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高傲的陈秋琳,自然是呆不住这样的气氛里。她只是握了握江啸的手,随后说:“白天有一个线上会议,到时候记得参加。”

随后她离开了病房。

当她经过安以柔身边的时候,安以柔还故意冷笑了一声,用作嘲讽陈秋琳。陈秋琳只是瞪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便离开。

紧接着,安以柔拎着煮好的早饭,放在桌子上。

“今天打扮的倒真像是一个魔女了。”

江啸说完之后,试图想要拉一拉安以柔的手。结果安以柔轻松甩开他的手,像是生气一样,打开着包好的包装袋。

“臭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趁我不在偷跑进来。明天我一定得要拜托护士小姐,任何女人都不许进你的房间里。”

听到安以柔的话后,江啸忽然笑了笑,接着问:“你早上做饺子了吗?”

“饺子?”安以柔略微一滞,随后看着江啸问:“你要吃饺子吗?我没有做。”

“这样啊……”江啸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

正在打开包装袋的安以柔,忽然有些苦涩的撅了撅嘴,随后说:“明天给你做好不好,今天我只是做了南瓜粥还有鸡蛋饼。”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因为我闻到太浓的醋味,所以我以为你做了饺子——”

“去死!”

反应过来的安以柔,忽然有些娇羞地笑了一下,随后伸手拍了一下江啸的胳膊。但是她的姿态没有保持太久,最后还是贴在江啸的胳膊上,两团极致的柔软紧紧压着他。

“就是吃醋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陈秋琳和你那么粘着。如果我要是再晚来一阵,你们俩是不是得抱着啃了?”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

江啸满心爱意的摸了摸安以柔的身子。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陈秋琳每次来找你,我都觉得,她一定是要来啃你的!”

“你当我是玉米啊你!”江啸哭笑不得。

“我当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怎么能让别人觊觎呢。”

安以柔说到这里,神色楚楚的仰起头凝视着江啸,随后伸出柔软的玉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了一阵。

……

……

江啸虽然两条胳膊都还能动,但安以柔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废人来照顾,亲自喂粥,还主动给他擦嘴。

其实江啸希望安以柔能嘴对嘴的投喂,不过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安以柔pass掉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昨天两个人动情之后,江啸的伤口顿时挣开,然后流了爆炸的血。

所以自打那件事发生以后,在江啸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安以柔发誓不再和江啸再做那样亲密的事情了。

吃过饭之后,因为白天有线上会议,所以提前来了一些调查员,帮忙在病房里安装设备。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投影打开,zoom会议室里露出几个人神色凝重的表情。

他们似乎已经讨论了一阵,然而并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直到他们看见江啸进了会议室之后,纷纷打招呼。

听他们讨论一番之后,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之境。

“各位。”

这时,已经决定要下复仇这一盘棋的江啸,终于是开口了。大家听到他开口之后,目光纷纷移向镜头。只见江啸继续说:“我们可以试图,把调查的方向,从魔女是谁,转移到魔女第一次作案。她第一次作案的动机是什么,究竟是谁受了损失,谁获利。我们可以在这上面进行调查。”

江啸是想,先让所有人注意力转移到魔女为什么作恶的根源上。从这边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找到赫志铭邪恶的罪证。而他上次和魔女夸夸其谈,谈及安钰先生的过去,全都只是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是定不了一个人的罪的。

线上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里面,只有陈秋琳的脑子是最清楚的。因为陈秋琳清楚地记得,江啸去过C栋资料库。所以她现在对江啸说的任何事情,都非常敏感。

“是不是魔女第一次作案,和我们联安局的某个人有关系?”

正在削苹果的安以柔有些诧异。

她并不是全程跟着江啸他们开会的,只是这一次跟着旁听而已。所以她以为,只是江啸的这么一句话,就让陈秋琳联想到了这么多。实际上,自从他们上一次开会之后,就已经有过这种类似的结论。只不过,陈秋琳此刻更加确定了这一点而已。

“我也只是推测,要不然为什么魔女只针对联安局呢。反正总而言之,我们可以试着这个稍微调查一番。但这样查下去,很有可能,会牵动很大的一阵波澜。”

“我明白了,那我们可以试着调整调查方向。”

江啸挥了挥手,示意要挂断电话。随后安以柔帮他断掉了远程会议的连接,确认一切无误之后,重新坐下来,神色凝重的看着江啸。

“这个陈秋琳,看上去那么无能的人,竟然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她只是在工作上,态度异于常人罢了。”

“所以,你是想借着陈秋琳这颗棋子,然后掀起联安局的波澜吗?”

听到这话,江啸忽然笑了笑,随后继续说:“陈秋琳的力量,不足以掀起整个波澜。”

“哦?”安以柔也咧了咧嘴,接着说:“看样子,你承认陈秋琳是一颗棋子了。”

承认一个人是一颗棋子,并不是什么侮辱或者伤害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盘棋,不管你我都是棋局一枚子。

“一颗美丽的棋子。”

“那我呢?”

江啸凝视了安以柔一眼,随后说:“你不是棋子。你是花瓶。”

“是因为我漂亮吗?”

“嗯。”

江啸点了点头。

“可是陈秋琳也很漂亮。”

“她再漂亮,终究是一枚棋子。而你不一样,你生来就是花瓶,故意吸引我眼球,让我对你无法自拔!”

安以柔忽然伸出食指和中指,紧紧的捏着江啸的嘴唇。江啸乌鲁乌鲁的说不出话,脸色有些涨红。

“叫你再花言巧语的。下回你再这么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咬断!”

说着,安以柔没好气的松开了手。

江啸有些埋怨的盯着她,接着说:“我舌头被咬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

安以柔又急又羞,伸手拼命拧着江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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