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世界是没有日月变化的,因此此时依旧是艳阳高照。
虽然最大的那个隐患目前依旧有些棘手,但玉瑶终于能醒过来了,在凝芷晴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前辈,那个咒灵必须得处理吗?”
看着此刻正躺在不知名法阵中央的玉瑶,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毕竟现在看来,那咒灵好像已经被抽离出玉瑶的身体了,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去冒更多的风险了。
此时青磷子已经化为半人半蛇的姿态,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白了凝芷晴一眼。
“当然,不过你这徒弟被吃掉的那部分可就回不来了。”
“你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既然要救,那就必须完完整整!”
“呵呵,这才像话,不要再有任何逃避的想法了。”
说罢,也不去看凝芷晴了,用尾巴尖蘸了蘸一边那半透明的灵液,继续完整着这转移寿元的阵法。
这种法阵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逆天而行了,所以千万不能出差错。
画着画着,青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作画,转过头向凝芷晴问道:“丫头,现在密宗还留存于世么?”
“密宗?这是什么厉害的宗门吗?”
“呃,也算吧,是妾身那个时代最猖獗的邪教,到处挑起战争,是全天下生灵的敌人,不过你怎么会没听过呢,这应该是大事才对呀?”
“是吗?史书中没有记载您说的这个密宗,现在最大的两个邪教分别是天魔教和喇嘛教,天魔教是新兴的邪教,而那喇嘛教应该有些年代了,但这个邪教太过低调,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哦~,你这么说,妾身可就有理由怀疑是你看书时睡着了哦。”
“哼,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峰之主,可不会犯这种错误,但我真不记得有这个什么所谓的密宗。”,凝芷晴有些迷糊的挠了挠头。
“选你这丫头做峰主,现在的紫灵宗主也是够大条的哦~”
“才不是!说不定是因为轮回被人修改过呢。”
“丫头,这就是你说笑了,从古至今应该还没有人能突破至转轮境吧。”
“也对,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吧。”
“呵呵,果然还是你的问题呢~”
“……”
随着桶中灵液的减少,玉瑶身下的法阵也逐渐成型,这也意味着最关键的步骤来了。
不管是谁研发的阵法,也不管是何种版本,转移寿元的关键都是联系,这个条件就已经足够苛刻。
越是逆天的功效,其难度就越高,况且转移寿元本就是逆天而行。
这也就是大多数走投无路,想要续命的修士选择的基本都是夺舍,而并非这个转移寿元,因为他们往往没有可以如此超越生死的联系,修为越是高,这种情况越是少见。
反倒是她们,才算是修仙界的一股清流。
缓缓走入阵中,轻轻抱起躺在地板上的玉瑶,心情从未如此忐忑和激动,没有用什么特殊的增加联系的姿势,只是简简单单的将玉瑶拥入怀中,这就足够了。
“开始吧,前辈。”
“嗯,妾身会将你的寿元和额头上的神魂一并转移,不需紧张,这个阵法最大的风险就是那个贡献寿元的人会切实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从而在慌张中断开联系,不过妾身相信这不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哼,当然。”
……
思绪缓慢上浮,无数绚丽的虚影生生灭灭,像是水中的泡沫,直到泡沫浮至水面猛地破开,先前那些抓不住的幻影才悄然消失
玉瑶醒了。
外界的阳光从窗**入,照的整个房间亮的不似人间
呆呆的望着这周围的一切,一时不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境,下意识往大腿上掐了一下。
“疼!”
一瞬的刺痛也终于让玉瑶的意识回归了大脑,摆脱了先前梦游的状态。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的,连起床都变得有些许困难。
“呜呜~,我这是睡了多久啊。”,她不禁喃喃道。
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经历了一个斑驳的故事。
玉瑶对这个故事并不陌生,通过在她脑海中那些残存的记忆碎片,其实早已可以窥见大概。
自己的这个梦大概率就是先前那个玉瑶的童年,只是不知何种原因自己再去经历了一遍。
梦中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但好像没有了先前的记忆,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女孩过的并不好,因为天生异于常人的体质,从而被家人抛弃、被村名嘲弄。
她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其实也与女孩无异,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也是被欺负的那个,这就像是自己既定的命运一样。
某天,一位自称仙人使者的姐姐降临在女孩身边,那几天女孩过的很开心,之后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在最后的最后……
玉瑶接着往下想,那些对女孩许下的誓言,那几天内的点点滴滴,越回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那时的自己其实就是那个女孩,这份温暖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她的心间。
“我这是……怎么了”
她想伸手去触摸些什么,可眼前的一切还是糊,才想起来擦泪,擦掉了泪,房间内又爆发出一声无言的哭泣。
这哭声像她,却又不像她。
玉瑶想要大叫,想要大喊,想要让那哭声的来源闭嘴,才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来。
心中几股不同的情绪骤然爆发,不舍、释怀、欣喜,集中交汇纠缠,只是化作了一团浇不灭的火。
烧尽了胸中的阴霾。
就像是一团久久积压在心头的淤血终于化开了。
房内的吵闹惊动了房外守候的人,凝芷晴没来得及整理妆容,便快速冲入房内。
只是进门之前也不忘带上房门,留下某条压不住嘴角的蛇。
虽然许久的奔波让她早已疲惫不堪,但依旧阻挡不了智慧生物最原始的“欲望”之一。(笑)
身后的尾巴在不受控制的摇啊摇。
她们这对师徒,妾身可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