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无需多言。
在阿黄的大力推荐下叶锦也起了兴趣，倒不是因为想化形......
好吧她就是想要化形，但绝不是为了穿女装，只是有一具人类的身体，在城里干什么都方便些。
她和小白就在阿黄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阿黄就把她们装进外卖箱，踩上独轮车出了门，先送叶锦去沈雪私宅留了信，便径直朝着妖族互助会的方向去了。
外卖箱是用木头骨架加好几层软布和棉花做成的，待在里面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叶锦估计着颠簸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头顶上的盖子才终于被打开了。
光刺了进来，叶锦和小白都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就是她们两个？”
“嗯，狐姐姐，小青妹妹，我们到了。”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各类香水的味道，叶锦和小白扒拉着外卖箱边缘，警惕地从箱子里探出了头。
这里是一处采光极好的纯木质空间，从四周的窗户看出去，都能看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叶锦推测她们应该是在一艘船上，但这船大得稍微有些夸张。
整艘船的内部格局像是一座半环形的歌剧院，楼层阶梯式分布，越往上的布置越精致华美。
最底层有着巨大的弧形吧台和舞池，其他楼层则多是一个个的卡座。
每个楼层里都零散地坐着漂亮的女孩子，懒散地三两成群围在一起打发时间。
她们穿着刻意露出香肩锁骨，或是大腿上勒出软肉的丝袜边的各类裙装，把玩着手里的乐器，或是看唱本，调香。
“欢迎来到醉月楼，同时也是妖族互助协会，怎么样，在二位看来，同胞们是否都还过得不错？”
一个慵懒清雅的声音在叶锦身后响起，穿着雪青色旗袍的高挑女人斜靠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素白手指上架着的长杆实木烟斗里飘出薄荷味的云烟。
她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叶锦和小白：
“我是这儿的舫主，柳洛烟。”
“同胞？”
小白惊讶地又回头看了看：
“她们全都是妖族？”
“当然，这整座画舫都是我们妖族互助会的产业，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你在这里见到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妖。”柳洛烟咬了下玛瑙烟嘴，秀口中吐出一口薄烟。
“全都是女孩诶，没有公妖吗？”
“呵呵，姑娘们，你们如何能假定她们的性别？只从外表吗？”
柳洛烟浅笑着摇了摇头，用烟斗指了指下边的几个漂亮女孩：
“那几个就是男孩，我若不说破，你们可看得出来？”
“哈？”
蛇蛇歪头，怎么哪儿都有小男娘。
“而且，你们所见的不过是半座画舫，在戏台后边还有半座，分两个区域，一是南风馆，二是百合院，你在这前半楼见不到几个男孩，是正常事。”
柳洛烟从太师椅上坐起，伸了个懒腰，丰腴的身材让她胸前的盘口压力倍增：
“你们两个倒是有趣，来我妖族互助会最关心的，居然是我手下人的性别。”
叶锦和小白讪讪地对视一眼，这也不怪她们俩，实在是阿黄猛男变幼妻的事情对她们的冲击太大了。
“咳咳。”
黄幼怜小脸微红，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云汐城里知道她曾是猛男的不多，她也羞于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
“小青？小白？幼怜说，你们是她的老相识。”
柳落烟看了一眼黄幼怜，翘起长腿：
“有她作保，你们加入妖族互助会的事情我可以直接应下，就是不知你们是否想在我这儿工作？”
叶锦吐了吐信子，和小白交换了下眼神：“柳舫主，请问你说的工作是？”
“正如你们所见，弄琴唱曲，端茶送酒，我们这儿提供吃住，没有工钱，但是有点数，点数可以换成现钱，也可以在妖族互助会里换功法秘技，丹药法器。”
柳洛烟身上的慵懒褪去，拿出了正经谈生意的样子：
“每天工作三个时辰，每月八天例假，一天60点数，从你手上卖给客人的酒，都有一成提成，若有赏钱则是五五分。”
原来是酒水销售......拥有现代人灵魂的叶锦略微有些反感这样的工作。
“那一点数能换成多少现钱？”
“兑换册子上有，你可以自己去看。”柳洛烟微笑道：“倒是很少有谁会拿点数去换现钱，毕竟大家都对功法秘籍更感兴趣。”
叶锦吐了吐信子，正如柳洛烟所说，她也更想要功法秘籍，就是有一点，她还有些顾虑......
“那个，这里的工作，应该不会涉及到那方面的事情吧？”
“哪方面的事情？”柳洛烟玩味地看着叶锦。
“就是，就是......咳咳，妖与自然的生命大和谐。”
“小姑娘，你觉得客人们凭什么在你这儿买酒？你若只想混个基本工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也行，不过一天60点数，恐怕近百年都和高等功法无缘了。”
“诶？”
难道想要变强，就必须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吗？汗流浃背了。
“总之，在我们这儿赚多赚少全看个人意愿，不愿接男客可以就在后半楼的百合院挂牌，只是卖艺不卖身，那就只挂红牌。”
“那我穿着正常的衣服，和客人们聊聊天玩玩游戏，也是可以的吧？”叶锦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脸蛋有自信，那自然可以。”
柳洛烟叼着烟斗，又懒散地躺了回去，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小青，你觉得怎么样？”小白蹭了蹭叶锦，低声问道。
“唔，小白姐认为呢？”
“我是受不了男客的，所以准备去百合院，哪怕是先混着基本工钱也好，至少不会再连累......呸，不用再寄人篱下了。”
“......也好。”
叶锦沉吟片刻，也点了点头：
“那我也去百合院。”
“哦？看来两位已经做出决定了。”
柳洛烟莞尔一笑，把双足伸进太师椅旁的高跟鞋里，优雅起身：
“我们这儿月例30颗化形丹，一颗能保持三个时辰人形，提前吃完了也可以再用点数换。”
“走吧，我带你们去库房领这个月的份额，再找个房间，迎接你们的第一次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