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和小白则跟着柳洛烟，从剧院侧边的弧形长阶走下，在众多漂亮‘姑娘’们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推开戏台子右边的侧门走了进去。
这往后便是百合院，一切雄性生物禁止，哪怕是只苍蝇，它也得是雌的。
或许是还没开张，百合院里冷冷清清，柳洛烟亲自领她们进了一间客房，取出两只细颈白瓷瓶放在床头，又摸出两份合同摆在叶锦她们面前。
“合同一式两份，要是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再把灵力注入左上角的那块石头。”
叶锦扫了一眼这份简短的合同，确认待遇没问题后，又用尾巴尖戳了戳合同左上角纽扣大小的白玉，体内的灵力竟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要我给你们念一遍吗？”柳洛烟吐了口薄烟。
“不用，我识字。”
“哦？那倒是少见。”
柳洛烟欣赏地看了眼叶锦，打了个响指，桌上的茶壶飞起，给她们倒了两杯温水。
叶锦对小白点了点头，便用尾巴沾印泥，工整地在合同上写下名字，后者则直接按了个爪印。
随着她们的灵力注入，合同上的白玉也变成一青一粉。
“契约已成，合同我确认收下了。”
柳洛烟笑吟吟地拿着合同，款款走向门边：
“那两瓶化形丹是你们的了，顺便给你们个忠告，第一次服用化形丹，用温水化开喝下去，可以有效缓解痛苦。”
一语说完，她也不再给两妖提问的机会，关上房门任由叶锦和小白面面相觑。
“小青，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也是……”
虽说阿黄保证过妖族互助会不会害她们，但心里总还是有些犯怵来着。
叶锦和小白互相鼓励地对视一眼，把丹药融进柳洛烟倒好的温水里。
“好姐妹，一口闷。”
吨吨吨——
一杯温热的化形汤下肚，叶锦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特别是灵力郁积的七寸处，像是要烧起来了，不正常的疼痛如若针扎。
糟了，难道是计……
叶锦来不及多想，剧痛便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意识在黑暗中消散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又逐渐有了形状，叶锦觉得自己好似泡在温泉里一样暖和，眼皮上挂着秤砣，怎么也睁不开。
“小青……小青……”
远远的，有人在叫她，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不断扫过她鼻尖，让她忍不住地想打喷嚏。
“唔……哈，哈啾！”
“小青，你终于醒啦！”
沉重的眼皮被喷嚏强行顶开，模模糊糊的视野里，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正在聚焦。
毛绒绒的白色长发，精致俏丽的脸蛋，上挑的狐媚眼眸，尖尖的下巴连着纤细修长的脖颈，再往下边是一丝不挂的……
“小，小白姐？”
叶锦瞳孔一缩，猛然清醒了。
“是我，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不一了？”
小白使劲点点头，眸子里满是兴奋，明明是一张狐媚的御姐脸，却有种哈士奇的气质。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叶锦又紧紧闭上眼睛。
“衣服？什么衣服？这里没那种东西，难不成小青在害羞？”
小白疑惑地歪了歪头：
“平时我和你也不穿衣服呀。”
“那不一样，你现在是人形！”
“诶~小青是会对人类发情的类型吗？”小白一脸‘你的xp好几把怪哦’的表情。
“……”
叶锦只有沉默，她作为一只蛇，确实应该只对蛇有性.欲才是对的。
“哎呀，就算你有会对人类身体兴奋的特殊癖好，可我们都是女孩子啊，看见了也没什么的。”小白拍了下叶锦的脑袋安慰道。
好有道理，我是女孩子，那我为什么不能看？我就要看，大胆看，狠狠看……个鬼啦！
就算是完全原装的女孩子坦诚相见也会害羞的！
叶锦对此抱之以沉默，并抓起床头的毯子丢到了小白头上。
“呜哇，小青你干嘛？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吧，还指望你描述下我长什么样呢，果然我还是自己去照镜子吧。”
小白不满地嘀咕了几句，紧接着叶锦就听到了床边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小白姐？”
叶锦试探着睁开眼，发现白毛少女正披着毯子，手脚并用朝着衣柜旁的落地镜爬去。
“你，你在干嘛？”
“我不会走路，只能爬了。”
“......”
原来如此，狐狸不会双腿走路实属正常，不过白毛美少女披着床单赤.裸爬行什么的……
好涩哦。
“我来教你走路，顺便也去看看我长什么样子。”
“你会走路？”
“那是当然。”
叶锦也期待地抓来一张毯子披在身上，然后自信满满地伸出新生如玉的小脚，踩在地上。
“扑通。”
“噗。”
“别，别笑。”
“噗哈哈哈哈！”
“不许笑啊！”
可，可恶，我堂堂一个人类，当了两年蛇，竟然忘记如何走路了，甚至连狐狸都不如。
小白尚还能涩气地爬行，叶锦却只能阴暗地蠕动。
蛇蛇的委屈只有蛇蛇自己知道。
悲。
少女们在地板上好好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贡献了许多人类早期驯服四肢的珍贵画面后，终于辛苦地来到了镜子前。
叶锦裹着毯子，有些紧张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准备面对自己此世的容颜。
她已经发现自己醒来后，原本蛇形态时奶乎乎的声音变得清脆了许多，手脚纤细修长，肤若凝脂，胸前的起伏也初具规模。
肯定不是个萝莉。
叶锦如此想着，轻咬银牙，抬头看向落地镜。
镜中的青发少女也看向她。
人偶？
这是叶锦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镜中之人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精致得宛若刻刀雕琢，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她抬手，镜中的窈窕身影也抬手，虽不真实，但这镜中的可人儿的确就是她自己。
叶锦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羞赧地抬起青色眸子，继续打量着镜中的人影。
她的身材已然迈入了少女的行列，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幼态，这也难怪，毕竟她尚才两岁，还会继续成长。
她的气质则是清冷脱俗，倒有几分像那位剑首白星凝。
白星凝……
叶锦一怔，旋即使劲摇了摇头，不去想她。
咳咳，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叶锦会说──极品少萝。
如果要更加具体一点的话……
叶锦嘴角了颤了颤，小手伸到脑后，把及腰的青色长发分为两簇，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
我去，初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