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听?”洛月观站起身,身子又踏入浴池里,很快她便潜入水底,来到姜槐面前,把他从水底给拽了出来,雪腻身子把他抱的紧紧的,姜槐挣脱不得,别过脸去不看她的眼睛。

“让我看看身子好点没。”洛月观感知着他的体温,姜槐好努力想挣扎,可洛月观抱的实在好紧,软腻胸脯快压他的喘不过气。

好像他越是挣扎,洛月观就越是兴奋。

神经病啊!

“你说。”

“只有你承认你想睡你师尊楚纤凝,你才有必要知道这个秘密。”洛月观唇角勾起。

“为什么?”

“等你知道了,就明白为什么了,但你必须先承认,你想睡楚纤凝。”

“我不想。”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

“不是!你……”姜槐忍不住伸出手在洛月观的雪臀上狠狠拍打了一下,这是他所能泄愤的唯一手段。

洛月观轻喘了一声。

姜槐一怔,本以为这个女人要开始报复了,可当他低头的时候,才发觉洛月观的面颊绯红,眼眸也变得晶亮醉人,这眼神姜槐可太熟悉了,他在洛卿雨的眸子里也曾见到过,下一秒他便将洛月观一把推开,“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宗门。”

“不再留几日?”洛月观站在浴池里,水波在她的胸前流淌。

“不留了。”

“回宗门有事?”

“没事。”

“那为什么不多留几日?”

“赫赫,留在这陪你发癫?”姜槐后退一步,他算是怕了洛月观了。

他越是抓狂洛月观就越是欢快,姜槐从浴池里站起身,抓起一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转头看向浴池,洛月观的指尖正轻轻捏着肩膀的衣带,似乎准备将其褪下。

她好像完全没打算避讳似的,但这可不是她想勾引姜槐做些什么,而是在她眼中,似乎真的就没把姜槐当做一个男人。

姜槐别过脸,“我回去睡了哦。”

“去吧,明日我御剑送你。”

“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洛月观轻声回答,姜槐穿好了衣服,逃一般的离开了浴池。

洛月观的衣裙被她褪下,她的身子泡在灵泉里,她抬起头,望向皎洁月光,清幽月光落在她身上,过往她总觉得这深夜的银月无比寒冷,此刻竟也从银月中望见几分皎洁。

她的指尖凑到唇边,粉嫩嘴唇微张,轻轻在指尖上咬了一下。

片刻后她忽然笑起来。

你可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洛月观。

………………………………

姜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没能睡着。

见鬼见鬼见鬼见鬼!

总有种被洛月观玩弄了的感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脑袋里却总浮现出洛月观的面容。

以后还是和她少接触为妙。

他如此想着,又翻了个身,房间外却响起了开门声,他转过头,门外的洛月观一身浴衣,姜槐当即便没好气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来拿东西。”洛月观凑到床边,将床边那个小铁盒拿到怀里,接着玩味的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来做什么?来向你主动献身?”

又被羞辱了。

洛月观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微微弯腰,凑近,“因为想我想的睡不着吗?”

“你一直都这么自恋吗?”

“我不能自恋吗?”洛月观轻笑起来,“好啦好啦,早些睡吧。”

她说着,粉嫩红唇凑近,在姜槐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像是哄小孩似的。

姜槐拽过被子把自己脸颊埋住,决定不和她再斗嘴,很快洛月观便离开了房间,但姜槐脑袋里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拿那个小铁盒离开了,那现在会在做什么?

见鬼!

姜槐觉得他必须尽快跑路回家,再不见到楚纤凝他就要被洛月观玩坏掉惹。

………………………………

次日。

姜槐早早便起来做了早膳,洛卿雨今天醒的很早,早早便来到厨房里给姜槐帮忙了,姜槐做了三碗干炒牛河,还炖了一锅羊骨头萝卜汤。

吃过早膳以后,洛月观便将灵剑祭出,她要送姜槐回去的话,那自然是御剑最快,洛卿雨拽着姜槐的衣角舍不得松手,姜槐想了想,转身,伸出手轻轻搭在洛卿雨的肩膀。

“过段时间再来找卿雨玩,卿雨在清玄宗要乖乖的哦。”

“嗯呐。”

姜槐凑近,在她雪白小脸吧唧亲了一口。

洛卿雨怔住,雪白的脸颊一下子便泛起滚烫晕红,声音也变得磕磕巴巴的,姜槐看着她耳垂泛红的模样,凑近在她右边的小脸也吧唧亲了一口。

洛卿雨凑近把他抱的紧紧的,身子酥烂的仿佛快要融化。

……………………………………

苍穹之上。

洛月观御剑而行,姜槐踩在她的灵剑上,跟在她身后,灵剑周遭的空气都被灵气阻隔,以洛月观的修为一日万里也是轻轻松松,但姜槐不敢低头看,低头看一眼便脑袋晕晕。

“能慢点不……”姜槐声音颤抖。

“你害怕?”

“嗯。”

“真丢人。”洛月观毫不留情的出言嘲讽,下一秒姜槐就伸出手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愤愤开口,“这样就不怕了。”

洛月观也不恼,只是淡然说道,“那你抱紧了。”

说罢,她便再度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姜槐双腿发软,把洛月观抱的紧紧的不愿松开,洛月观的身子还真是软的过分,片刻后他才忽然意识到,因为他贴的太近的关系,身子在洛月观的雪臀上不经意蹭了蹭,他似乎隐约窥见洛月观耳垂泛起一丝红晕。

不行姜小槐,洛月观是下头女,你不能当下头男!

于是姜槐努力再保持了一些距离,岂料下一秒洛月观的灵剑就开始上上下下摇摇晃晃,姜槐不得不再次抱紧她,他气不过,凑近在洛月观的耳垂咬了一下。

“贱狗。”洛月观的咒骂声随即而来。

“汪汪汪!”

姜槐直接开始跟她比到底谁更不要脸一些。

………………………………

两炷香时间以后,洛月观才终于将灵剑速度放缓,姜槐也不再继续紧紧搂着她,而是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扶稳。

洛月观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裙裳,这身衣裙显得尤其端庄得体,近乎没露出任何雪腻肌肤,以至于姜槐还颇为不习惯,要知道先前她在庭院里穿的衣裙可都暴露过分,此刻这一身衣裙透出的禁欲气息,莫名给姜槐一种奇怪的反差感。

“还要多久到啊?”

“半个时辰。”

“好久。”

“怎么不搂着我了?”

“腻了。”

洛月观望着远处群山,似乎忽然想到什么,淡然开口,“等你修为恢复了,便将卿雨接到天玄宗长住吧。”

“嗯?”姜槐一怔。

“本来卿雨也无意接任清玄宗宗主之位,她喜欢留在你身边,那便留在你身边好了。”

“那你呢?”

“我继续留守我的清玄宗,做我的清玄宗主,偶尔来看看她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姜槐总觉得洛月观的声音透出些冷清。

怎么还心疼上她了?

他望着洛月观雪白脖颈,忽然想到什么,轻声问,“洛宗主,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没能寻到重修的法子,想要与你双修一回,你会答应吗?”

洛月观回眸看他。

“你答应我往后会好好照顾卿雨,我便会答应与你双修,这是我唯一能为卿雨做的事情,既是我欠卿雨的,也是我欠你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姜槐望着她的眸子,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是纯爱战士,他觉得双修这种事情,还是互生情愫以后,你情我愿最好。

洛月观忽然笑起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啦,就是有点意外,我刚才的问题就只是说说,你别当真。”姜槐挠了挠头。

“意外?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不是吗?”

“……”姜槐无言。

“我小时候便是妓子的女儿,如若不是被娘亲卖到了清玄宗,我本也该是个妓子。可后来到了清玄宗,才发现原来我也不过只是为了给清玄宗少主修行准备的鼎炉。同我一样的女子还有四五个,她们都心甘情愿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成为那名少主的宠妾,自以为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可最终不过只是一件玩具而已,玩腻了以后便被少主当做礼物送人。”

“我不愿成为他人的玩物,所以才刻苦修行。”

“这故事好励志。”姜槐忍不住小声嘀咕。

任谁能想到一个凡间妓子的女儿,有天能够成为东域月澜洲第一宗门清玄宗的宗主呢?

但洛月观的神情此刻却忽然有了变化,她的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嘲笑,“可我这些年却忍不住开始怀疑,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是否真的值得?”

“啊?”

“五百多年了,五百多年里我从来都不敢懈怠半分,就仿佛有条野狗一直在身后追赶着我,只要我停下脚步,它就会将我撕扯的粉碎。”

“可成为清玄宗宗主以后,我却好像一点都未曾开心过,好像我那么多年的努力都只是一个泡沫。那个泡沫就在那一瞬间破碎了……我这么多年受的苦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反抗我自己的宿命,就算是被人当做玩物又如何,起码就不用受那么多苦。”

“当年那些和我一同上山的女孩,她们接受了成为鼎炉的宿命,起码到死之前都锦衣玉食,每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陪男人双修便好,想想还真是快活,只不过寿元短了些,但想想能死的那么早,好像也还不错。”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姜槐的嘴角微微抽搐。

“危险吗?”洛月观歪了歪脑袋,“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师尊楚纤凝,五百年前的魔萝城大劫,她可以傲然执剑斩邪修,任谁来都可以说上一句折花仙子好气魄。但我不敢,我只敢畏畏缩缩躲在小角落里,保佑楚纤凝好好的。”

“我靠着各种各样的卑鄙手段才成为了清玄宗宗主,所以我的剑永远比不得你师尊那般纯粹,也永远没你师尊活的那般通透。”

“她是心系天下的神女,而我,只是个卑劣自私不择手段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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