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出来!”

门外传来愤怒的叫喊声,宁然睁开眼,他打开门,便看见王秀成领着一群人站在门外。

王秀成忽然指着他说道:“就是他!”

“莫然,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用不正当手段登上擂台,还有胆子打赢?”

“你哪来的那些法术?是不是也从聚宝阁偷的!”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声讨,宁然根本插不上话,但这些人都管他叫莫然,那肯定是王秀成拱的火。

王秀成面向众人,做了个手势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便问宁然:“莫公子,我问你,你先前是否被刘长老除名了?”

宁然没有回答,但王秀成也不会让他开口,趁热打铁的说道:“你是不是偷了聚宝阁的丹药秘籍,所以被刘长老除名了?”

“诸位,他莫然在雁波城便是个祸害,来到丹阳宗后无人收他,刘长老心善,将他纳入聚宝阁,可没成想,刘长老竟然被他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骗了!他和令狐蓉这对男女合起伙来偷了聚宝阁的丹药秘籍!”

“刁师兄,你与他交过手,可觉得他身上哪里不对?”

这刁师兄,便是昨日擂台上的刁永丰。

他只隐约低头,思考了片刻,接着便抬头说道:“我刁永丰两年前有幸进入丹阳宗,每日刻苦修炼,时至今日才堪堪突破炼气五层,但他刚入丹阳宗便已炼气二层?与我交手时,他至少使出了五种法术!”

话音刚落,便有愤怒者施展法术向他打来,宁然随意躲过,接着便又是两道,其中有一团火点燃了他的小屋。

“诸位,冷静!我们今日只是来讨个说法!”

王秀成此时像个和事佬一般喊着,哄着那群被煽动者,接着又看向宁然:“我问你,我先前说的那些,你有没有做过?是也不是?”

这不是讨说法,这是逼他认罪。

这并非宁然做过的事,照常理来说,宁然是不能认罪的,但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认为的事实。

有人会以此为理由攻击他,这是宁然早就设想到的事,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拉上了刘彩衣的大旗。而且,他宁然做过更严重的事,那便是烧了聚宝阁。

目前是宗门大比,调查聚宝阁失火一事稍有搁置,但等宗门大比一过,聚宝阁重新开放,这件事便会开始严查。

但宁然关心的不是这一点,失火一事是云绫瑶做的,没人能查到。他关心的是这事过后,便又会开始调查令狐蓉。

不过,为何王秀成一口一个刘长老被蒙骗?他有去求证过?刘彩衣知道自己没做过这事,她为人正直,肯定不会空口污蔑,难道王秀成就不怕之后刘彩衣出面澄清?

除非,她也遇到了难事。

既然如此,不妨引火烧身,免得烧到亲近的人。

宁然开口说道:“没错,是我做的,我凭本事吃的丹药练的法术,凭什么说我是偷的?莫不是你们没有,所以眼红了?”

原本还好,这话一出,底下的人这下真的眼红了,脸红脖子粗,伸手便要拔剑砍死这贱货。

但宁然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宁然也是心善的人,诸位想要,我可以无偿奉献出来。”

这话一出,又如一盆凉水,将愤怒的心浇的冷却。低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嘛。

王秀成本以为稳了,但宁然这句话让他大感不妙,连忙说道:“诸位,不可啊,修行本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而且,若是听了他的蛊惑,将来被执法堂问罪怎么办?”

这话一出,又将那些人的心思给刨了出来。

宁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屋,已被烧的不成面目。

“刚才,谁放的这团火。”

“我!怎么了!老子烧的就是你家!”

宁然放眼望去,只见那人满脸的嚣张跋扈。

“没什么。诸位,问罪便问罪,现在动手可不太好,执法堂可不准弟子私斗。”

“你不讲规矩,就别怪我们不讲规矩了!”

那人接着便要冲上来动手。刚好,试试无根之火的威力。

这人是火灵根,未持剑,直接挥的拳头。宁然用挨打流硬吃一记,那人一喜,连忙将灵气打入宁然身体里。

这一记,宁然本来是不用吃的,但吃下的原因很简单,每个人的灵气都不同,宁然要使用虚实变化法将无根之火伪装成他自己的灵气。

这人又想接下一招,忽的,便诡异的发现这一拳打偏,接着,一道优美的弧光从眼前闪过,一恍神,额前的发丝一齐被斩断。

明明能砍到自己,为何留手?他既后怕又愤怒,又想到周飞文所说,受伤了最好,便咬着牙打出下一拳。

但不知为何,这一拳又打偏,紧接着天旋地转,他跌在了地上,一直脚踩在自己的胸口。

他挣扎着想起身,宁然又多踩两脚,接着便踢在太阳穴上,将他踢晕过去。

这个人,攻击欲望高过了头,刚才分明已经被震慑住,却还是选择动手而不是后退,显然,是准备受伤以后再到执法堂反咬一口。

宁然看着下方,说道:“这个人,我扣下了。”

“你在说什么屁……”

又有第二人想冲上来,接着,被宁然俘获的这名弟子浑身忽的燃起了火焰。

“你可以上来,也可以向我动手,我不会躲,但他就必须死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又退回队伍中。

王秀成觉得不对,预想中应该不是这种局面,而且,莫狗子心这么狠?便说道:“莫公子,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是我不对,但我们也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

“屁话少说,去叫个当官的来,你们没本事跟我说话。”

底下人受到了侮辱,立马喊道:“你说谁没本事!”

“那你就上来嘛,如果不介意背一条人命的话。”

这是万万不敢的,并非是关系多么好,他们只是被煽动了来问罪,即使宁然动手杀了他也与他们无关,但道德上说不过去,今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王秀成见没人敢上,便明白这事告吹。不过宁然这般大胆乃是众人皆知,接下来的事够他喝一壶了。

“宁师弟,你别冲动,你把他还给我们,我们马上离开妙云峰,可好?”

“我说过,这人,我扣下了。你们不离开的话,我就让他跟我这屋子一样破烂。”

“好好,我们马上走,你可千万别冲动,千万别。”

王秀成带着队伍离开了,但宁然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事接踵而至。

他将俘虏绑好,又扇了两巴掌,把他叫醒。

“名字。”

他冷笑一声,不予理会,接下来,一把菜刀便砍在了他胯前的土里,吓得他一缩,浑身冒冷汗。

“名字。”

“王,王雄……”

“谁指示你的?”

“这还需要指示吗?你做了这种事,人神共……”

话还未说完,那把菜刀抬起又落下,又往前几公分,砍破了他的裤头,距离那玩意儿只有分毫之差。

“我说!我说!是周师兄,周飞文让我来的,他说让你把我打伤,然后去告状,事后会给我治,还会给我两枚灵气丹……”

没有说谎,和预想的大差不差,但这并不能作为证据,不能保证他将来作为证人时不会反水。

也不能下毒,下蛊,丹阳宗那么多能人志士,总有人能解。

这年头,说真话还得逼出来。

先找刘彩衣,至于这个王雄,烧了他的房,先折磨折磨。

宁然激活了他体内的无根之火,这些东西会不断的吞噬他的灵气与精力,将他掏空。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惊恐又愤怒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给你一个不用女人也能亏空的奖励。”

宁然将他细细绑好,用反向周天运气法将他体内的灵气全部抽空,接下来就算凝聚出一丝灵气也会被无根之火吃掉。那东西越吃越强大。接着起身,前往刘彩衣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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