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横鬓乱的美人伸了个懒腰,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系统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任务。
或许是蓟州城人人安居乐业,又或许是坐镇蓟州的镇邪司足够强3大,柳子夜在蓟州的客栈里住了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任务出现,导致她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人都胖了一些。
“啊啊啊,肚子上都有赘肉了!”柳子夜心一横,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哪怕没有任务,她今天也必须要出去走走,不然等过完年,身材恐怕要走样了呀!
“诶,我好像越来越像女人了?算了不管了!”
她穿好衣服,简单地将头发梳理出一个黑长直的发型,便推门而出。
才出房门,便听到客栈门口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滚滚滚,去别的地方要饭去!”
“施主,贫僧不是要化缘,而是要住店,奈何盘缠丢了,请行个方便可好?”
“你这和尚听不懂话是吧?我说了我们这概不赊账,不管吃饭还是住店,不给钱就是不行!”
柳子夜一愣,她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呢。
她快步来到客栈门口,而整个客栈的人也因她的出现而陷入了凝滞。
“诶呦,夜儿姑娘,您这是要走吗?不打算多住几日?”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店小二,此刻却立马变脸,露出了谄媚又痴迷的笑脸。
柳子夜也见怪不怪了,她径直看向和店小二争执的人,只见那人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曾经的那张老脸此时居然变成了一张年轻的脸。
“渡厄大师?”柳子夜惊讶道,她还以为这和尚早就死了。
“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又见面了。”渡厄见到是她,也平静地行了个礼。
店小二见状,又看了看渡厄,问道:“夜儿姑娘,你们认识?”
“认识。你是冲我来的?你不是死了吗?”柳子夜警惕起来,她担心这和尚是为了谶而来。
渡厄摇摇头,解释道:“非也。贫僧这次是为了祟教而来。”
“祟教?那是什么教?”柳子夜秀眉微蹙,这祟教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莫非是和乔雨竹她们的魔教一样?
“施主,莫担心,这祟教和乔施主她们无关。”能看透烦恼丝的渡厄自然看出了柳子夜的不安,赶忙解释:“这祟教是最近才出现的,他们行事诡秘,非正非邪,教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作祟’!”
“作祟?!”柳子夜猛然一惊,她现在的鵺,就是作祟做出来的!
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柳子夜便直接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店小二:“这位大师住店的钱我替他付了,你去沏一壶好茶来。”
“啊?哦,夜儿姑娘真是大气,嘿嘿。”店小二沉浸在柳子夜的颜里,倒也没注意他们的话,只是拿了钱便去干活了。
“大师,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多谢施主。”渡厄双手合十。
二人找了处偏僻的位子,随后入座。
“大师,可否详细说说这祟教?”柳子夜见周围无人,便开始问起来。
“其实贫僧对他们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们曾出现过几次,意图制造邪祟,不过均以失败告终。”
“而最近的一次,他们出现在一个村子,却也没有害人,而是给了村民财宝。”
柳子夜一愣,这祟教难道是在劫富济贫?
“贫僧起初以为他们只是行侠仗义的绿林中人,可不曾料到,一个月之后,贫僧再去那里时,那些村民已经陷入了魔怔,他们整日守着财宝,生怕那些金银丢了,有很多人干脆将它们吞入腹中,噎死了也不吐出来!”
“那些财宝有问题?”柳子夜想到了一个可能。
“不,贫僧看过了,那些财宝只是普通的财宝。他们应该用了某些手段!”
“这倒是怪了!没有别的线索吗?”
渡厄回忆道:“有,那些村民口中一直念叨着‘钱老爷’,可贫僧找遍了村子,也没有姓钱的人。”
“所以贫僧认为,他们是想造出一个名叫钱老爷的邪祟,这邪祟应当与贪欲有关!”
“嗯,大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柳子夜思考着,紧接着又问道:“那大师你来蓟州找他们,莫非他们也在蓟州?”
“有清醒的村民曾听到过那祟教头目的谈话,他们说,要来蓟州办一件事!”渡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柳子夜也面色凝重起来,这蓟州有这么多人,要是祟教真的在这里搞出来什么邪祟,恐怕要死很多人。
不过,这里的镇邪司看上去倒是挺强的。
“大师,镇邪司可知道此事?”
“知道,他们也在暗中寻找祟教,贫僧此次来,已和他们打过招呼了。对了,施主,那东西可还在你体内?”渡厄突然转移了话题,询问起谶眼来。
“在。大师问这个干什么?”柳子夜又警惕起来。
“没什么,既然施主能够承受的了它,那便最好。”渡厄一脸真诚。
柳子夜从鵺的视角看见,渡厄身上没有闪烁灰色的光,他确实是真的担心谶眼让自己失衡。
这人,倒也真的称得上是得道高僧了,不过就是爱多管闲事。柳子夜终于放下警惕。
“多谢大师。对了,大师,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之前不是死了吗?”柳子夜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贫僧敢四处管闲事,自然有所倚仗。”渡厄突兀地说道:“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秘密,请施主不要过问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
倒也是,若是没有一点底牌,恐怕他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这些门派,都不简单。
柳子夜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便也不再废话,告辞了渡厄。
她也不想和渡厄组队,一来她身上的秘密也有不少,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二来她独来独往惯了,多个队友搞不好还拖后腿,三来,她并不能完全信任渡厄,哪怕对方是实打实的好人。
当然,她有完全信任的人,却又舍不得带着一起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