带来了。”
殿里传来呀的一声,片刻后一道浅蓝色的倩影破门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褚年身上。
并一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堪称豪迈的**之上。
“呀~小年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
“……扶姑娘就不能不叫我小年子嘛。”褚年叹了口气。
这件事他跟扶子萱说过无数次。
因为小年子的叫法听着真得很像宫里的太监。
可惜,这人要是听得懂人话,也不至于一个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别这么说嘛~小年子叫着多亲切啊。”扶子萱笑眯眯地说道。
说实话。
虽然被人强迫埋胸的感觉,还挺爽的。
但是由于扶子萱的个头实在太小了,娇小的像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偏偏生得一对丰硕豪迈的凶器,和她娇小的体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反差。
所以每次这样埋胸,不光她得费劲踮着脚尖,自己也得费劲弯着腰。
很累。
但偏偏扶子萱很喜欢这么跟自己打招呼。
面对整个琉阙宫唯一的男性,扶子萱对自己的态度倒是和其它人大不相同。
她不仅没有对自己魔教余孽的身份有所偏见,反而十分热情。
甚至有些热情过头了。
她眼下做得这般举动,别说山上这些黄花大闺女,便是放到江湖上,谁见了也得捂着脸骂一句有辱斯文。
可惜。
江湖上似乎也没人敢这么说她。
“那,东西已经带到了,我就先回——”
“诶诶诶,别急着回去啊。”
扶子萱推了推她鼻梁上,那个叫做“眼镜”的东西,笑眯眯地拽着褚年的手往殿里拽着:“来都来了,试一试我的最新发明呗。”
一听到“最新发明”几个字,褚年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不了吧,”他挤出一个笑容,“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不然小楹回来要饿肚子的——”
“诶呀琉阙宫弟子酉时才下课,还有一个时辰呢。”
不知为何,扶子萱的脸上已经浮现了有些病态的红晕,整个人不光腾腾冒着热气,笑容也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变态之感:“相信我,我屋子里有好康的哦~”
褚年不信。
上次信了这个鬼话,结果进去之后她就逼着给自己喂了一管绿褐色黏糊糊的液体。
当晚褚年肚子就疯狂胀气,晚上睡觉更是一柱擎天难以入眠,搞得他必须趁着妹妹睡着,偷偷跑出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才能入睡。
这个扶子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没人知道她天天所谓的“发明”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是即便在魔教里,褚年也没见过像她这么邪门的家伙。
“我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褚年疯狂摇头:“我不想死,我还得给小楹攒嫁妆呢。”
“诶呀不会死的……至少九成概率不会死的。”
扶子萱美眸已经近乎狂热:“你放心,只要你陪我做试验,你要多少银子我就给多少。”
褚年还是摇头。
有命拿还得有命花这个道理,褚年还是懂的。
眼看对方死活不肯就范,扶子萱气呼呼地抱着手臂盯着他,半晌才突然眼眸一亮。
“最近虞亦瑶那丫头,是不是总是找你麻烦?”
褚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自己也压根没人来玄业峰。
她怎么知道的?
“哼哼,本姑娘神通广大,想知道什么知道不了?”似乎看穿了褚年的心事,扶子萱得意一笑,“我就问你,想不想摆脱那个烦人的丫头?”
其实也不是很想……不过这话褚年没敢说。
“你有办法?”
“不能算是办法。”扶子萱漫不经心道,“不过我知道那丫头的一个小秘密,说不定能当把柄威胁她一番。”
这倒是正好撞到褚年心思上了。他忍不住问:“什么秘密?”
扶子萱神神秘秘地凑到褚年耳畔小声说道:
“虞亦瑶那丫头,别看她平时英姿飒爽冰清玉洁的。”
“其实啊……她有恋足癖。”
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