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大的老鼠抽动着鼻子。
它在漆黑的铁轨上爬动两下，突然支起身子，朝着一个方向“吱”了一声。
声音在这圆状的隧道里来回传荡，但比回音更快到达的，是一把简陋的短刀。
刀刃正中老鼠的头骨，它又“吱”了一声，支起的背部再度软下。
一阵脚步声后，黑暗中走出了三人。
潘红瞄了眼死去的老鼠，捂着口鼻从它的脑袋上拔出短刀。
“说实话，我还是好奇你们怎么没死的。”潘红在老鼠凝成如钢针的皮毛上抹去血液和脑浆。
“你已经问了好几遍了。”白鞠提了提背在身后的莫辛纳甘和SUV。
昨天晚上她就是靠着这两把枪活了下来，SUV的枪管都过热了好几次。
“那么多感染者，你就算百发百中也没有子弹啊。”潘红将短刀握在手上，起身继续往前走。
“这个嘛……凌珏变出来的，她其实是圣诞老人，我昨天刚好许了个想要很多很多7.62毫米子弹的愿望。”白鞠可不想透露自己的系统。
凌珏摸摸后脑勺，不再遮掩她有两瓣的灵巧舌头，开口附和道：“对对，我是圣诞老人。”
潘红吐了口痰，嘴里嘟囔着“夫唱妇随”，继续在前面开路。
两人也跟上她的步伐，路过老鼠时，白鞠偷偷瞄了眼它的尸体。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潘红随时可能回头，白鞠就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问问系统能不能回收这种生物的尸体。
昨天晚上每打出一发子弹，积分就几分几分地往下掉。
上头的时候她还没觉得啥，打完一个弹匣就扔给在一旁躺尸的凌珏，叫她压子弹，而自己则是随手抓起一把子弹塞进莫辛纳甘，接着精准射击。
昨晚，她**了，积分也掉到了两百不到。
这种莫大的空虚让白鞠十分后悔，但她又是个死不肯让自己错的主。
于是她用修长的食指，那精准有力的指甲尖，狠狠戳进凌珏的腰肌。
都是这个白痴，本来随随便便就能打过的人硬是要用大炮轰，搞得几小时内移动不了，还得靠白鞠保护她。
“好痒~好痒，白鞠别闹啦，你给我系的裤子都快松了。”凌珏抓住白鞠动来动去的小臂。
呈(σ｀д′)σ状的白鞠脸色一红，瞧瞧挣脱开凌珏的手臂。
走动间，她厚实的外套下，两双细腿未着寸缕，若是运动的幅度大些，就可以在衣摆下，见到若隐若现的大腿根。
既视是在十几米下的地面，白鞠仍能感受到下肢的凉意。
但比起她光着脚，白鞠还是更愿意让凌珏跳动的两坨软糯团子被紧紧束缚。
为此，她献上了自己的长裤。
白鞠暂时不想跟这个身材好到让人发狂的女人说话，她加快几步走到潘红身后。
“那辆车就留那了？”白鞠还记得潘红将那辆越野开到一个小巷后，便招呼着凌珏和她下车。
“公司之后自然有人来收。”
“我们现在怎么去黄区？走着去？”白鞠的裸足在这冰凉铁轨上走动得生疼。
“不，我们到了。”潘红突然停下了身子。
她伸手试探着，随后拿出手电照亮了一个像是电话亭的对话设备。
潘红吹口气，按下几串数字后，对讲机亮起，散发着淡蓝的微光。
她按下个按钮，对着满是孔洞的铁片喊道。
“猎犬归队，请求同意。”
几秒钟后，凌珏的脚步声停下站在她们身后，对讲机也传来了声音。
“狗窝收到，半小时后打开大门。”
潘红用手电照了照一旁的墙壁，白鞠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似乎是个可以开启的阀门。
“猎兔行动完成如何？”
潘红转过头，将手电对准了白鞠。
白鞠脸色不悦，闭起眼睛伸手挡光，往后退了退。
潘红多半是不会掩盖自己的身份了，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报告狗窝，行动失败，我没能找到白兔，只保护好另一任务目标凌珏，”潘红移开手电，留给白鞠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顺带找到个姿色不错的小姑娘。”
“你这种时候还给咱们填嘴干嘛？”
“这小姑娘技术不错~”
“哦？”
那段发出一个怪字后没了声音。
白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笨蛋，她皱起眉毛看向潘红。
“怎么样，我遵守了约定哦，没有泄露你的身份。”潘红坏笑。
“你当我傻啊，我技术不错？谁敢动我我就让他感受下十级的痛感。”
“哎哎哎别误会，我说的是你的射击技术好不好~”
“哼，但愿吧。”
白鞠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注意到凌珏和潘红投来的目光后又干满起身抓着一白，拼命往下挡。
“看什么看！”白鞠害羞到重新戴上凌珏的面具。
潘红把手搭在凌珏的肩膀上，小声说道：“凌姐姐，还是你会挑啊，这种要是能玩到手，那第一个晚上绝对刺激。”
“用词注意点。”凌珏眉毛一低，移开了潘红的手臂。
“那你能不能先把你的目光移开，她看不出来我看得出来，你那双钛合金狗眼现在还盯着她看呢。”
被揭穿的凌珏沉默一下，反驳道：“你好意思说我，你不是跟那个狐狸信使玩那啥。”
“你说对吧，黏人的狐狸尾巴？”凌珏突然回过头，朝着一片阴影问道。
“哦哦，黄区爷居然在念叨我的名字，看来米芙的下半辈子不用愁了。”米芙抖动着她的狐狸耳朵，跳着步子走出了黑暗。
潘红瞬间出刀，凌珏按住她的手。
“让黄区沾上麻烦我们都得被罚。”潘红瞳孔缩小。
凌珏脸色淡然，硬生生地按下潘红的小臂：“信使可是很受欢迎的，甚至绿区都不介意放他们进去小憩。”
米芙被吓了一跳，像只动物般蹦蹦跳跳地窜道白鞠身后，严重过载的登山背包漏出不少物件。
试图用白鞠精致的身躯挡住她同样小巧的身躯。
“红红好可怕，明明几天前我们还玩得好开心的……哎，白小姐你怎么没穿裤子？”
“那是因为……呓！”大腿被摸了一把的白鞠骄哼一声，下一刻她直接出拳，嘴里喊道，“走开你这头涩狐狸！”
“呜呜，米芙明明只是想来卖吃的，怎会如此……”跳开的米芙做作的抽泣两声，“临期泡面三桶加热水加一跳裤子，一盒子弹如何？”
“成交！”潘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