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配合,不要在我母亲大人面前——啊!!”

白诗浣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

“叫也算时间!!”

“诗浣——”

“白霞宗的!你倒是告诉你到底要问什么啊!!————啊!!”

“滴答、滴答、滴答。”

“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女儿……”

“啊——!!”

夏槐面无表情,甚至没什么心理波动。

倒不是说他或者师姐跟白诗浣有仇,就是单纯白诗浣这种在魔宗都能混成边缘人的纯苦逼,要搞清楚这种人的精神状态多混乱,试错成本太高了。

尤其看过前世网上那些田园派女Boxer、游戏圈魔怔人,夏槐可太明白魔道这种和互联网相似,缺乏管控、恶意恒流的地方能养出来的人,下限能有多低。

咋的,难道还能赌对方心里是不是存有一丝良善?

反正夏槐死过了一次,他惜命,不赌。

掐了掐时间,在白诗浣发出第三声痛苦叫声之后,夏槐伸手。

不紧不慢推开门。

房间里,白母已经哭得如同一个泪人,白诗浣的身上浑身是汗,衣物鬓角都被汗水沾湿,她死死咬着牙齿,恨恨得看着沈幼安和迈着步伐进来的夏槐。

哦,这个眼神。

那种耻辱,那种痛苦,那种纯粹到只是想要伤害彼此的恶意。

真不错啊。

说实话她这么老实的眼神,夏槐觉得已经比之前拷打那三个魔道的男修好对付多了。

当然,这跟夏槐拷问他们的时候让沈幼安拿橡胶棒打他们可能有直接关系,毕竟那玩意儿在云霞宗的规则里又不可能真的拿来拷问女修。

“大人——请您……”

夏槐掏出手机把角色音量拉到0,白母的声音就消失不见,只能看见她不断发出声音的样子。

这一举动,让白诗浣眼中的痛苦又多了几分。

“看来你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了。”他坐到了椅子上,淡定得看着白诗浣。

白诗浣的眸子死死盯着夏槐,“我说了,我会说,但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我可是元婴期的修士——”

“42岁的元婴初期很厉害吗?我比你小20岁已经金丹后期了诶。”沈幼安像舞剑一样随手把木棍舞了个剑花,“阿姨,你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吗?”

“……”在修行天赋上被狠狠暴击的白诗浣眼里恨意更强烈了。

“看来还得打。”夏槐点了点头。

“我说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白诗浣死死盯着两人,“魔道中人也是要脸的!你们侮辱我到此究竟图些什么——”

“……可我们不信啊。”夏槐特别无辜的眨了眨眼。

沈幼安也特别支持得点了点头,“师尊说了,魔道中人说的事情信一半就行了,先打一顿再说。”

接着,在白诗浣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沈幼安捏开她的嘴巴,在她的嘴巴上绑上了一个黄色的意味不明的东西。

而随着她试图说话的行动,她所有语言都被转换成了某种滑稽的动物叫声。

“……呜呜呜咕咕咕?”

“果然还得是这个。”沈幼安心满意足得蹦跶回了

夏槐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露出了阳光开朗,精神健康,笑容拉满……

但是鬼畜至极的笑容。

“我呢……知道大概哪个平行世界里的魔道有一位姓桑的前辈,他也很擅长拷问。”

“他最喜欢用的手法,是玩牛头人把对方的猫啊,剑啊之类的东西牛过来,同时揭露受审者心中的肮脏和脆弱……”

“但我这个人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牛头人,更不喜欢揭露别人的脆弱。”

“所以,简单一点。”

说到这里,夏槐对沈幼安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啪——

沈幼安的木棒抽在了白诗浣的翘臀上。

“咕咕咕咕咕咕!!!!”

贵气小妈脸一胎人妻身材的白诗浣直接被这一棍抽得脚背发直、颤抖,而她被灵宝压制的灵气也在疯狂的涌动。

夏槐深深凝视着她那愤怒至极的眼神。

“我选绑架你的族谱,先从灵堂开始,仙子。”

而后,白母的身体化作金光,在夏槐的手掌心形成了一张玉牌材质的卡片。

在那张卡片上,白母像是被关在一个空间里,卡片变成了一个小窗户,白母只能通过这个窗户向外看。

她那悲切的眼神对上了白诗浣的视线,极致的悲切,痛苦。

仅仅一个对视,白诗浣就从那眼神里窥见了无力的自己。

“想要吗?”夏槐问道。 “咕——!!咕咕呜呜呜——!!”白诗浣被迫咬着尖叫鸡发出了极尽屈辱的声音,“呜呜呜咕咕咕!!”

“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啊,真是的。”夏槐叹了口气。

“咕咕!!咕咕咕咕!!!!!”白诗浣脸颊通红,“呜呜!呜呜呜!!!”

“唉这就红温了……”夏槐摆了摆手,“元婴期,就这。好了,你陪你妈妈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想必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说罢,夏槐把卡牌立在凳子上,拍了拍手。

沈幼安也把木棍放了回去,“收工收工~”

这会儿,夏槐贴心得把白母的声音调到了正常音量,两人就那么离开了审问室,还把门关上,吐出一个贴心。

审讯室里,在母亲面前如此受辱白诗浣的两人突然离开之后。

整个空间只剩下死寂。

她抬起头,视野里除了大半是尖叫鸡之外,就剩下母亲那张关心她的脸,还有那只无法从卡片里伸出来的手。

“咕咕咕……”

门外。

“真得不用再给几巴掌吗?”沈幼安的声音充满遗憾,她望着房门里,“这家伙的手感挺好的诶。”

夏槐头也不回得往外走,“师姐,重点是策反她,不是对她用刑,要把她的感受来回拉扯,颠锅懂吧?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来,别忘了你师尊说过事成的奖励。”

“嘿嘿嘿……”沈幼安一想到奖励就眼神变成了灵石模样,但她立刻整理好贪心的表情,“反正师弟总是对的,那我就听师弟的。”

夏槐表情淡然。

对付这种动不动辟谷一个月屁事没有的元婴修士,先关她一两周再说。

龙场悟道这种活儿。

一定要关的时间够长。

“对了,最近搞事的魔修越来越多了,看来他们很看不得我们云霞宗能办好千年诞辰大典呢。”沈幼安拍了拍夏槐的肩膀,“出门在外一定保护好自己呀,师弟。”

“死宅是不会出门的。”夏槐直接走向了旁边的洞府,“不送,师姐。”

“嗯~”沈幼安挥了挥手,乖巧得朝着洞府的出口走去。

“下!班!”夏槐直接往小床上一躺,美滋滋。

在他的洞府里,摆着只要是手工宅都一定会为之心动的灵石驱动的3D打印机,工具种类完善并且进行匠人修行者客制化的工作台。

除此之外,夏槐还搓了一整面的监视设备用于监控洞府内外的各个角落,并委托云霞宗的伙房制作肥宅水和烘焙咖啡,供自己饮用。

甚至,在这个洞府的别室还有一个摆着锻造的火炉、用于淬火的灵油、用于打磨的角磨机以及大型的手控机床。

虽然没有互联网,但手工宅也有自己的一番乐呵。

至于夏槐一个纯散人为什么能加入正道魁首之一的云霞宗,那就要从他相信玄学在厕所里抽卡,结果把当代云霞宗宗主(性别女)抽出来的故事说起了。

总之,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