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莱现在的改造程度和实战能力绝对是到A了,但由于程序问题不能连着升级,所以还挂着B的牌子。

她的痛觉很微弱,所以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刺激自己,她给自己的乳上加装了一个高压电击器,没事电一电用来解闷,是团队里的打手。

右边正在给张和莱口的那个……那个就不多介绍了,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的,因为队伍不到四个人单位流程走不了,就给人拉过来顶位置了。

唯一的义体改造是舌头,牙齿目前是全去除了,她下身也做了点小改动,可满足张和莱的需求,其他就没了,她的简介全都是在学校里的奖学金那一类东西。

再后面那个是201,她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外号——帝国毁灭者。”

辉姐一听到这个,脸色就变得跟谁咬了她一口肉一样难看。

“现在世道也是好了,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跳出来这么称呼自己了,要是放在之前她敢在大街上这么叫自己,我能给她卵籽从嘴里拽出来。”

神父不置可否,笑了笑,继续解说,

“她是可拉的总裁的贴身保镖,义体是199翻器材机枪,其他的不知道了,她是四个人里唯一有保密等级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实力和履历非常的硬。

根据我的人找到的资料,可以确定她帝国时期那会就在活跃了,第一次任务记录是五十年前,如果按照平均入职年龄来计算她至少八十岁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都用在战斗上,不是一个能小瞧的人物。”

……

辉姐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上面写着一日最大剂量为四分之一单位的药,闭着眼就开始吃,一把一把的往嘴里送,吃到最后几颗噎住了,我赶紧给她拿水往下顺。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们是因为保安团才来的,我们原本的那些小打小闹不可能引起这种级别的调动,但如今可拉本身就在战场上败退,即便从前线拿人也要挤出手来对付拜圣教了。”

兔子把烟扔到了烟灰缸里,烟灰缸张开嘴把烟蒂吞了下去,它完全张开的时候我才看清里面是一个没有四肢的人。

“为什么要动他们?”

兔子耸了耸肩,表示局势越乱,多多春就越不会出来,而且多多春也在可拉的通缉名单上,这只小队是很有可能打破保安队的防线直接将多多春带走的。

“我明白了。”

“拜圣教三天后有大行动,我需要你打伤一人让行动得以正常运行,行动成功的话,多多春就会举行封赏仪式,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辉姐看向远处的四人,张和莱抓起桌上的碗就朝大学生脸上砸,然后捡起碎片往她嘴里塞。

那个大学生不敢反抗,似乎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她一个月前可能还在学校,因为校招来了公司,被哄骗拔掉牙齿并扔到了这个组里,她的人生会在其他三人的厌倦后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辉姐的眼神散发出一股我从未见过的杀气。

“除了那个没等级的,其他的都会死在这里。”

神父一听到这个,吃惊地直接站起来了,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赶紧给辉姐拉住了。

“你要把他们三个杀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中间的每一个都是能当作一支特种部队用的,我虽然是在考验你,但你要是就这样硬去送死那一定是不行的。”

辉姐也不回话,拉着我就往车那边走,神父看到后赶紧跟上去。

“你只需要打伤其中一个就好了,然后迅速脱离,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走在前面的辉姐突然站定,神父有些狼狈地撞到辉姐的身上。

“是手续的问题吗?”辉姐扭头问道。

“不是…不是手续的问题,你怎么可能打过他们?你要是死在这里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辉姐继续往前走,神父显然被她这副亡命之徒的架势吓到了,不停地在说话,但辉姐这个时候已经把上衣脱了个干净,在脱裤子了。

“他们现在聚在一起也方便,省去功夫挨个找了。”

“现在吗?你现在就要动手?不是,你还不明白,他们不是那种平时见到的丑鸟蛋烂菜叶,这个世上能在他们手底下熬过一个回合的人不到四个。”

辉姐把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现在面前就有一位。”

讲完这个就开始往身后的阿母里钻。

纯白色的机甲裂开一条缝隙,她义无反顾地爬了进去,从座位底下抽出带着针头的数据线就往自己脖子上扎。

扎完脖子,她把左手伸了出来开始给自己把脉,接着让我过来给她按着,又是一根数据线下去,透过层层的义体,在她体内通了一阵,最后终于塞到了接口里。

阿母亮了起来,把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照亮了,兔子看到这一幕也不说话了,把疑虑和口水一并咽了下去。

在盖子合上的前一刻,辉姐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摸出来个破纸团,展开后把它念了出来。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姐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可整不出这么好的诗,这是陶渊明写的,每次启动前都得说点什么,如果我有遗言的话就用上面那段吧。”

“谁是陶渊明?”

“你马你们上学不学吗?”

“我不到啊。”

辉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失败者,裸辞跑去种地把妻子儿女都饿死的人,作为父亲和丈夫很垃圾,但他确确实实……”

她顿了顿,“是个好诗人。”

辉姐又把那首诗念了一遍,接着嘱咐我,要是她不小心死了,这就是遗言了;要是没死,那就是我们晚上的安全词。

……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开机甲吗?”

辉姐伸出插满管线的手手动把盖子扣上了。

“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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