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紫鸢,真有那奇异的眼睛吗?”

“嗯...不知,不过那位苏姑娘眼睛确实透亮好看,说其中有着神异,也并非不可能。”木紫鸢摇摇头,就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自己就有类似能力,怎么强求对方就没有呢?

“不过她要是说得真的,就又绕回妖鬼之说。”余挽歌摊手。

木紫鸢托腮,《太平要术》为大吉,此物可能做不得假,苏老爷算是自己施粥剧情的隐藏支线,自家学大贤良师,而后得到对方相关的传承。

也可说缘,妙不可言。

有这一层在,自己前面那般猜测,虽然合理,但在这背景下,没有鬼怪相关,做小说写出来,会让人感到赘余吧?

而且国产恐怖片洗礼,前期鬼怪闹事,但最终都归于人为,可不会说你编剧多聪明本事,观者只有一句,一眼丁真,烂片无疑。

当然,不是不能这样写,只是审视程度很高,除非你的剧情设计,编排真的严丝合缝,一环扣一环,没有丝毫降智情节。

嗯,一般不介意挑战。

那么真有鬼怪来思考的话。

那么重宝应该不是《太平要术》,鬼怪要这个,大抵是怕想再死一次。

想要《太平要术》的是人。

人间财物对鬼怪也没什么用。

所以为夺宝基本不可能,嗯,那就只有...

“讨债鬼?”

余挽歌念叨着,“前世有仇怨,今生投胎为对方子嗣来磋磨折磨,家破人亡说不得还算是最好。”

“如果是这种的话,一般不好插手吧?”余挽歌瞧向木紫鸢。

“看情况。”木紫鸢言说,“最好能了解事情始末,才能做一个决断。”

这里说的‘看情况’,是木紫鸢对《太平要术》心动缘由。

“怎么了解?” 余挽歌不解,“这前世之事,该如何查证?难不成木紫鸢你能下得九阴,从判官手里拿生死簿去看?”

“嗯...我应该没有这样的鬼脉。”木紫鸢摇摇头,“不过可以走下人事,旁敲侧击一番。”

“问谁?”

“嗯,去问一下那日带小公子出门的家丁吧!”

......

“儿啊!药来了!这是医仙的药,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苏老爷抬手为虚弱的自家孩子垫了垫,药碗带着黄色药液渡入苏小公子口中,喂的很慢,一碗下去,猛然咳嗦,又呕出半碗,吐了被褥。

苏老爷心疼不已,“儿啊!我的儿啊!再喝些,喝了就好些了~”

在苏老爷喂药这一期间,苏姑娘站在苏老爷身畔,如此守着,默不作声,却是利落准备好新的被褥,处理好药渣秽物。

“老爷保重身体。”苏老爷看着睡着的苏小公子,摇摇晃晃起来,一踉跄就被苏姑娘扶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您回去休息,这儿就由我守着。”

“欸~欸~~”苏老爷叹息,又叹息一声,看着苏姑娘,拍拍她的手,“好姑娘~”

便没多说,独自出了房间,苏姑娘不放心叫上两人去看着。

苏姑娘沉默回了屋子,用手指描绘苏小公子眉眼,“丹弟,阿姊给你做了玉露豆腐,你快些好起来吧,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嘛,快快醒来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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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苏小公子去了那,见了谁?”

“小少爷那日去了青阳观,见了青阳子。”家丁嗫喏说道。

“青阳子是?”

“青阳观的道长,与小少爷是忘年交,据说曾经青阳子道长欲代师收小少爷为徒,但是老爷犹豫,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说等小少爷再年长些,不过小少爷平日每月都会去一趟那儿。”

“那这位青阳子,没有去寻过吗?”

“老爷当天便寻过,但去的时候,说是有法会,青阳子道长便去赴约,虽观里有小道童,却没什么本事,看不出问题。”

“这时间卡得也是真准,那道士是云游还是避祸?”余挽歌吐槽一句。

“回来时候,又做了什么?遇见什么奇异的事?”

“嗯,要说的话,我们回去时候,有个疯婆子,就在路边儿,抱着个花襁褓,但襁褓里面是空的,她冲我们招手,说希望我们带她和她的孩子一程。”

“你们带了吗?”

“这哪敢啊!”

“尤其小少爷撩开帘子,那疯婆子见着,还冲着少爷傻笑,‘儿啊!儿啊!’,怪瘆人的!”

“我当时就一下将车赶了过去!但小少爷觉得那可能是苦命人,叫我们回去载一程!”

“虽然想说不要招惹,但少爷这么说,我们就过去看看。”

“人已经寻不到了。”

“后来呢?”

“只得赶车回去,便与雅儿姑娘相遇了,一齐回去,不想当天回来,少爷就害了病。”

“......”

这事听得匪夷所思。

邪祟是那疯妇人,因没载它们一程,而被记恨上。

但这样却只偏偏盯上小公子,抱有善意的这位?

合该人善被人欺,还是说为了那个襁褓里空的孩子。

余挽歌思绪繁杂,却听家丁讨好问一声,“那个,我知道就这些,医仙姑娘,那个解药...”

“哦,给你们喂的是肠胃药,最近不是食欲不振,腹胀难受吗?”

“欸?确实如此!”

“谢谢医仙姑娘!”

“不愧是医仙姑娘!”

余挽歌摆摆手,总之这种情况下,这两人应该不会说假话,如此,真有疯婆子鬼?

“木紫鸢,我的木道长,你说句话啊!”

“嗯,我看两位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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