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被绑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她被抬着从我面前经过,脑袋上的头发被修剪到了耳朵,但是底下的黑森林似乎是出于恶趣味被剪成了一个黑色的爱心。

身上的义体被尽数取了下来,她只剩下一只左腿和一只右手,胸口那个大洞被缝上了,留下一圈红色的针脚。

叮咚叮咚,神父手中的铃铛再次晃动。

“快点吧,今天我们速战速决,弥撒完今天还有聚餐,我们快一点吧,起来了,起来了,小朋友们都站起来活动一下。”

周围的学生们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今天她们全都穿上统一的裤子

五颜六色的风光只会从她们没被裤管盖住的袜子上流露出来。

蕾丝,网状,纯黑,棉袜,大家像是小学里组织去野餐的小朋友,各自准备了零食,等着在午餐的时候互相分享,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的内裤今天会是粉的了。

我们在网吧的中间排起了队。

嘟嘟嘟嘟嘟!

队伍中间由三个音乐系的学生和一个留着长辫子看起来像是老师的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合奏团,

那个长辫子大手一挥,由小号,吉他,还有中提琴组成的奇怪乐队开始演奏“奇异恩典”。

由那个十字架开路,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朝后面的走廊走去。

我本以为会在之前那个举办葬礼的小屋停下来,但是并没有,我们不断的向前走,走廊的长度远超我的想象。

往前走了能有个一百步,但是居然还是没走到头,周围的装饰也从网吧风格的木墙一点点变成了混凝土,网吧的地下接上了别的设施。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我们现在就是被运载的猪,被排队做成香肠。

我这边正焦虑着呢,阿周从我身后牵住了我的手。

“没事的。”

她小声对我说,但她自己就怕的要死,腿一直在抖。

“谢谢。”

……

道路越走越宽,我感觉这个地方越走越不对劲。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半圆形的超大管道,我偷偷张开腿测量了一下,我的一步大概是七十厘米,这个通道的宽度大概有十到十二个我的一步宽。

这里像是某个废弃的火车隧道或者类似的公共设施。

“禁止通行”和“放射性“的标志贴的满墙都是,但队伍内的人熟视无睹,嘻嘻哈哈的继续往前走。

墙壁上有一些被弄坏的摄像头和被强行掰弯的机枪。

接下来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灯,我们只能扶着墙往前走,在这空荡的隧道里,合唱团的声音在隧道里不停的回响。

她们唱哈利路亚,远处的黑暗也用哈利路亚回应。

又走了三百步,终于在一面墙前停了下来,兔女郎牧师打开了探照灯。墙上写了四个大字。

————帝国重工71-82

避难所的大门紧闭着,实际上没人说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门,只会把它认作一个3M X3M的墙,必须得仔细观察才能从这个上面找到一条细细的缝。

开启这栋门是需要权限的,但这样的权限牧师看来是没有的,她指着门旁边一个粗糙的狗洞对我们说到。

“圣地到了,大家整理好着装挨个往里钻吧。”

这是一道命令,所有人齐刷刷的开始脱衣服。

那些本来美好的白花花的肉体在这个阴暗的隧道里绽放。

“你怎么又整这一身?是不是又想了?”

“穿的这么厚实在挡给谁看啊?脱!”

“你怎么长这么肥了,拉倒拉倒,我今天不和你一起了。”

音乐停了,大家嘻嘻笑笑的脱衣服,那些五颜六色的袜子和被修剪成可爱图案的森林一起出现。

所有人都穿着充满爱欲的布料,当然那个李欢除外,隔着老远我就看见这个b。

人家都是袜子加内衣,她一脱就是蓝白工作服,上面还写着吾悦广场。

虽然很为难,但我也跟着脱了,粉色的内衣内裤后三排的人全都不说话了。

大家都直直的看着我,站我前面的人也不停的咽口水,身后那位对着我舔舌头,她也不看着我,眼睛只往下三路看。

阿周更是逆天呼吸直接变成手动挡的了,哼哧哼哧个不停,她好像下一秒就要用她健硕的大腿把我的脑袋夹爆。

我已经变成了一块能草的肉,她们都化身了恶犬随时要扑上来将我吃干抹尽。

叮咚叮咚。

“大家排队往里进,一个接一个的爬过去,不要急。”

这条命令救了我,大家听从了指示朝那个洞走去。突然!我不知道是谁狠狠的捏了我的屁股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在我的大腿上留下一个牙印。

阿周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把我和其他人隔开。

我听见小声的呢喃。

“烧火,一会就搞死你。”

“溅东西,他穿成这样就是想了。”

……

排队爬过了隧道,

我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等我看清了我们身处的位置不由得一阵胆寒。

我们的面前是一片广阔的空间,一个有十米高的地下室,教堂被设计在整个场地的最中间,一个像游泳池的地方。

上面挂着一个横幅,写着“多多春教堂“,但是在那之下,在这个地下室的墙壁上刻着一行大字。

————核反应堆19.23

我草泥马,这几把是哪?

但是没人在乎。

别人不在乎就算了人家是见过,阿周居然也表现的满不在乎,这个b似乎已经融入这个集体了,和头种猪一样只关心下半身,核反应堆都来了,一点反应没有还在那看我的粉色内裤呢。

“干娘,哥,求你了,让我来一下吧,我这,我这,真受不了。“

没话讲了,我测,什么吊人啊。

这就和都要世界末日了,你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居然是打胶一样,太逆天了。

我们走到了那个泳池旁边,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空缺,看到这我才放下心来,这至少不是一个还能运行的反应堆。

大家挨个在泳池里坐下,我听到滴的一声,“泳池”开始注水。

黑皮的十字架太大了,是从另一条路进来的,插在了正中间。

“仪式开始!!!!!”

兔子教父高喊到,她的手中多了一把短刀。

接着猛猛的砸向黑皮的肚子,这个几乎是人棍的家伙惊吓的醒来。

“罪人,今天你将受到救赎。”

“啊……啊啊。”

她干燥的嘴唇微张,勉强吐出几个我完全不能辨析的字。

“我知道了,很高兴你的配合,你自愿献出来吗,好的,我知道了。”

她把刀伸向了黑皮的身下,我这时候终于能听清她说的话。

“不要……,不要,我放弃了,我不想成为主教了,我放弃了,我放弃了,不要,不不!”

兔子神父微笑着,缓慢的蓄力一拳头正中黑皮的小腹。

液体从她身子下慢慢的释放。

神父用刀接着,像是在为仪式开刃。

“你自愿做出牺牲,你将高升一级,以罪人的身份还清世间的债,

成为主教,成为多多春的门徒。”

“不。”

黑皮惊慌的说道,她高贵清秀的面孔扭曲了起来。

“我不自愿,我放弃我放弃。”

神父笑了笑,手起刀落砍向了黑皮的左右臂,刀太小了,一下根本砍不断,又是接连几刀下去,她像猪蹄一样被砍的皮肉分离,

骨头被蛮横的打碎,黑皮不再尖叫昏迷了过去。

最后神父用手把最后一点连接的皮肤拽断。

“完成了。”

神父用舌头舔干了刀上的血。

“接下来该谁了?”

无尽的寒意笼罩了我,接下来的话让我的恐惧更甚。

在短暂停歇后,一声大喊打破了沉默。

“我我我我,让我来。”

“我啊,我来我要来,让我来!!”

“有病是吧,我先说的。”

“我来,我来!!!”

所有人,

所有人,

除了我和阿周,大家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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