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劳动节加更哦,周日的更新依旧还会涉及一半的回忆,不过后半部分会包括坦白局的,敬请期待!)

时间继续逆流,从2024年1月5日继续折回2009年2月4日上午,生于1981年的柳德伟、生于1980年的秦晓云以及生于2005年5月16日的柳知佳一家三口;

来探望生于1984年的柳德晴、段宗浩以及这位2009年2月日新生的女婴,彼时她还不曾拥有‘段雨凌’之名。

柳知佳彼时还不到四岁,她隔着几层玻璃罩子好奇的看着新生的女婴,冲她招了招手。“我的表妹这么可爱啊!”活泼的柳知佳吐槽道。

“知佳,别调皮啦。咱们不光是来看你的表妹的,主要还是探望姑妈以及姑父的。姑父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当时你出生的时候就是你的德伟父亲、你的宗浩姑父和你的德晴姑妈轮流这么照看我的。现在轮到我和德伟这边今天为他们分担啦。”秦晓云悉心教导柳知佳道。(珍惜秦晓云女士在回忆剧情里活着登场的机会吧…)

“好吧…我会按照妈妈说的,在医院探望表妹和姑妈姑父时做个乖宝宝的。”柳知佳略带沮丧的回复。

随后在场的四个大人先后讨论了一些与新生儿相关的话题,看到柳德伟与秦晓云来交替照看,一夜没睡的段宗浩终于借了一幅折叠床,躺在柳德晴与新生的女婴旁边。

……

后续的日子里,柳德晴与段宗浩结合抱朴道院的见闻,纪念关键人物麻瓜翻译官‘龚待雨’、长寿道长‘冷为伊’与女婴出生时是2月4日凌晨的立春节气,下一个节气就是雨水。‘冷’与‘凌’在诗词中也常有互用,多因素综合下来为她拟名‘雨凌’二字。

获得了名字的段雨凌随后也在出生证明、出生登记、疫苗接种、户口报备等环节均已2009年2月4日出生、性别为女,18位校验数字自出生起的倒数第二位是“2”,随父母获得了与表姐柳知佳相同的“悦城第十区”户口完成了有关资料的登记。

不仅是冷道长“你们的女儿改变这片土地千百年”的话回荡在段宗浩与柳德晴的耳边,检验与助产的那位主治医生大哥曾经说的“孩子在宫中比较安静像女孩,但从妈妈的色素沉着与怀孕期间变声情况来看孩子又有点像男孩,建议父母做两手准备。”也回荡在二人的耳边,当时医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这个问题也随着后续时间的推移变得浮出水面,段雨凌出生后不到两个月就出院了。但当她成长到第六个月、2009年8月炎炎夏日的时候,柳德晴在照顾孩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段雨凌在天气比较热的时候…

她的红豆会膨胀出类似同龄小青龙的样子,虽然温度下降后又会恢复正常,很是奇怪。

但她女孩子的结构与外观都是完整的,甚至在办小事的时候也都是和普通女孩子一个样子,需要在指定位置蹲坐,办小事过程中不会依赖小红豆或是等位的小青龙。

柳德晴很快将这个问题禀报给了段宗浩,段宗浩自己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二人又前往医院咨询。医生指向了染色体测定和X光拍片,不查不要紧,这一查直接惊呆了段宗浩和柳德晴二人。

检查报告显示,段雨凌的外观完全拥有女性的特征,与登记身份信息相符。段雨凌也像正常的女生一样拥有直道,但她的直道末端闭锁、没有张良。不过,无论是首次在检定石上按手印还是基因检测,都显示了段雨凌是44+XY染色体的结果。

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段雨凌实际上是男性假两性畸形,隐藏在腹腔内是有两个只属于男性的,和她“身份信息登记为女”相比格格不入的东西。

“并不是冷道长说的女婴啊,那后续他说的这孩子会‘魔女变相’能力觉醒靠谱么?本就以女生形象来到这个世上的她,真的会安稳在14岁时能力觉醒变成魅魔种魔女,继续原有人生轨迹么?”段宗浩看着指向44+XY的结果喃喃道。

在后续段宗浩与柳德晴以及医生的交谈中,医生也基于段雨凌的现状提出了一些建议。由于医生了解到段雨凌办小事的时候和一般女生完全一样,并且根据红豆变为小青龙的比率推测即便段雨凌她完全成年成熟后,沧龙的身长是个位数的概率仍然很大。

并且根据这片土地上的规范,判定一个人的性别变更或维系:需要经过比对染色体、核实心理性别、进行生理鉴定这三个角度,若判定均为“男”,或均为“女”则需要做出变更的公证,一旦存在一方与其他两方不一致,结果都要维系现状等待完全相同。

段雨凌当前的身份登记为女性。但比对染色体显示为男性,生理鉴定则指向“在第二性征觉醒之前,段雨凌将长期处于与一般女孩无异的状态”。

也就是说,当且仅当“段雨凌第二性征觉醒后生理特征开始大幅度向男生迈进、段雨凌的心理建设使她彻底男性化”的时候,三项指标均指向段雨凌“可以做为一个男性继续生活”,才有可能获得身份信息由女性变更为男性的公证。

所以医生这边基于段雨凌未来的幸福,给出的建议是适当采用女孩子的信息素代为治疗,酌情考虑做手术摘除格格不入的东西。而不是彻底改造已经拥有的很完美的东西,去强行制造一条通天沧龙、去强行封堵她已经发育完备的直道。

在这件事上,一向认为逆天改命、人定胜天的柳德晴也与随遇而安的段宗浩多次深刻讨论…柳德晴是希望将段雨凌改造为完整的男孩子的,未来以一个健全的男性过完一生。

而段宗浩认为顺其自然,先按照女孩子的模式生活,等到第二性征觉醒临近再考虑是否需要转换身份信息。毕竟当时道士也有提到“魔女变相”这个能让人类男性女性身体转换为魅魔种魔女的能力觉醒。

如果段雨凌真的如预言般争气觉醒了这个能力,彻底将自己的身体转化为“正常的”魅魔种魔女,并随着能力觉醒反作用于原身,慢慢将她的身体也改造为正常的人类女性。就彻底省去了变更身份信息的麻烦,直接继续使用登记的女性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即可。

柳德晴一开始对这个话题有点固执,意图彻底说服段宗浩。但柳德晴每当想起道士的劝诫以及助产医生的提醒时,都感觉如果依着自己的性子,也许逆天而行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蝴蝶效应。

最终柳德晴服从了段宗浩的决定,保留段雨凌登记的女性信息,支持观察段雨凌直到其第二性征与能力觉醒后再做出决定。

段宗浩、柳德晴以及段雨凌也在2009年的秋天与龚待雨、冷为伊先生重聚。只是这一次是在行州知名的三甲医院,而非抱朴道院。一百一十五岁的冷为伊此刻已经接近弥留,讲几个字后呼吸机面罩内就有血丝出现。但一看到段雨凌,他失明与未失明的双眼同样的突然神采奕奕,就像是再次遇到了几十年一起悉心长谈的老朋友一般。

心肺检测仪与呼吸机上不时传来检测声,呼吸机的面罩颤动数次,冷为伊道长缓缓道出了十四个字,段宗浩与柳德晴夫妇,以及一旁的龚待雨小道士认真的倾听:

“吾恩誓愿还赤伶,逢君惟惜名雨凌…”

龚待雨小道士在这段时间全权接下了临终关怀冷道长的任务。虽然他与段宗浩柳德晴夫妇一样不知道冷道长刚刚所言诗词之意,但当看到“段雨凌”的“雨”、“凌”两个字分别取典他和冷为伊两位道士时,年轻的他心中也不知何时加了一磅秤砣…

为了不让小龚道士的一生都活在道长预言有偏差的猜疑与否定中,柳德晴和段宗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守段雨凌“身份登记性别为女,实际上是男性假两性畸形”的事实。

看到段雨凌的龚待雨小道士和冷为伊道长也都是很开心,只可惜彼时的段雨凌还在牙牙学语,并没有与他们促膝长谈的机会。

段雨凌与冷为伊二人在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见面,冷老的生命最终还是定格在了2010年的情人节和虎年春节,当大家喊着“爱老虎优”的双节共庆口号之时,这位将近一百一十六岁的巨匠就此以器官衰竭、白血病复发等多种原因,黯然殒灭于行州市拱墅区的病危抢救室之中。

……

段雨凌就这样逐渐的长大,她逐渐开始记事,她的印象中就总是刻有包括但不限于“自己明明户口和身份证显示是女孩,不能像爸爸那样站着办小事,只能像妈妈和沈墨瞳、柳知佳一样蹲着坐着办小事,妈妈却总是让我言谈举止像个男孩子”的情况。

毕竟柳德晴一个麻瓜,工作时就奔走在男性为主导的合作企业中。她的思想逐渐僵化为陈腐的男权视角下的卑微女人。不能接受自己本该是“儿子”的女儿过度女性化,不希望段雨凌她过了14岁也是个魔法不精的麻瓜。柳德晴永远怀揣着“男麻瓜大于女麻瓜”的奇葩不等式,依然不时要求段雨凌在必要场合中性化打扮、身着宽大的衣物以隐藏女性性征等。

很快时间就到了2011年8月,段雨凌到了适合入读幼儿园的年纪,彼时两岁多的段雨凌头发已经留出了同龄女孩常见的中短发型,可以在脑后梳出两条小小的马尾辫的长度。段雨凌在家中的穿着也经常是中性化的背带裤与其他裤装,仅关注染色体而忽视外观的老妈柳德晴自然也是很少给她穿裙子的机会。

在2011年8月的无数个夏夜,段宗浩与柳德晴关于“段雨凌应该‘以染色体所示的男生身份’还是‘以身份证与社会环境所示的女生身份’入读幼儿园”阐发出了多次激烈讨论。

父亲段宗浩对段雨凌幼儿园读书时的“备案染色体证明”和“希望申请不同于身份证登记的女性身份事实、转而以男性身份入读学校的证明”的规划并没有过多干涉。

而柳德晴对这方面就是力争上游、十分用心,她甚至提出:“最好从幼儿园到青春期期间一直都让段雨凌在校期间全部以男性身份入读。”

偏偏事与愿违,幼儿园的校方得知段雨凌的“身份信息为女、实为男性假两性畸形”的情况后,也依然只是有条件允许了柳德晴的部分请求。

比如同时发给段雨凌男款校服与女款校服、允许段雨凌有选择与男生一起体育课的机会、允许段雨凌可以把发型留成一般男生的款式。这些举措均已足够体现幼儿园的校方对于特殊身体状况学生的较大让步与宽宏大量。

但到了其他规则上,典例就是在校期间去洗手间这一事项。校方的建议也是清一色的“段雨凌同学的当前条件更适合使用女洗手间,进男洗手间的麻烦更大、问题更多”,在此议题直接否决了柳德晴的“希望段雨凌在校也拥有男性身份”的请求。

当然,后续小学校方与中学校方遇到柳德晴为自家孩子段雨凌提出这样的“神奇请求”时,解决方案也基本类同。尤其是中学校方,基于学生开始有序进入青春期,为了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校方更是连短于蘑菇头的发型都不让段雨凌去留了,此处不多赘述。

……

段雨凌自幼就是那种很乖的孩子,家长和学校让做什么她只是按部就班照做,不会反咬一口。再加上她对于不足一岁时遇见冷为伊先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对于青梅竹马沈墨瞳、表姐柳知佳,自己也像母亲柳德晴一样去要求他们叫自己“雨凌哥”和“表弟”十余年。段雨凌也对此反思良久,她也总是认为自己是活在女性身份、外表和框架下一个被束缚的可怜男生,她对自己的看法也是与柳德晴对她的看法如出一辙。

所以在她第二性征开始发育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粗、嘴边有绒毛、喉结变硬变明显、红豆在外界环境变化时新增的燥热感、拥有从直道涌出蛛丝的蜘蛛侠能力、尽力将耻骨旁边的肉肉翻到旁边后察觉到红豆可以膨胀至上限零点九分米的沧龙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自己距离母亲柳德晴所希望成为的“好儿子”,越来越近…尤其是通精后的段雨凌在红豆受外界环境影响获得膨胀的舒适感后,她腹腔内的两颗“异物”同步受到燥热感的影响开始分泌蛛丝。那两颗“异物”从“异物”自身的根部与直道末端有管道连接,且经直道末端的拟似张良颈管的传递输出蛛丝。

虽然从功能与职能来讲,这并不完全能算得上是正常男性的特征,因为正常男性成为蜘蛛侠时,是通过沧龙与蛛丝输出管来传递蛛丝的。但从蛛丝这一物质的元素组成来讲,两种蛛丝是等效的,都具备22+X与22+Y的功能。

那段时间里,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把自己身体上与心境中的变化及时上报给父母段宗浩、柳德晴以及自己最信得过的表姐柳知佳。其间也少不了来自家庭亲属的悉心鼓励与未来生活的建议。

那段时间柳德晴更是在衣着与学习上尽力满足段雨凌的所有需求,诸如她喜欢穿兜帽衫与灯笼裤之类的宽松服饰,喜欢学地理和化学的知识,柳德晴这个做母亲的就极力去满足。但也无意间增加了段雨凌本人的负担…正如龚待雨道士知晓段雨凌的命名缘由那般沉重…

段雨凌她高兴于自己终于可以绕过复杂的身份备案变更环节,以染色体为男,心理性别调整为男,生理状态调整为男的结果来换取“身份证由女性变更为男性”。坦然面对亲属以外最关爱自己,陪伴自己长达十二年之久的青梅竹马沈墨瞳,以及在将来与她有名有实。

但魔女变相,击碎了面对父母乖巧的段雨凌的一切幻想,也解放了段雨凌过去被“一张纸上登记的一个字”而束缚且扭曲的14年,彻底否定了柳德晴对段雨凌长达十四年“好儿子”计划的布局。

如今魔女变相能力觉醒一周有余的她,身份证仍是既定事实的女性不变。染色体也从男性假两性畸形的44+XY变更为女性的44+XX;生理状态与外观则是一看便知的“魅魔种魔女”固有外观,未来反作用于人类形态也是继续实锤为女性;唯一可以挣扎的心理性别,也在十四年间的矛盾发展中,定性为“假扮成一个好儿子的乖乖女”。

自己从童声的萝莉音、少萝音一点一滴变低沉到带有变声质感的少年音也随着切换形态后变幻成了无法压低声音伪男声的,清脆的少女音;嘴边的绒毛在魅魔种魔女形态下也是一扫而空;更不用说魔女形态下白皙的脖颈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明显的凸起;也不必说现在还可以产生并供给的蜘蛛丝在有朝一日将会停止供应且被完全更换为赤潮。

虽然段雨凌的身高从161cm成长到了172cm,但当她用魔女形态再去尽力将耻骨旁边的肉肉翻到一边时。曾经能与沧龙有一战之力的至多零点九分米红豆,现今在用尽最后一丝努力下也只能到达零点六五分米的上限。

但就算是以魔女形态的上限来分析,在部分藏于耻骨旁的肉肉条件下,仍然在外明显的就只剩下不到三公分。这一数据符合女孩子的常模水平,也谈不上“异常”二字。但那遗失的两公分半所带来的空荡与失落感,已是“沧龙有朝随风去,扶摇直上九万里”能全面概括的。

虽然她不用担心从人类男性逐渐变为魅魔种女性,再到未来本体也完全变成人类女性的过程中不小心达成了“孟德尔套袋获取纯合子”的条件;这不仅是因为人体机制会下意识败育自体染色体的结合请求,更是因为“魔女变相”能力觉醒带来的身体改造是按部就班且循序渐进的。

就算是以没有任何假两性畸形的,只有声音像女孩子的前正常男性苏楚荷为例。在她觉醒“魔女变相”能力的第一年间,先后到达了断精节点与通潮节点,蛛丝保质期也无法撑过将近一年。其与宋莉依女士所结的“硕果”——苏梓豪同学近八年来也没有任何新的同辈同源染色体旁系近亲,更是强力侧证。

但染色体、生理外观、心理建设三方面的现状都已经将段雨凌锁定在“身份信息本就是女生的登记在未来也是正确的,无需作出变更”这个结果上了。

段雨凌啊,你本就该是个女生。只是那两个隐藏在你腹腔里的东西这十四年来影响了你与周遭,现在“魔女变相”能力觉醒将这团混乱推向正轨…

……

在回家的路上,段雨凌这样回忆起过往种种…

“唉,现在是21世纪20年代了啊,时代变了!雨凌你十四年来一直在姑妈面前假扮一个‘乖儿子’也很辛苦吧。”柳知佳的吐槽声回荡在段雨凌的耳边。

段雨凌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牢牢的牵住了表姐的右手。走在由表姐带着她出站回家的路上。处于魅魔种魔女变身形态的段雨凌,掩藏住内心复杂的情绪波动。

她面对表姐柳知佳,挤出一个笑脸,用着本来就符合这个年纪与当前魅魔种魔女形态的甜美少女音开口回答道:“不辛苦,以后都会慢慢回归正轨的。更何况还有表姐的一路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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