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一味求饶,只会让他们看不起,,让他们觉得自己无足轻重,自己死的反而更快。只有自己装起来看淡生死,不惧刀兵,反而有一线生机!
赢雍估摸着自己能活下去全看自己之前说的那些理论知识了,也不知道那个匈奴女子有没有对之前说的话感兴趣,如果对方实在不吊自己,那这辈子也算在今天到头了。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他压抑住慌乱的心脏,抬起头与匈奴女子对视:
“我不是齐国的探子,如果我是齐国探子,会被你们抓到吗?”
“也许你有别的目的。”匈奴女子脸上的表情松懈了一点,但手上的刀还顶在赢雍脖颈上。
“现在我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生死都由你决定,就算我有目的也无法实施吧。”
“听起来是这样的。”女子表情古怪:
“凭你懂那么多的理论,虽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齐人,去当探子也算是屈才,那些齐人挺精明的,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
女子说着,突然转了个话题:
“话说,你之前说的那个骑射战术,如果面对同样擅长骑射的部落怎么办?”
赢雍惊讶于女子跳脱的性格:
“我说了你不杀我?”
“你不说我一定杀你。”女子眯起眼睛,调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赢雍总觉得女子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一只狐狸:
“可以采用阵法,前排士兵采用长枪和盾牌进行防御,后面的士兵则用弓箭。”
女子听闻沉思了片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片刻后她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带有赞同意味地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还有呢?”
赢雍没有因为女人这番话掉以轻心,他可不会天真到认为顺着女子的命令说下去自己就安全了什么的,至少自己识海里灾劫那栏还是灭顶之灾,也就是女子还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
明白这一点以后,赢雍深吸了一口气:
“这位大人……让我推理一下,首先就像大人你说得一样,我的身份很可疑,你并不相信我,其次,在你听完我的理论后,我就失去了一切价值。最后,一个懂那么多理论的齐人显然落到任何人手里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所以不管我说不说,我最后都会死。”
“在理!”
女子美艳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
“你说得对,作为一个俘虏能有这样的思维,相当了不起了,果然还是杀了吧,留着你太危险了。”
赢雍面不改色。
那把弯刀在赢雍脖颈上划动,又停滞了片刻,仿佛是要戏耍人一般,在脖子上跳动。
“为什么不砍下去?”饶是赢雍,也被女子这番挑逗弄得沉不住气了。
没听过士可杀不可辱吗?自己表现得都那么爷们了你就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吗?
“刀都抵在你脖子上了,你不怕死吗?”匈奴女子舔了舔嘴唇,突然问道。
“怕你会放过我吗?”
匈奴女子大笑,随即收刀入鞘,在赢雍不解的目光中翻身上马:
“齐人你说得对,我放不放过你跟你怕不怕无关,若是你一味括噪,我反而要杀了你图个清静,只是没想到你看着文弱……到也算是个硬气的好汉!现在杀了你太浪费了,你该庆幸你讲的那些东西我还挺感兴趣。”
“暂且留着你的性命!”
赢雍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直到识海里灾劫那栏的灭队之灾消失,重新变成了飞来横祸的字样,赢雍才明白自己确实逃过了一劫。
回想刚才的惊险赢雍还有点脊背发凉,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布衫。
那个女人处事完全靠自己心意,根本看不懂她想要做什么,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逃离那个匈奴女子!
赢雍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视角,有匈奴用赢雍听不懂的匈奴话问向那女子:
“首领,不杀那个齐人吗?”
女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心情颇为不错:
“先留着吧,那个齐人有点用处,算得上是个人才,他的那些想法虽然有点大胆,但实施起来说不定真能改变我宇文部的窘况。”
“您的意思是我们真要听一个齐人的想法?为什么?他甚至还是一个卑贱的俘虏!”
“没有什么俘虏不俘虏的。”女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如果他的想法可行,就算他是齐人也无妨……我宇文部,只在乎谁有用,而不在乎那个有用的家伙身体里流的是哪个地方的血,若是有用,哪怕他是齐人,我任命他为我宇文部的军师又如何?”
“那首领还不对那个齐人好一点?”旁边一个匈奴兵凑过来打趣道:
“若那个齐人真的有些才能,首领之前那番话不把对方吓破了胆?要他存了心思逃跑如何?或是自觉失了尊严自尽又如何?看那齐人之前表现也是个不怕死的好汉,说不准真会如此行事,首领失了这么一个人才不得懊悔死?”
匈奴兵只是玩笑,没想到女子竟然真的陷入沉默,半晌才回过味来:
“你说得对,适才是我唐突了。”说着拍马回返,将一众匈奴兵看得大眼瞪小眼。
赢雍才回过神来,又见女子拍马而来,才放下的一颗心又高悬起来。
“对了。”女子勒马停在赢雍面前,从宽大的胸怀里取出一只带着温度的腌羊腿:
“我宇文托托说到做到,你故事讲的不错,这个便赏你了。”
女子留下了那只羊腿就又去又复返了。
徒留赢雍面对着面前带有女子体香的羊腿哭笑不得。
宇文托托,这是她的名字吗?明明之前还持刀想要杀我?现在又送羊腿……
赢雍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女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