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社的总裁秘书现在很慌。
她完全没料到没有行程安排的总裁大人会忽然走出办公室。以为他有临时的出行计划，问了之后却是没有。
最可怕的是总裁就站在她的办公桌前，什么也不做，连手机都不滑，就是站在那里发呆。
难道是最近上班摸鱼太厉害，被老板察觉了？
总裁秘书的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只能埋头发愤图强。
李总在回忆林东加入公司之后的点点滴滴。
出道第一年就拿了年度最佳新人，快速的上升期后，直接成为顶流中的顶流，连拿五次年度最佳男英雄，创造了无数前无古人的纪录。
只可惜，在冲击历史上第一位SSS级英雄的关口上，感染了怪病，失去了能力，从巅峰陨落。
后面，虽然很快调整好状态，成功转型英雄经纪人。但是，绿叶终究只是鲜花的衬托。
这些年，林东为IG社贡献颇多，可谓是帮助公司成为联盟旗下最大公司的首席功臣。
从心底里讲，李总是希望他能继续留在公司的。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当一条锦鲤也能带来福气，不是么？
转头看向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李总不由叹了口气。
门里的两人在沉默良久后，赵茹珍先开了口。
“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么？”
“不是。”
林东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骗我的。”
“没有骗你。”
赵茹珍直视着林东的双眼，林东坦然相对。赵茹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点。
“那是为什么？你真的要离开我？”
“我最近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我总是会想如果换成别的人来当你的经纪人，你的发展应该会更顺利一点。你也知道，我其实算是半路出家，要不是成哥经常提点我……”
“别提那个王八蛋！”
赵茹珍恨恨地打断林东的话，脸上瞬间出现了凶狠的表情。
急忙高举双手，林东表示他就是顺口一提。
“好，我不提。”
两个人重归沉默。赵茹珍双手抱胸看着林东，似乎陷入了沉思。林东抬头太久，觉得脖子有点僵硬，用手捏了捏后颈，活动了一下。
骂人赵茹珍在行，但是，怎么劝人回心转意，她就一窍不通了。
要是对别人，她或许直接用拳头来一通物理输出，就能解决问题。但是，林东这个家伙她是知道的，硬来只能起到反效果。
再说了，她也舍不得打，万一一个不小心打坏了，她去哪里找别的经纪人。
且不说有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接这个活儿，就算有，用起来也没林东这样顺心顺意。
烦躁。
特别烦躁。
烦躁得想把这个办公室砸了。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茹珍没想出什么办法。觉得还是继续拖着吧，没准突然来个什么事，林东就改变主意了。
“林东。”
“嗯？”
“我现在很想揍你一顿。”
“我应该扛不住你一下。”
“你这个废物，每天都要惹我生气是吧。明明什么都……气死我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赵茹珍重重地跺了一脚，平整的实木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坑。直接一个转身冲锋，她撞碎了办公室外围的钢化玻璃，飞身跳下了大楼。
林东惊得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
“这里是十八楼。”
“怎么回事？”
在门外等候的李总听见办公室里接连两声巨响，急忙夺门而入。
然后，他就看见被撞碎的外墙玻璃，被高层强风吹得到处飞的打印纸，以及地板上的一个清晰脚印凹坑。
“呃……李总，赵茹珍着急回家一趟。”
“她是瞎子么，这边这么大的一个门。”
李总单手扶额，痛心不已，这办公室才用了几天啊。不过，他又略感庆幸，这一次的损毁程度比以前那时好太多了。修修补补，问题不大。
对于赵茹珍造成的损失，林东只能抱歉地鞠躬。
“可能直接从窗户出去比较快吧。”
鬼都不信的理由。
李总和林东互相尴尬地笑笑。
上前几步，李总拍了拍林东的肩膀。
“这两年让你带赵茹珍，的确是辛苦你了。你也看出来了，全公司上下，不，就算是整个联盟，能胜任这个工作的也只有你了。”
见林东抬头好像要说什么，李总赶紧抬手，做了一个“你别急，先听我说完”的手势。
“别管合约。就算时间到了，也没关系。我这里永远给你留着位置，除非你打定主意不干了，我再去物色别的人。你真的再仔细考虑考虑，好好想想。我是真的担心，赵茹珍如果没有你管着，会变成什么样子。”
李总的话真心实意，也说中了林东内心最纠结的一个点。
沉吟片刻，林东还是认同了李总的建议。
“我再想想吧。”
李总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把话锋一转。
“赵茹珍就这么回家了，那下午的汽车广告怎么办？”
“呃……”
“还不快去，把她抓回来干活！现在还在合约期里呢，你小子要是办事不利索，小心我扣你工资，NND。”
“李总……”
“嗯？”
“我应该让赵茹珍把你办公室拆干净的……这地方风水不好……”
……
赵茹珍一路狂奔回家，试图通过大量消耗体力的方式，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然而，适得其反。当她走进自己缺了半边大门的别墅，思维一片紊乱。
洗了个澡，灌了半瓶红酒，郁结的心情依旧没有任何的缓解。
真空穿着睡袍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的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别墅地下室走去。
烦琐而复杂的开锁过程后，赵茹珍拉开比银行保险库还厚重的金属大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亮起，这个房间包括天花板在内居然贴满了星空列车的各式海报。
赵茹珍抓起一个遥控器摁了几下，一个款式有点老旧的电视机亮了起来，林东和赵茹珍同框出现在屏幕里。
好像是一个什么超级英雄的综艺节目。林东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亲切地搂着赵茹珍的肩膀，后者羞涩中带着点紧张。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星空列车乘务组迎来了一名强大的新成员……”
听着音响里林东的声音，赵茹珍坐到了电视机对面的柔软沙发上。
看着屏幕，眼神逐渐迷离，脸颊上浮现出一片略显病态的酡红，赵茹珍缓缓地张开双腿，慢慢地把一只手探了下去……
蚀骨销魂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开来，时而高亢时而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