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后知后觉的脸红了,从脸颊红到了耳朵。

对于男女之事,她并不清楚。凝夙不会教这些,对凝夙也似乎没有那样的情感。

这红衣女人的动作太亲密,太大胆,令她感觉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

低下头,从红衣女人的手里钻了出去,踉踉跄跄的往台子那边走,身体虚得厉害,站不太稳。

红衣女人又快步到了身旁,扶着她。

手上泛起了有些熟悉的亮光。

少女摇了摇头。

红衣女人解释道:“这是疗伤的术法,无需担心。”

少女依旧摇了头,脱下外套,露出了身上可怖的鞭痕,将外套还给了红衣女人。

对方皱着眉头,接了回来,又说:“这次疗伤不算出手,没有代价。”

少女依旧摇了头。

走到台子旁,拿回了放着的羽衣,想穿,身体虚弱得很,想穿戴这些繁琐的服饰有些困难。

红衣女人又走到她的身旁,帮她穿好了,但遮不住某些部位的鞭痕。

少女点了点头,致谢。

然后去了黑痣邪修那里,翻找回了储物戒指,从里面又拿出了一件朴素的外套披上,遮住了身体。

接着,她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两枚果子,递给了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掩嘴笑了起来。

许久,接过果子:“我们刚才已经还清,我出了手,也得到了想要的。现在你给了我东西,我收下了,所以轮到我欠你,我就先保护你一阵子吧,毕竟你现在很虚弱。”

少女眉头一皱,摇头。

红衣女人接着说:“我已经收了你的东西,要么我现在用疗伤的术法治好你,我们不相欠。要么我保护你一阵子,你自己选吧。”

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她二选一。

少女思索了一会儿,不再理会,在黑痣邪修的洞府里找了一处比较合适的墙壁靠着,蜷着身子闭目养神。

这一闭目没有忍住,睡着了。

身体太疲惫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

睁开眼,发现身上又披上了红衣女人的外套,那个女人正在打坐修炼。

少女一醒,她也睁开眼睛。

两人又对视一眼,少女耳根又一红,别过了脸,没有再与之对视。

将外套再次还给了红衣女人,又再次点头致谢。

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少女在洞府里走动了起来,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惹来一阵一阵的疼。

她要记住这疼痛,给自己长点记性,这些伤是来之不易的教训。

若是没有红衣女人的帮助,自己会怎么样?

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那些骸骨,那些应当就是黑痣邪修以前抓来的女人。

少女想起了还未搜黑痣邪修的身,寻找了起来,发现地上有一坨灰尘,黑痣邪修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不用说就知道是红衣女人干的。

再看了看洞府内的其他地方,书架被搜干净了,一本书都没留下。

洞府内种植灵草的地方也明显有刚刚被拔掉的痕迹,泥土撒得到处都是。

洞府里养鱼的鱼缸里也没有鱼了。

洞府犹如被洗劫过似的。

少女离开洞府,站在洞口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就是一处没什么特别的山腰,也感觉不到阵法,应该已经关闭了。

红衣女人掏出飞剑走了过来,问:“要去哪?”

少女又摇了摇头,找到了方向,开始钻入丛林往山下步行。

红衣女人没有陪她疯癫,自顾自地站在了飞剑上,然后强行抱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掳上了飞剑。

“我不是问你上不上来,我是问你去哪?”以横抱的方式将少女抱在怀里。

少女微微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不开,身体疼得厉害。

而且这红衣女子的态度很坚决,抱得很紧,不容她挣脱。

少女只得放弃了挣扎,指了个方向,根据太阳推测的方向。

红衣女人似乎明白了,操控着飞剑慢慢加速,越来越快,宛如天际划过的流星。

少女闭着眼睛,不敢看,浑身发软,冒着冷汗。

强风吹得身上的伤口也有些疼。

耳旁只剩下风声,听不清红衣女人又说了些什么,直到速度慢慢降低,不再急着赶路,风声也降低了,能听得清红衣女人所说的话了。

“你可以说话的吧?没有哑。”红衣女人又复述了刚才听不清楚的那些话。

少女点了点头。

红衣女人:“为什么不说话?”

少女没有回答。

红衣女人这次没有强迫她,换了个话题:“家里人呢?”

少女还是没有回答。

红衣女人接着问:“出来历练?”

少女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她知道了少女藏着一些痛苦的往事,没有追问那些问题。

红衣女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或者道号、仙号?”

少女没有作答,仿佛没听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红衣女人猜到了她会这么作答,没有追究下去,自顾自地说道:“记住了,我叫宸玉,你不能忘记这个名字。”

少女不会忘记。

不到半个时辰,目的地到了,高空已经能看到那条大运河。

宸玉指着那条大运河,少女点了点头。

接着,宸玉继续御剑飞行,在大运河旁边寻找了起来,很快就寻找到了被官府严加看管的那个地方。

她颇为大胆,当着普通人的面从天而降,落在了被截杀的那条船上,吓了衙役与水卒一大跳,立刻就陷入了高度戒备。

幸好天津的同知在这里,认出了穿着粗布外套的少女,叫住了剑拔弩张的众人。

只是,天津同知也很好奇身旁的红衣女人是谁。

此时的宸玉颇为高傲,站在船沿旁边看风景,懒得搭理这些凡人。

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背对着那些人,不愿意回话,也不想问他们。

天津同知倍感麻烦,只能问起了少女。

少女要么用手势回答,要么就是点头和摇头,交流的效率很低。

花了一段时间,天津的同知总算明白了这艘船当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完全问出细节,只知道有个邪恶的修士袭击了船,杀了船上的众人。

天津的同知皱了皱眉,意识到船上唯一活着的江湖男子被邪修给嫁祸了。

水师那边的人为了尽快拿到成果,已经对清醒过来的江湖男子用了刑,现在看来是搞错了。

天津同知连忙遣人去回报,自己则是招待起了少女,想要请她再回天津一趟,要为仙长接风洗尘。

他看出了少女的脸色不太好,那不是健康的脸色,应该是受伤了。

当需静养。

少女却摇了头,指了指下游,意思很明显,还打算继续去下游。

天津同知没有阻拦,好心送她上了官方的船,打算载她一程。

她没拒绝。

临行前,天津的同知也问明了少女,关于那个邪修洞府的方向,少女没有隐瞒,在地图上指出了地方。

双方就此告别。

少女继续乘船往下游前行,也就是南下。

宸玉掏出飞剑,又想带着少女御剑飞行快速赶路。

少女这次‘誓死不从’,躲在船舱里不肯出来。

眼看她如此抗拒,宸玉这次便由得她了,没再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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