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下意识的紧绷。
昨天那个，其实应该是她的初吻，还是在不清不白的情况下丢掉的，江羡现在和她说要不要试试看，其实是她在清醒状态之下，第一次等别人亲自己……说起来也难以启齿。
不闪躲，几乎不太可能。
姜凉夜有些不安分的歪了歪头，但是很快就被江羡箍住了身子——
她记得昨天晚上也是被这么箍住的，只不过现在江羡给她的感觉，和昨晚不太一样，有差别，她似乎没有说谎，确实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但现在开口否认好像已经晚了。
因为江羡的面容就近在咫尺，她姜凉夜能看得清江羡的唇，很好看，但是这不是就这样吻在自己唇上的理由。
一切都源于姜凉夜过于冲动的“拷问”，所以这好像是她自找的。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她大概可以确定江羡不是女同，所以这只是女孩子之间稍微亲密一点的行为而已，没什么……没什么好在意的。
嗯。
姜凉夜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在心里这么宽慰自己，也只能这样了。
她推不开江羡，毕竟她不是体力系的异能者，甚至，身子骨算是比较弱的那一种。
仓促之间，她只能感觉到很温柔的温软感，和一点点从齿缝中渗进来的甜腻。
江羡并没有停留多久，她向后退开，随手用衣袖抹了抹唇瓣，那一双半眯着的、犹如狐狸一样魅惑的眸子就看着她：“怎么样？还觉得是我吗？”
姜凉夜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大脑有些发闷。
感觉，至少和记忆之中的那个人不一样。
那就很大概率并不是江羡，不然她也不会急着用这个方法证明自己不是——想想也是，之前江羡和自己就没有太过熟络的往来，也不可能是她做的。
那就只剩下林别漓和小眠。
小眠还没有到家，林别漓身上的嫌疑若有若无，这无疑让她陷入了一个没有信息的怪圈。
明明嫌疑人只有三个，但是姜凉夜现在没有半点头绪。
林别漓态度坦然，江羡完美自证，至于小眠……
应该不可能吧。
就凭借姜凉夜平日里和陆眠的相处日常，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陆眠是很可爱的小女孩形象，虽然一直都很可靠，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羡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还在走神？”
姜凉夜这才回过神来：“不是你，应该不是。”
江羡满意的点点头：“我没有说谎吧，但是你所说的那些，我不知道有没有发生，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醉倒的，具体的你可以再问问小眠，说不定她看到了什么。”
姜凉夜有些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江羡低头，把刚刚因为压迫姜凉夜而弄得有些褶皱的长筒袜轻轻提拉了一下，布料伸缩着，几乎透明的能看到江羡漂亮的小腿，她还赤.裸着足，就踩在地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地上凉一样，雪白的足踝闪着淡淡的光泽，好看到了极致。
姜凉夜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我相信你。”
至少目前看上去，江羡是可信的，林别漓的话也能信一半。
只不过对于江羡的信任，是她用一个吻换的，感觉自己不干净了怎么办？
一想到林别漓还在外面等着，姜凉夜连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瞥见江羡的衣领不知道何时敞开了——
可能是刚才没注意，动作有些快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江羡没闪躲，只是看着她。
姜凉夜有些尴尬，声音颤抖着解释了一下：“你衣领开了，出去会被怀疑的，我帮你扣一下……”
江羡：“哦，谢谢。”
姜凉夜的手也有些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江羡吻过，现在对于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惧怕的缘故。
江羡垂眸，看着她明明在为自己扣扣子但还在发颤的十指，莫名觉得好笑，甚至还有点可爱。
“你在抖什么？”她的声音有些轻佻，似乎还带着一点调戏意味。
姜凉夜一听江羡开口，手抖得更厉害了。
这扣扣子怎么扣不上啊？一定是太大了吧……姜凉夜视线不敢胡乱地飘，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她的手发颤是因为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去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不然一定会很尴尬吧。
总觉得刚才江羡为了自证，已经付出不小的代价了，作为直女被她亲上一下，也是很难受的事情吧。
真是辛苦江羡了。
姜凉夜越想越是心虚。
“我手，没有抖啊。”
江羡拍了拍她的手：“你确定？”
“好吧，我有点紧张。”姜凉夜颓废承认。
“你紧张什么，是因为不会扣扣子？”
“……才不是。”
但真的紧张的原因也不能直接和她说吧，说出来好像很丢人的样子。
姜凉夜费尽心思才把江羡衣领上松开的扣子扣好，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好了。”
江羡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现在的姜凉夜已经无暇顾及了，她只想感激离开和江羡独处的环境里。
江羡推开门，身影远去，姜凉夜身子靠在墙上，才勉强能站立，如果说刚才被江羡的吻，吻得有些腿软，是不是她就没脸再见江羡了？
肯定是这样。
只有江羡走了，她才放松下来。
看来以后的调查还是要小心一些，不然很难避免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状况。
房间外响起林别漓的声音：“你们在房间里那么久，去干什么了？饭都快凉了。”
紧接着是江羡慵懒而无所谓的声音：“没什么，饭凉了也不是不能吃。”
“小心肠胃。”
“知道了。”
姜凉夜扶着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江羡坐在饭桌边上小口小口吃着饭菜的样子，突然生出了几分错觉。
这真的还是刚才那个在房间里，给她压迫感的江羡吗？
虽然能确认她应该不是昨晚那个，但是姜凉夜总觉得，她也隐瞒了不少事情。
只是始终不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