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双犹如铁钳般粗壮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窒息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瞬间将她淹没。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平日里那澄澈而湛蓝的眼眸此时被浓烈的憎恨与复杂的情绪所占满,已然变得猩红如血!
是他。
是姜螭。
此刻的姜螭和往日里那个文静内敛的男生判若两人,他霸道、他张狂、他近乎癫狂,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陷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然而,此刻的季月年却什么都无法做到,甚至连简单的发声都极为艰难。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越收越紧,自己的脸色由苍白渐渐变成青紫,身体因极度缺氧而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直至她几乎要踏入死亡的门槛,才有那么一丝清新的空气艰难地钻进她的口中,勉强为她留住了最后一丝生机。
那有着蓝色瞳仁的男生冷漠地看着地上已近乎昏厥过去的长发御姐,他揪着她那如丝般柔滑的长发将她整个人拖起来,随后朝着一旁走去。
那是一张极为怪异的椅子……
不,确切地说也并非椅子,而是一个呈“大”字形状的拘.束台,看上去比床铺还要小一些。
总之,第一眼望去,便知道这是用于拘.束拷问的恐怖物件。
姜螭毫不留情地将季月年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那白皙的肌肤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泽。
随后,他粗鲁地将赤裸的长发御姐放置在那个“大”字形的拘.束台上。
她那修长的双腿被高高举起,接着弯曲起来,小腿肚紧紧地贴着大腿后侧,脚心则贴合着那肥硕的臀瓣。
如此一来,刚好与拘.束台“大”字的下两撇捺完全贴合。那双腿的姿势既充满了羞耻感,又带着一种异样的魅惑。
接着是双手,同样被残忍地折叠起来,小臂紧紧贴着大臂,被分开至两侧,扣在了拘.束台上。
最后便是脖颈,被那冰冷的卡扣合拢并紧紧扣住。
至此,长发御姐的四肢都被牢牢束缚,无法动弹丝毫,她那曼妙的身姿在拘.束台上呈现出一种扭曲却又带着香艳的姿态。
与此同时,处于半昏厥状态的季月年察觉到四肢传来的冰凉,猛得惊醒,当她看到自己这般狼狈又动弹不得的模样,再看见那双目满是血红的姜螭时,惊慌失措,几近崩溃。
“等等,姜螭,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该欺骗你!我错了!”
“我愿意赔偿,赔多少都行!”
“我们两家还有合作!你冷静!!”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
蓝瞳男生摇头,冰冷刺骨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地下室内,正如以前季月年那般……
……
呼!呼!呼!!
季月年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惊恐。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寝室房间环境让他渐渐意识到刚刚那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但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姜螭那疯狂的神色、那令人窒息的地下室、那羞耻的拘束,都仿佛还在眼前。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季月年轻声喃喃着,眉头皱起。
思考了许久,季月年依旧未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的良心。
或许是因为自己玩弄了姜螭的感情,自己的良心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做这样一场噩梦。
这么想着,季月年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自我安慰,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不慌不慌。
从床上爬起来,季月年这才惊觉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冷汗浸湿,就连那床单也未能幸免。
一顿简单冲凉后,季月年这才感觉好上不少。
“怎么又瘦了?”
看着电子秤上显示的三位数,季月年皱眉自言自语。
以前的他身高183,体重140,妥妥的壮硕如牛犊,可现在的身高180,体重124,可以说近乎细狗一条。
“我不会成细狗吧?”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季月年感到很无力,这都瘦了两圈,要吃多少才能长回来。
别人天天节食只为减肥,可他天天大鱼大肉,烟酒皆沾,体重不涨反降。
这算什么?反向减肥?
目光不经意地瞥见那枚放在抽屉中的双面银币,男性那面向上,神秘条纹清晰地刻画在银质的边缘,宛如某些植物的根须,甚至有一部分连接着男性图案上。
以前是这样的?
季月年心神一动,好奇拿起银币,轻轻抚摸,触感和重量似乎都有了变化,尤其是构成男性图案的轮廓线条隐隐黯淡了几分,像是失去了光泽。
摇了摇头,把心里的疑惑抛之脑后,季月年看了眼手机,10点半,看来早八又错过了。
没事,反正学分修满,在加上自己是形象大使,科肯定是挂不了的。
离午饭还有些时间,正好去拿药。
……
“喵呜喵呜~~老师我错啦老师我错啦~呜呜呜~轻点喵轻点喵呜~~”
“我才不在几天你胆就这么肥了!不仅把诊所弄得乱七八糟,还拿着我的东西送人!知不知那本书是斯慕和谐版!!对方还是个高中生!这东西要是看了那就是误人子弟!!”
当季月年推门而入,正好撞见身穿白大褂男子双手掐着怀中小正太耳朵狠狠训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正太满脸涨得通红,眼中噙满泪水,泪眼汪汪的,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喵喵喵”的可怜求饶之声。
步伐顿时停滞,四周在这一刻也变得寂静无声,季月年停在门口,手依然放在门柄之上,不知该做出何种举动。
虽然早知道对方没有神父属性,但每次撞见都有一种想要报警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