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唇角勾着惊心动魄的笑,略带玩味地眼前“少女”的动作。
花灵儿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明眸闪过几分异色。
仿佛过了几个时辰,秦安还是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物放入了精致的胭脂盒里。
“你也是有心了。”
花以柔似乎对这些物品很是满意。
少年心中悬着的心终于下沉些许。这礼物关,终于过了!
“这些胭脂唇膏,据我所知,皆产自魔域,你又从何得来?”
她突然冷不丁地来了那么一句。
虽然她平日里用化妆品用的不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也终究是对这些闺房之物有一定的了解。
至于为什么不怎么用化妆品.....
很简单,因为没必要。
金发少女听闻,却仿佛已经知道答案般看向了身旁的秦安。这些专供魔域妖女的胭脂虽然平日极为罕见,但作为情感大师的秦“师妹”,自然不在话下。
“弟子平日里皆有所收集。”
秦安早有准备:“平日在云水城中,弟子就有专门收集稀少胭脂的小习惯。”
花以柔轻轻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的确。
娥娥红粉妆,又有那位仙子能抵御来自胭脂的诱惑呢?
她随后将眸光放在了秦安手中的素雪绢袜中。
若她记得没错,这条罗袜......属于灵儿。
“你不试一试?”
人妻的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嗓音柔媚。
秦安僵硬地低头。
他下意识摩挲了下手中的少女罗袜,又是一阵奶香溢出,分不清是材料,还是洗衣液的味道。
花灵儿脸颊霍地一红。
她刚才已经记起这素雪绢袜,自己是穿过的。
少女祈愿着,“情仙子”不要在她的房间里穿上。
否则她就更没法控制脸上的温度了......
......
说实话,其实秦安并没有想要踏足母女俩的生活。
他甚至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偌大的琼瑶主殿中,与一大一小的两位美人相处。
就很怪。
秦安努力绷着脸上的笑容,有意无意,看着脚上的那双曾经属于花灵儿的素雪绢袜。
他端坐在客椅上,惶恐不安地等着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大姐姐,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他始终不清楚,花以柔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对于这次莫名的邀请,他不能说焦虑,只能说恐惧。
一双赛雪柔夷自然地端起侧旁的茶具。
这位琼瑶之主啜了口香茶,美目紧闭,似在细品口舌间的青涩余香。
此般动作,却让下方的秦安更加汗流浃背,
“完全猜不到花以柔想干什么.....总不能是专门带我来喝茶吧?”
空旷而略显清冷的奢华大殿里,花灵儿愣愣地看着手中温热茶杯里,那沉浮的茶叶。
升腾地热雾,将小女孩儿的俏脸湿润开来,这让莫名的红晕显得更为诱人。
“方才,方才‘情仙子’,穿了我的袜袜......!”
心中荡漾,还没从刚才那旖旎而羞人的一幕缓过来的花灵儿,却听得台上的娘亲又是一句:
“天色已晚。”
秦安下意识看向主殿之外,微微一怔。
晚风长,秋水苍。山腰落日,雁背斜阳。
已是黄昏。
明日便是令一场“约会”......他叨念着明日与周楚楚的邀约时,耳畔清晰地又是一声:
“一起沐浴,如何?”
“?”
秦安瞪直了眼睛。
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却悄然一晃!
不知是谁给这方洁净的水地泼了勺清水。
山的影子,树的影子,蓝空和白云的影子就倒映在这面水晶的镜子之间。
秦安颤巍巍地观察起四周:
湖中泛起的水气,化作朵朵云气,沿着湖面袅袅升腾,渐渐弥漫到远处的山峦,幻化出一片溟溟蒙蒙的景象,浓处似酒,淡处如梦。
夜幕、橙云、雪峰,纤毫毕现地倒影注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
湖面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
秦安上前一步,探出包裹在仙裙中的手,却是一惊——这水雾竟是温热的。
此处竟是一处天然温泉。
冷清清的明月挂在天空。
秦安若有所思。
方才殿外,明明是黄昏之时。花以柔就算是有搬山倒海之力的晖阳强者,但也做不到摘星换斗的事情。
“看来,这里是花以柔那把靛蓝色折扇中的世界......”他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温泉,暗自想道。
啪嗒......
啪嗒......
从云烟中,几声木屐带来的轻响透过暧昧的温热水汽。
秦安循声望去:
一双赛雪玉腿,莲步轻盈,走进在这如同美梦般的温泉湖旁。
那滋润、匀称的大白腿,此时竟是不着片缕,与外界那严防死守的情态形成了令人心中荡漾的反差。
木屐没有像高跟鞋那般,拉长了她的小腿曲线,于是那玉足显得更加较为舒缓,却更加妖娆,仿若在发出诱人的邀请。
雪滑的肌肤,清晰的皮肤纹路,使脚部的玲珑曲线赏心悦目。
秦安却是注意到,任凭湖畔旁的满是水渍,也未在那洁白无瑕的玉足留下一点点痕迹。
如同慕雪和花灵儿那般,花以柔的玉足同样不染毫尘......
在温热的水雾中,人妻缓缓跪坐下来。
一头青丝悄然换成了丸子头。
独属于这个年级女人独有的婉约,缭绕在那如天鹅般精致的颈部。
由于花以柔此时的姿势,十根玉趾施足了力。
后半部分即刻,呈现暗红,攀附上足腕处的根部。
缓缓放松,白皙皙的光泽渐渐消沉下去,继而又回到了原始的自然美。
数把玫瑰花瓣,稀稀落落,在水中舒展开来,带起旖旎微波。
玫瑰花在水中晕开的时候,香味伴随着水雾的轻盈升腾,清幽的香味散发弥漫开来,玲珑缥缈,
似有似无的馥郁幽香掺杂其中,不留痕迹,却能让误入迷途的少年甘愿沉沦。
那热气蒸腾的氤氲,如江南烟雨天里的烟雨,也如晨色中缥缈的云海。
何时见、轻衫雾唾,芳茵莲步。
缓步金莲移小小,持杯玉笋露纤纤。
此时此刻。
在秦安面前,这位冠绝九州的大美人,身着单薄小衣,在这如烟如雾的袅袅上升的浪漫水汽里,将玉足自柔软的香臋下挪开,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浪。
秦安心里已然炸开,对于她接下来的动作,他怎有胆量去看?
他死死地盯着脚边那缓缓浮起来的、徐徐舒展开来的玫瑰花。
瞧着“少女”如此激动的反应,花以柔眸中闪过几分异色,朱唇轻启:
“怎么?”
“既来此温泉,却不褪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