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我回来啦。”我推开孤儿院的大门,大声喊道。“怎么没有人迎接我呀。”
奇了怪了,前几天因为快到冬天,叶子都掉光了,于是让孩子们去打扫,所以,警察来的时候孩子们不在,不然的话,警察先生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去的,因为这些孩子们充满了好奇心。除了合适的工资,我觉得他们就是这样一群宝藏,所以才会留在这里。
由于是在夜晚,孤儿院坐落在城市边缘,远离了繁华的喧嚣,显得更加宁静和寂寞。院子周围是一排排高大的松树,四季常青,为孤儿院增添了一种生机勃勃的绿意,冬天嘛,总要有点绿色的。孤儿院里倒是没有种松树,总是要打扫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明明设施都不太够用了,居然还要弄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突然间我注意到孤儿院门外有一个老人,他拄着拐杖,背着腰,走路显得极其艰难。
这个老人显然是一个流浪汉,他的外表看起来很疲惫,因为有着满头白发,而且还感觉有点痴呆。他的年龄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说起来这里也会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借住一晚没什么的。
“怎么了,老爷爷,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你看都这么晚了?”我非常有礼貌地询问。
“……”那个老爷爷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挑衅。
“老爷爷究竟是怎么了?”我耐着性子询问。
只见那个老人,慢慢悠悠地走到孤儿院门前的台阶上,安稳的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见他不理睬我,我也就没有管他。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么久都没有认出来吗?嘿嘿。”
我寻着声音看去,却发现那个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黛尔娜提,只见她穿着之前老人所穿的黑色大衣,头发乱糟糟的,连人也乱糟糟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帽子。
“原来如此,并不是背着腰的,看起来挺艰难的,难道是因为假装的吗?”我说。
“不是,我感觉你在内涵我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认出来。可真是杂鱼呢。”
此时黛尔娜提的样子充满不屑和傲慢。她挑起眉毛,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样的小孩一点都不可爱,亏我和房东太太聊了那么久,房东太太那么夸她。这才几天呀,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
“呵呵,倒是你为什么会突然想着扮一个老头子。”我说。
“没什么,向你展示一下高超的伪装技巧,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么多人想杀我,但我那天去警察局为什么没有带左轮吗?”她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想什么?”我很惊奇。
“只是猜的而已,先不说这个,说起来我就很会假装老头子呢,因为我很有当老头子的经验,先说好,虽然我都三十多了,但绝对不是奔着老去的。”她说。
“三十多,不是快三十吗?”我说。
“糟了,完了完了,太过于得意忘形了,是警察告诉你我的年龄的吧,四舍五入也是快三十,你就当我是二十五岁的。”她说。
“你这舍的也太多了吧。”我说。
“要么说你怎么是杂鱼呢?说起来我不是白发吗?倒也是省了去给头发染白了。但其实还是不能放松的。
像我这个年龄,我这样的妙龄少女,头发通常是最稳定和最健康。除去可能会面临头发稀疏等问题,我的发质肯定是柔软又细嫩的。但老年人不一样,在老年,头发通常变得更加稀疏和细弱,可能会有明显的脱发和灰白。所以我肯定是要揉了揉我自己的头发,而且还要把剩下多余的头发给遮起来,顺便折一下,让看起来乱糟糟的,为此我还把土倒在头上,其他更加细节的就不用多说了。”她得意洋洋的向我科普,但我是个医生。
“你头发天生就是白的吗?”我说。
“呃,好像不是。”她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说。
“嘿嘿。”她说。
“?”
“我不知道啊。”她的笑容很是灿烂。
“白头发有很多种情况,有小部分人长白头发主要与遗传因素有关,还有些是精神压力过大、经常性劳累、熬夜、睡眠不足、生活极为不规律,特别是当心理受到其他事件影响,机体产生应激反应。再来就是心血管疾病……”我说着说着,逐渐停了下来。
“呃,说起来我怎么好像全占了。我的母亲是天生就是白色头发。”她说。
“……多休息休息吧。”我说。
“怎么可能,不把阿卡尔彭办了,我誓不为人。”她突然开始激动,紧接着身体开始抽搐,我担心的看了看她,她也是没有让人失望,径直倒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冬天依然寒冷,但阳光却带来了一丝温暖。雪花覆盖着大地,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
我可算是知道昨天为什么没有孩子们来迎接他们亲爱的老师了。
合着,原来是黛尔娜提想要给他们表演怎么伪装自己,然后遇到了回来的我,只可惜……也怪我了。
“黛尔娜提姐姐真的好好看,给我讲讲你遇到的那些冒险故事吗?”一个孩子趴在黛尔娜提的床头,兴高采烈的说。
“那当然可以了,那我就给你讲讲,我是怎么打败那些库尔斯海妖的吧。”她说。
“不是,这……”我却犯了难,黛尔娜提讲的自己的冒险故事,原来这些故事都是现编的吗?
不久,有越来越多的孩子挤进了病房,我也是待不下了,尽管我很喜欢孩子,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让我比较好奇的是,黛尔娜提是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呢?不,也许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