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什么?你先好好的把洗发露涂好,等我吹干了头发就过去帮你。”没有理解到我意思的久野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不过也是反倒是我没有能够说清楚应该为了什么而着急。
“就是用潮涌核心重新和雨说话啊,不过抱歉啊,我没有能够帮上什么忙,而且还在最后关头变成了那种狼狈的模样。”其实就算这样道歉,我也对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了,清晰的记忆就只到我们汇报完成重新进入电梯的那一刻,剩下的记忆就像是无端的被人掐断了一般,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如果尝试回想的话,可以说是身体本能的抗拒吗?我整个人都会止不住的开始剧烈呕吐,只能听她们给我讲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真的是感到十分的抱歉啊,又因为这样这样的原因而让所有人都在为我担心,所以说虽然也不能算是弥补,至少现在能够立刻让久野和雨再次说上话,多少能让我稍微好受一些。
“其实说实话,反而到了这种时候,自己倒是对此感到很平静了,既然不着急的话就在再次见面之前做好准备充足的准备吧,就比如说要和我一块去再次重新和雨见面的你,必须要好好的把自己给收拾整洁。雨对你的要求可真的是非常高的哦。来,我帮你。”吹完了头发将其全部扎在头顶的久野将吹风机重新挂回了墙上,拉过木桶后就直接坐到了我的身后开始摆弄起了我的头发,和我自己相比久野是要熟练不少的,虽然多少有点痒痒的感觉,但这却并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反而觉得十分的舒适,比我自己甚至会扯到自己头发的样子要好的多了。
只不过帮我梳理头发还没有几分钟,久野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的从后背伸出双手直接类似交叉装的环抱住了我的胸口,额头也紧紧的抵在了我的背上。“......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别这么说啊,比起对不起,谢谢可是能更让我开心的啊。”想让久野打起精神来的我在打趣的同时分别握紧了她抓在我双肩的双手,“当然用像现在这样的拥抱作为感谢也是非常欢迎的哦。”
“呵呵,要是雨在的话这个时候可就要骂你变态性骚扰了哦。‘竟然和姐姐一块洗澡,而且还敢让姐姐像这样在裸体的情况下环抱着你,流氓变态性犯罪者!’绝对会这样毫不客气的辱骂你的。”模仿着雨的语气说到这儿的久野不由的开始轻笑起来,松开了怀抱着我的双手后站起身来选在将我的整个后脑勺都垫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并继续轻柔挠动着我的发根将洗发露涂抹均匀。
“啊啊,虽然有点痒,但还是很舒服呢。不过还是饶了我吧,雨的话感觉不适合我能应付的来的样子呢。没关系吗,这样的话泡沫可是都弄了你一身呢。”是因为双方都有些或者只有我感到害羞的缘故,总感觉久野的体温比平常要高许多,甚至到了可以说是有些让我感到滚烫的程度,但是就算想要逃跑,久野也是会无声的用力将我重新摁回自己的胸口。
“没关系的,雨她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啦,夜紫的话绝对没问题的,放心吧。”久野说完后就轻轻的松开了怀抱,用原本放在脚边的木桶盛满温水后从我的头上全部缓缓的倒了下来,不得不说久野确实要比我熟练的多了,如果是我想要洗去全部的泡沫的话只有一桶水是绝对不够的。虽然因为刚淋过水但是因为浴室保温良好的原因并不会感到凉意,我也是选择了老实的坐在木桶上让久野帮我用梳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并将它们全部盘在了脑后。“好——了。去泡一会儿吧。”
“哈——”在将整个身子都泡到温暖的浴池里后,放松的心情不由得充盈了全身,如果可以这样一直泡着的话就好了,不过这也是不行的啊,毕竟泡久了的话可能会晕过去也说不定呢。我看着久野在盘好头发后站在浴池边好像纠结了一小会儿并没有直接进入浴池,在坐到了我的旁边之后则是直接环抱住了我的腰将我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现在是久野姐姐的谈心时间哦。”
“久野姐姐?”说实话其实真要做对比的话和我等高的久野还要比我小上两个月呢,不过姐姐的称呼嘛,除了御姐好像还从来没有对谁这样叫过呢,感觉好像还是不错的。
“是的哦,现在的话我就是姐姐了,很多当哥哥时不能向别人诉说的苦闷,现在作为弟弟的你可以完全放下身上的责任来向姐姐我撒娇哦。”看着她那不只是因为水温还是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润的脸颊,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到我这副模样久野不禁有些小气愤的把我给转了过去,让我背着身子对着她:“好,现在不许再转过来了。咳咳,现在是久野姐姐阅读小朋友来信的环节了哦,今天给久野姐姐写信的小朋友是一位名叫夜紫的小弟弟啊,这位小弟弟是有着怎么样的生活上的烦恼呢,是不愿意写作业,还是和好朋友闹矛盾了,还是不想吃蔬菜呢?”
“啊——哦,哦,到我了吗?这样子的话呢,嗯——让我想想哦。”虽然这样子的角色扮演好像有些许的幼稚,不过意外的说不定能够让我放松下来呢,而且还是久野专门为我所准备的,不配合的话也不太好呢,哈哈。“其实呢,久野姐姐,我在前不久呢失去了自己的记忆,虽然最开始失去了自己的记忆时感到非常的好怕,但是我遇到了非常非常好的大家,正是因为有了大家的陪伴与帮助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呢今天写信就是想要来问一下久野姐姐,我应该怎么样做才能向一直陪伴着我的大家表示感谢呢?”
“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吗?还真是一件会让人感到伤心的故事吗?不过你现在过的幸福吗?”久野从背后环抱了过来,将下巴放到了我的右肩上紧贴着我的脸颊轻声问道。
“当然,尽管还是会有着很多痛苦的日子,但...是的,我很幸福,这让我很想要继续活下去,不过经历了什么都想要继续活下去。所以我想要想大家表示感谢,如果我一直在做的只是道歉的话那可真的是太自私了。”我牵住了久野的双手,向右轻轻歪头和她靠在了一起。当时在阳台抱头痛哭的同时说着自己会去死的记忆浮现在了眼前,现在也只是回想起来心脏也仍会为此感到抽痛,但是呢只需要轻轻摇头,这份淡薄的记忆也就被混入到了朦胧的水汽当中,现在于此沉浸那虚无缥缈的痛苦不如握紧手中温暖的双手,这么简单的选择,我可不会做错。
“现在就已经做的很好了哦,只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或许是知道我会不假思索的对自己加以否定吧,久野在说完之后就伸手扶住了我的脸颊,因为水汽的原因而湿润的嘴唇没有任何犹豫的贴了上来,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够想象的到现在从浴池中探出身子用双手扶住我脸颊的亲吻我的久野究竟有多么的害羞,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她滚烫的脸颊也带动着我的脸颊变得炽热了起来。
约有手心大小的湛蓝色宝珠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被子中,在两个人都因为泡的太久而有些晕乎选择出来之后,久野就快速的用棉被叠成了现在豆腐块的模样,将潮涌核心作为了祭祀用品放在了上面。她本人此时正坐在床边不断的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而我则是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略带微笑的看着这儿一幕,时间还早况且我们也无需着急。
“那,我就开始了。”久野说完之后也爬了上来正坐在了核心的面前,伸出双手后将它捧在了手心,紧攥在自己胸口的同时闭上了双眼,快速无声咏唱着赛莎女王所传授的咒语,随着久野的咏唱,整个房间都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原本从窗户中所透出的光亮也变得消失不见,一圈一圈的涟漪开始凭空回荡在与核心水平的空中,每当被涟漪碰到除了微凉的触感外都会因我们自身为中心溅起新的涟漪,溅起的涟漪在碰到房间的墙壁后边附着在了上面,带有这星光的夜幕可是以涟漪作为分界线开始将整个房间包裹其中,久野手心中的核心也开始发出浅蓝色的荧光,从久野手中飞出的它开始了轻微的旋转,原本由此而发出的涟漪开始固定成为了一个个闪耀的金环,五个金灿灿的圆环在形成之后开始不断的围绕着核心缓慢转动,使其看起来像是一个浮在空中的金色球体,海浪的声音开始回荡在房间中,回荡在耳边,一条由白色的柔顺光线所构成的琴谱从窗外游动而来,串联了核心之后又游动到了久野的胸口,从久野的胸口流出的光点渐渐沾满了整张悬浮飘动的乐谱,变化为音符的它们开始每当穿过潮涌核心时边发出声响,由久野心中的思念所奏成的曲子呼唤到了逝去之人的灵魂,她作为了夜幕上空中的滴落的水珠,穿过金色圆环掉落到了核心之中溅起了小小的水花与在其中不断回荡的涟漪。
“姐姐?”对久野来说无比熟悉的声音从核心之中传出,或许最开始少女还带着些许无法理解的疑惑,但是在这儿重逢的喜悦面前,少女欣喜的呼唤中早就没有了任何的迟疑:“姐姐!”
“雨!我在这啊雨,你能看到我的吧,是可以的吧!”久野冲着浮在半空中的核心喊道,眼边的泪珠不断大颗大颗的往外涌出,不过这种因为喜悦而涌出的泪水并不会让人为此而感到开心,不过还是要擦一下比较好的。这么想着的我也是递出了自己放在睡衣口袋里的手帕。
“啊!”看到了我伸出去的手,浅蓝色荧光的核心转了过来,那不断在圆心处溅起的涟漪则是她借此来观察时间的窗口。“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和姐姐在一张床上,你果然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姐姐做了些什么吧,借此来让姐姐对你产生好感,从而对姐姐做许多你心里想的肮脏的事情。你这个变态坏蛋,不怀好心的家伙!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了姐姐吗?”为什么对我就这么的充满敌视啊,不过因为久野先前就向我说过雨会对我的态度,所以说现在的我除了只能尴尬的笑笑之外或许真的做不了别的了。
“呵呵,雨,别太这样针对夜紫了。现在的他啊可是姐姐最喜欢的人呢。”明明还在用我的手帕不断的擦着眼泪,但是久野却还是止不住的笑出了声来,这副日常的吵闹对久野来说或许也已经是许久未见了吧。走下床来坐到了我身边的久野轻轻的牵住了我的右手,靠在了我的右臂上。“夜紫他已经为了保护晨光而逝世了。”久野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把这个解释起来绝对麻烦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本来还吵闹着的雨因为无法理解而沉默了下来打算和我一同静静的听着久野的话语。
“夜紫...抱歉啊,只能这样称呼你,其实这也是我们比较在意的一个地方,你真的不介意我们这么称呼你吗,虽然忘记了但是或许你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名字什么的,而且这样的称呼或许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吧?”见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之后,久野才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开口:“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当时还真是很粗鲁的对待了你呢,不过那个时候你的动作神情和话语,和他都是如此的相像,虽然有着违和的地方但是我们还是用着你因为脑部受伤这样可笑的理由来欺骗着我们自己。不过现在想来,呵呵,和夜紫相比的话你要更加沉默一些更加害怕孤单也更加的,呆呆的。”或许是想和克鲁斯一样用蠢来形容我吧,不过也还是在最后关头改变了措辞,“当时的我们还真的是过分呢,我们觉得你是失去了记忆,变换了人格,或者说其他的可以用来自我欺骗的理由,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一个独立的存在,只是一个夜紫的替代品,来让我们所有人仍保持着虚假的希望的替代品。”
“晨光是最先这样觉得的,不过也是她可是夜紫的妹妹啊,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不是夜紫本人,还有谁会比她更清楚呢。在你被昽带走之后,我们都觉得无需太过担心,但是只有晨光着急的坐立难安,她也是在那个时候告诉了我们那天你和她在晚上的对话。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如果夜紫不在了的话我只有一个能否可以复活雨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或许那个时候的我比起相信自己还是要更相信夜紫本人吧。我们甚至还用着晨光只是在自责这样的可笑理由来欺骗自己。”
“你和夜紫,如果我们并没有像那般熟悉的话,我甚至会觉得你们两个是亲生兄弟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来自神域的你会来到夜紫的身上的吧,或许有着隐藏的适配性的原因,当然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知道嘛,你总是能够让我感到安心,最开始时‘既然是约定那我就会去遵守的。’和是否要去救佐奈时你为了我而主动接下了那件事情,还有之后...明明只有半年的时间结果我们之间却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吗,真是太好了呢。”
“晨光喜欢上你的时候是在右攻击我们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模样让晨光再次有了绝对可以托付的倚靠,不过她不再是被保护者的角色了,她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一直站在你的身后而是和你一同并肩。而我则是......”久野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害羞的模样则让我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去将她抱在了怀里,借此来鼓励她继续向下开口:“和你一同去寻找孩子们的那一个夜晚,再次之前我都是因为,你和夜紫之间让我不乏分辨理清的关系而有意的和你减少联系,甚至在很多时候故意回避着你,但是那晚的你告诉了我,我们可以一同创造出新的回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呢。’是的,就连现在的此刻,下一秒后的过去都是独属于属我们的回忆,沉湎在过去中的我能够有着新的开始,还真的是多亏了你呢。”
“夜紫,”久野转过了身来紧盯着我的眼睛,让被人告诉了心里话后还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不由得让我感到脸颊发烫,不过我并没有移开视线,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将会是全部对我所说的:“谢谢你没有移开眼神,因为这些话都是说给你听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现在这蠢蠢的微笑这儿的模样,只是这样看着就让我感到十分的安心。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善良勇敢和偶尔不着调的心灵。我喜欢你,因为你我才能从过去中脱身像现在这样在我最重要的家人面前告诉她我为什么会如此的喜欢上一个人。所以谢谢你,明明之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所以谢谢你让我喜欢上了你。”
“我这边才是......”接二连三的告白早已让我的头脑过热到不再能有着其他的想法,不过现在的情况下说再多的话语也只会显得词穷,应该做的下一步久野也要比我更块的做出了行动,主动亲吻着我的她也明白我们之间也早已无需太多的话语。因为看到了我们两人的眼角都涌出了止不住的热泪的缘故吧,雨飘了到了我们两个人的中间让我们可以同时攥紧核心与彼此的双手。当晚几点睡得说实话已经没有任何清晰的印象了,只记得我们吃着昽送来的夜宵的同时向雨讲述一夜有关于我们一路以来的冒险,我们并没有逃避那些悲伤的故事,而是接受了它,让它成为了现在我们彼此脸上永不消逝的笑容。
“伊娜,我应该教过你很多次,不可以偷听别人说话的吧。”无人的空旷走廊上,靠在廊柱旁的右看似困乏的将右手挡在了嘴前,但眼神却始终没有从夜紫房间前的门框上移开,因为是以纯白大理石所作的墙面,再加上目前因为时间并不能算是明亮的环境,如果不是使用魔法勘察魔力流动的话,一般人是注意不到门框上还趴着一直纯白的猫咪。“为了防止你听到一些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听到的声音,我建议你现在离开。”眼部和身上绑着纯白蕾丝缎带的猫咪扬起了头,从门框下无声的跃了下来。
“少管闲事,什么我不会帮她们的,我猜你是相中了那个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跟屁虫了是吗?”伊娜虽然还是保持着平常那温和的语调,但是这充满这攻击性的言语和一直大幅度摇晃着的尾巴直接透露了她现在不爽的心情。
“跟你似的,不过比你要乖。”右面对伊娜的指责只是满不在乎的玩起了手里的头发。
“当你的保姆玩吧,不过别来教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了,我们之间过家家的游戏早就结束了。”变回了人形的伊娜直接冲了过来揪住了右的衣领将她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绑在手上的绷带也发生了松动露出了那因为火焰而变得焦黑干裂的皮肤。“伊莲娜她必须死,灾祸就应该被献祭在火海之中。你不是我的母亲,右!你现在不过是个被我解雇的保姆。”
“你还在那座燃烧的教堂里,你始终都在里面。”因为被弄乱的刘海的原因,伊莲娜并没有能够看清右脸上的表情,但是对于右的话语,伊娜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把推开了右:“那就让她死在里面吧!”伊娜打开了窗口,头也不回的就跳了出去,右微微抬手却也还是选择了放下,只是走到了床边,看着那错从复杂的黑暗街道,试图从中找到些什么。
“她走了,出来吧。”右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寻找无果,不过说出了这句话的她也没有转身,只是通过玻璃的反射,看着来到自己身后的昽:“听到了多少?”
“全部。”手里拿着托盘盛着牛奶面包的昽微微点了点头:“我会告知大小姐这件事情的,不过不会把和你有关的事情给说出去。我不清楚你们两个人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过最近的事情真的已经够多的了,大小姐的情绪也不稳定,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我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至少今晚不要。”昽顿了顿,虽然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开口说到:“谢谢你今天对艾希的照顾,她都跟我说了,和你一起玩的很开心。谢谢。”
“保持你自己的看法就好。不用谢,只是当保姆而已。”右摆了摆手的同时在最后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耳后捏了捏自己的耳廓。“给个提醒,别让克鲁斯被分散了,你们的优势或许只有这个了。”
“我会记得告诉大小姐的,晚安祝你好梦。”昽欠了欠身后就没再继续逗留,敲门获得许可之后就推门走进了夜紫的房间。
“呵,好梦。我都多久没睡过觉了?”不过并没有人回答独身一人仰头望月的右所发出的疑问。
第二天在久野将潮涌核心恋恋不舍的交给赛莎女王之后我们就选择了回到旅馆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也就是关于瑞尔理教在贝利珊的实地调查,我们分为了两组,晨光久野艾希和昽一组,克鲁斯贝尔右和我一组。科克雷表示他有着需要独自去解决的事情,说是政治上的问题,不过这些东西我不懂就没有让他细说只是这样随他去了而已。在科克雷离开之后昽便开口告诉了我们有关于祭司就是克鲁斯的姐姐伊莲娜这个我们本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时的事情。不过伊莲...克鲁斯反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很震惊的模样,只不过她那紧缩的眉头确实不免得让人能够知道此刻的她绝对十分的苦恼,面对伊娜也就是自己的新姐姐并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而是幸存了下来并且还将继续来迫害自己,克鲁斯现在也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任何好的想法。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还想要杀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会苦恼万分的,既然这件事情十分的棘手,那么我们就先从简单的事情开始做起吧。说实话虽然我对宗教一系列的并不感冒不过瑞尔理先前的教义里并没有迫害黑猫的内容的话,现在的我对其的态度也会是很平淡的吧,而且在我先前的了解中瑞尔理确实起到了不少积极正面的作用,所以......低头看向走在我的身旁和我牵着手的同时却用指甲稍稍用力掐了我一下的克鲁斯“怎么了吗,克鲁斯?”
“提问,我刚才说了什么?”虽然没有抬头看我,但是看她那用力摇晃了一下抽打我肩膀的尾巴就知道,克鲁斯或许有点小生气了。“嗯......抱歉啊,我走神了,不要生气告诉我说了些什么嘛。”此时的我正和贝尔并排走在由藏青色砖石所铺成的街道上,不过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贝利珊的外围且并不占据重要位置的地方,街边的路灯与石砖早都显得有些破裂残缺,街边有些房屋的窗口与门也被木板封死了,也就只有些许开着门的店家相对的收拾了一下各自的门前,外来的游客商人都相聚在了其他地方,甚至就连本地的利湖族人也十分少见,偶尔碰见一位也都神色匆匆,不愿意做过多的逗留,回想起藏宝街这条名字,街道的场景真说不上能让商人从这里找到什么财宝,如果不是要前往这个坐落于贫民窟的教堂的话,想要旅游或者经商的人根本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妈妈让我们多打断你的思绪而已,你也知道原因我就不重复了,以及我没有生气。”克鲁斯说完便打了个哈欠:“只是逗逗你而已。”
“什么嘛,原来是在关心我啊,谢谢啦。”我轻轻攥起了克鲁斯的爪子,摩挲着那有些粗糙但是十分温暖的肉球,少女状态下的克鲁斯的双手并不会有这种猫咪肉球的触感,所以可要趁现在可以的时候多摸一下:“这样是不是也算和克鲁斯十指相扣了呢?”
“算......”
“啊——我受不了啦,右咱俩分别一人给他们一拳吧。我可真的是吃饱了。”还没等克鲁斯回话,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贝尔反倒率先吐槽了起来:“我可是要看起火乐子的啊!”不满的指着回过头来的我毫不避讳的说着她那有些过分的愿望。
“我要是打一拳的话,夜紫就算到祭典结束也没有办法从床上下来哦。”右将手指放到了嘴边,邪笑着开着玩笑,但是看她那上下细细打量着我的眼神,真的让人很难拿相信这真的只是玩笑话而已。
如果说原来经历的地方可以用安静寂寞来形容的话,那我们走下阶梯后来到这里或许就应该使用破败凄惨荒凉等词语来形容了。明明只是差不多四米几十个台阶的距离,我们仿佛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样,如果不是道路上那仅剩的几块碎裂的藏青色石板,或许我真的会这样觉得吧。原本应该铺在道路上的藏青色石板全被都被撬走,只留下了光秃且有着尖锐凸起的水泥石子,许多的杂草顽强的从那仅有些许的缝隙中钻出。街道两旁的路灯也几乎被全部破坏,灯罩与灯泡破碎也只是小事,相比之下那灯柱仿佛受过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产生了非常夸张的扭曲,有些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底座站在那里。两边被封死的房屋的木板也早已因为风化或其他原因变得残破或发生了剥落,原本青白色的墙漆也碎裂开来变成了一块块碎裂的镜子,露出了那黝黑的墙体。不过这里相较于藏宝街,虽然这里仍然叫做也是藏宝街,多了许多孩子玩乐的声音,也能在街道上看着光着踩得黝黑的脚,衣着朴素但却整洁的孩子。我记得来这里之前海泽有向我们提到过瑞尔理的教堂同时有着孤儿院或福利院的作用。
“差别很大是吗?”贝尔走到了我的身旁,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再往下走的话还有比这儿更加破败的呢。这里也是,王城也是,或许贫穷的地方那里都这样吧.....不过也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不断的活下去而已。”贝尔走到了我的前面,躲开了刚才从身后跑过的孩子的同时转身抓住了那个只穿了打有补丁的蓝色宽大衬衫的男孩子,踢了他的小腿使他跪倒在了地上,抓住他的胳膊拧在了他的身后。“让我来教你老鼠的生存法则吧,第一条——离小孩子远点,有些孩子可是老练的扒手,就像夜紫你这样的笨蛋,根本不可能对小孩子起任何的戒心,就算起了你也注意不到,这样的话过不了多久身为笨蛋肥羊的你就会变成穷光蛋了。”
男孩虽然有在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跑,但贝尔直接撂下狠话如果他再试图逃跑的话就扭断他的这条胳膊打断他的腿,被吓到的男孩随即安静了下来任由克鲁斯从他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钱包,绣有黑色猫咪的是我的那个,有猫头鹰羽毛装饰的那份是贝尔的。我的也就罢了,可是就连直接抓住他的贝尔的钱包也。还没来得及让我想更多,贝尔就踢了一脚男孩的屁股,想要将他赶走:“滚吧,我已经算好的了,都没有揍你,快滚!要是我那时候...我的手和脚可都是被打断过的啊。”贝尔最后那句话的声音虽然微小,但走过来将钱包还给我的时候我也还是确切的听在了耳朵里。
“等一下。”我走到了刚爬起来打算逃跑的男孩面前,将放在外套内侧口袋里的一枚金币递到了他的手里。或许是因为贝尔的关系,看着他的我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是那时候的贝尔的话,或许真的很需要这枚金币吧?“走吧。”男孩怔怔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便抢走金币后就直接头也不回的溜到小巷里面去了。“贝尔你那时候是怎么度过的啊?”
“就那样呗,”面对我的关心,贝尔只是随便的糊弄了一下,但是她看起来很开心的将双手放在了脑后,轻快的走在了最前面:“饿了就去偷东西,爬到上层去翻饭店后厨的垃圾桶,不管是什么泔水都随便的塞到嘴里。渴了就喝雨水或者河水,不过记得千万烧开,地上或者其他阴暗的水潭绝对不能碰,除了肉眼可见的恶心的孑孓,还有着数不清的寄生虫。不过我运气还算是好的,至少有个房子,,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每天攒钱还老妈的药费和老爸赌博的欠款,盼望着治好老妈的病后就攒钱换一身好衣服去上层找个好点的体面工作。不过运气不错,我当上扒手的第二年,老妈便被喝醉酒的老爸给打死了,前来讨要赌债的人看到了当时那一幕,可能还有着点良心的他们或许也看不下去吧,再跟我说明赌债的数目并说好不再增加利息后,他们拖走了正要殴打我的老爸,总之当晚老爸是被他们打断了双手和双脚,被扔进了小巷子死在了里面,。我的运气很不错吧,老妈死了之后我可是省下了一大笔医药费去还老爸的赌债呢,他死了也就不会再有新的赌债增加了也没有了利息。我可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在河边挖好了墓穴将老妈给埋葬了进去,老爸的尸体就随便的扔在了那个小巷子里让老鼠啃食。我只需要一心攒钱,幻想某一天可以还完老爸的欠款,然后攒一笔钱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我想要的生活了,还能给老妈修一个新墓。那时候每天过的可开心了呢......可开心了呢......”
克鲁斯灵巧的爬上了我的肩膀让快步走到贝尔身后的我可以腾出双手,但快我一步的贝尔却直接转过了身来,将脸埋在了我的怀里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你知道的吧,那一枚金币可是帮不了他多久的,你不可能拯救所有人的。”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我是可以拯救到眼前的人的吧。”听到了我的话,趴在我怀里的贝尔直接笑出了声来,“真的是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啊!”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的同时止不住的抽噎着笑着但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哦......现在教你第二条,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哭出声来。”贝尔将我的衣服当作了毛巾一般狠狠的贴了上来左右转动着脸颊擦着自己的眼泪鼻涕,然后抬起头来,用双手的食指抵着自己的嘴角,做出微笑的模样,可是那早已哭红了的眼角还是不断的有流下,鼻涕也不断的从抽吸着的鼻子中流出,说话也带有这严重的哭腔:“怎么样,怎么样,现在的我绝对笑的很开心吧?”
“可以了,可以了贝尔,可以放下了。你明明一直在哭的啊!”我抓住了贝尔的双手再次将她拉回了怀里,弯腰紧紧的怀抱着她瘦小且不断颤抖着的身躯,她也紧紧的抱住了我的死命的抓着我的衣服,一直哭泣的同时没有任何的哭声。“可不能哭哦,在这里哭出来的话可是会死掉的。”在我怀里的她怀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小声重复着告诫着自己,一直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