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2003年,冬天。

东大陆,玄龙国,瑶湖州,云霞宗。

云霞宗地底祠堂大殿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修士正把一位面相年龄稍微要大一些的贵气女修绑在审讯室的正中间。

那审讯室的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

龙场悟道。

贵气女修名唤白诗浣,修为在元婴初期。

她本是魔道的魔修,宗里打点疏通好了关系,想来云霞宗当个外门末位长老,但……

自从她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之后,白诗浣就发现这审讯室的布置好像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因为除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大型刑具外,这件审讯室甚至没有血腥味。

她环视了一圈,在她的位置旁旁边还有两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有些白诗浣能看懂的东西,比如皮鞭、狗链,还有一些白诗浣看不太懂的东西。

当然……只从形状上来看,有些尖锐锋利的东西,应该算是刑具吧?可那些形状明显拿出去奖励合欢宗女门资深长老都没问题的玩意儿,也能算刑具?

这时,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面前的两个年轻修士身上。

女修英气飒爽,长发如瀑,五官端正干净看那凌厉的灵气就知道显然是个剑修弟子。

男修一副安静沉稳的态势,形象外形都是上等,就是白诗浣始终觉得这个人……

有一种阴着坏的感觉。

“我们玄龙国有一句古话,吸细唔折为菌杰。”云霞宗年轻的男修士张嘴就一股大佐味道,“眼下的各种刑具,我想……一定能撬开阁下的嘴。”

白诗浣看了一圈之后,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希望你好好跟我们云霞宗合作。”男修士继续用那种语调道,“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没什么能跟你们这些自诩正派的家伙说的。”白诗浣冷然道,“倒是你……我知道你,内门核心弟子夏槐,但是修为却不如外门弟子。”

“嗯,继续。”夏槐不以为然。

这番态度让白诗浣哑然,这世上竟然真有对自己修为不在意的修士?

“哼……果真。”她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槐,“你应该就是内门哪个女长老的收为禁脔的弟子,云霞宗也不过如此。”

在她看来,比起旁边这个灵气自然内敛,一举一动都暗合某种修行道途的长发英气女弟子,危险程度要低得多。

“你知道我,却不知道我们的战绩?”夏槐挑了挑眉头,“算了,无所谓。幼安师姐,请。”

“来嘞~”沈幼安微笑着走上前,活动了一下手,“今天要绑成什么款式的?**?”

“随便你。”夏槐淡定得摆了摆手。

他从审讯室里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沈幼安。

房间内。

白诗浣看她熟练的上下其手,做出那些对女修来说颇有侵略性的行动,冷冷笑道:“原来你们上刑的意思竟然是做这等下三滥之事……可笑。”

“可笑?”沈幼安歪着脑袋,“你又知道我们想做什么了?”

白诗浣看她把自己绑得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对男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想必接下来就是让那男修对自己好生羞辱,想尽一切办法践踏她的尊严,让她在不断得折磨中变成只会对男人言听计从的堕落女人。

……什么三十年前魔道流传出来的**笑话,居然真的有正道宗门相信?

见白诗浣的眼神里还是那副“我在魔道混的时候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的表情,沈幼安只是笑着戴上了手套,再扯紧手套的边沿,保证手套能完整保护她的手掌。

“看来那个跟你接头的家伙,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呢。比如……师弟的灵根是【无色空明】,这个根骨极其罕见,没有任何向性,可以容纳任何种类的灵气。”

白诗浣只是用冷然的眼神盯着沈幼安,“我不是唬大的……奉劝你不要小看任何一个魔修在对抗痛苦这部分的意志力。”

沈幼安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师弟也是那么说的。”

那微笑的弧度有点太魔修了,以至于白诗浣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姑娘不会也是卧底吧?

接下来,沈幼安拿出了一枚浅绿色的水晶,“师弟还说过……外壳再硬的体修,直肠一定是软的。”

“……”白诗浣骤然毛骨悚然。

此刻,她已经被沈幼安邦成了某个F姓作品里S姓职阶A姓开头的金发赤瞳女被某C姓职阶魔女捆绑在教堂里的同款姿态。

当然这个姿态有一个更简单的形容——给人撩起腚方便撅。

白诗浣死死盯着那枚水晶,她已经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但预想的侮辱没有来,沈幼安只是十分小心得保证水晶没有碰到她自己的皮肤。

沈幼安非常好心得解说道:“师弟可以容纳任何属性的灵气,也就是说可以使用任何种类的术法……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构筑。”

“你对我干了什么?!”白诗浣开始紧张了。

在她的注视下,水晶缓缓化作灵光渗入了白诗浣的皮肤内。

沈幼安微笑道,“水晶的作用是短暂得让人的感官敏感度提升三十倍,涉及到什么神经啦、反射之类的东西我也不懂,但是……”

“……嘶。”

白诗浣承认,她失策了。

她只是听说过那些名门正派的女长老们喜欢大车开小孩,可是她没想到这帮家伙玩得那么大。

“我可警告你,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最好把我杀人灭口,不然以后你们云霞宗的声望——”

她试图反抗,可这句话说完沈幼安和夏槐都笑了。

“以你们魔道的声誉,谁信?”沈幼安反问。

夏槐在门外更是过分,“以我们正道同仇敌忾的尿性,谁又不知道?”

“……所以他们只是知道了,不说是吗!!”白诗浣瞪大了眼睛,“等下,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你不会觉得我们是好人吧?你不会是忘了自己怎么从正道被‘合理’地排挤去了魔道把?”夏槐提高音量,“好了不跟她多哔哔了,师姐,上菜!”

沈幼安微笑着拿了一起木棍,缓缓走近白诗浣。

白诗浣此时心中真是凌乱,难道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天终于……

接着沈幼安得用木棒砸了一下白诗浣的脚指头。

轻轻地,砸了一下,小指头。

三十倍敏感反应,剧烈的疼痛感立刻让她的身体抽搐起来。

这种和修士斗法,灵气、术法还有被刃器切割的痛截然相反,但是纯粹的痛苦本身,让她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唔——!!”

第一根指头,第二根指头……

“好了。”门外传来夏槐的声音。

沈幼安手中悬着的木棍这才停下来。

“切~~算你走运。”她嘟着嘴巴不太满意,但还是乖乖听了夏槐的话。

“我们说好了的吧,手感好也别爽打,要克制。”夏槐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啧……这个姿势还真给你绑出来了。”

“……不用跟我玩这种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的套路。”白诗浣吐了一口气,“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你放心,会使出来的。”夏槐走到她的面前,“但你先别急,后面有得你急的。”

白诗浣冷笑了一声,那张坚定的美人妻脸上写满了坚定。

接着,就听夏槐端了张小板凳坐在她的面前,掏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发光小屏幕,“咳……白诗浣,今年四十二岁,至今未婚,元婴初期。

魔道三大宗天弃宗外门执事,本有资格进入内门担任要职,但被人买了名额,因平日里性子孤高没什么朋友,上报宗门之后收到了一笔数额不大的‘道歉费’,事情不了了之。”

“是那个人告诉你的?”白诗浣皱着眉头,“……果然,信不得。”

夏槐眨了眨眼,继续道:“本是家境良好的修士之女,拜入天弃宗的原因是宗门被排挤,走投无路,目睹父亲受自称正道之士的欺辱并自杀,母亲被逼到跳河,立誓要成为大修复仇……”

……捏嘛。

老人地铁手机。

在手机上看白诗浣的个人文档的夏槐读到这里下意识就皱起眉头,公司这群B人就就喜欢这种家族复仇剧是吧?

这是他今年处理的第四个差不多剧情的魔修了!

白诗浣听闻这一段,心里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这些事情,天弃宗都没人知道……

“好了,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处理你了。”夏槐点了点头,“当年你目睹了母亲走投无路的瞬间,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也该你母亲目睹一下你走投无路的瞬间。”

“……”

白诗浣后槽牙都咬紧了。

特么的到底谁是魔修,这人说的话是人话吗?

他从云霞宗内门弟子长袍里掏出了一张金黄色的卡片,微笑着在手机充值页面上刷过。

【-648灵石-648灵石-648灵石-648灵石】

接着,白诗浣感觉到无数股强烈的灵魂波动在夏槐的身边显现。

他们有的散发着紫色的光芒,有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些光芒无一例外都很强大,她甚至在一道彩虹色的光芒里感受到了大乘期的气息!

这气息一出,瞬间吓得她腿软,可那气息立刻又消失了,仿佛没存在过。

“啊,有了。”

随着夏槐的声音落下,蓝色的光芒在他的身旁亮起。

夏槐伸出手,手背上显现出了玄妙的纹路。

而后,在白诗浣惊恐道极致的目光中,她看到了自己本该死去的母亲——

那是从灵魂体到肉体的回溯,从虚无到物质化,从零到一的恐怖显现。

白诗浣无论从身体,还是从灵气、灵魂的层面,她的一切都在告诉她——

那就是她的母亲没错。

怎么可能?!

这究竟是什么办到?

死而复生?!!

他为什么会有这等恐怖的神通!!

“……诗浣?诗浣!”白母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就注意到了白诗浣的存在。

但是,来自灵魂的层面的束缚,让她像是被囚禁在了画地三尺的牢笼中一班,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来到自己女儿的身旁。

接下来,夏槐拿出了一个闹钟,拨了一圈。

滴答、滴答、滴答。

而沈幼安又拿出了一枚水晶,撩起了白诗浣的裙子,将其放置于两瓣圆月上面,待其被完全吸收。

“你可以不回答,但这个闹钟每转一圈,师姐就会进行一次她最近最喜欢的项目。”夏槐淡然得摆了摆手,“相信我,作为一个剑修,她打尻很会找角度。”

而后夏槐又走出房门,“好了,剩下的场面我一个男修不太适合在这里,就在外面……”

他露出了鬼畜的笑容:“静——候——佳——音——”

白诗浣那边,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立在那里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早已无语凝噎,两眼皆是泪水。

“哭?”沈幼安大嗓门一嚎,“哭也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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