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疼,好哥哥,你可得轻些……”

鹿葵娇软地仰面平摊在光滑平整的石板上,虽是衣冠整齐,但细眼弯弯,翘嘴含春,雪一般的手臂与脚踝贴着灰白的石面,又散着股说不出的媚态。

王兆平没想到这小妖竟然如此难耐,甚至都等不及到镇上,只是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就把他勾了进去。

“别怕,我肯定还会好好‘安慰’你。”

王兆平动了动鼻子,除了有些刺激的精油味,他还嗅到了空中飘荡的暗调乳香。

在意识到那是属于锦鲤妖的体、味时,便是天雷勾地火,欲念的闸门顷刻被洪流冲破。

“天为被,地为床,不是更有滋味?”

鹿葵勾唇浅笑,泅着水雾的眼框盛着满天星光。

就是这游刃有余又轻佻的态度,霎时引爆了王兆平的情绪。

“你这**!”一双手紧箍住鹿葵细如嫩竹的脖颈,五官疯狂扭曲,“这么马蚤,想必早就被万人骑过了吧!说,你是从哪座黄楼出来的?!”

灵柩域内,青楼有,但更多的是黄楼。

妖比人贱,若楼内妓子结为妖奴,便称黄楼。

妖奴进了黄楼,得了牌子,便叫妖宠。

“这么会玩,今晚就带你玩不一样的!”

王兆平表面愤怒,实则心中全是汹涌的占有欲。

怪异的情绪不断从心底涌出,王兆平手上青筋暴起,双手不断注力,好似真要将身下的妖女掐死。

鹿葵由着他逐渐收紧双手,既不承认,亦不否认,眼波似水,静看逐渐陷入疯狂的王兆平。

“呃……”

鹿葵脸颊呈现出病态的殷红,终于是漏出了些声音。不过一句无力的喘息,听着也尤为撩拨。

她完全不挣扎,也不见半点惊慌,仅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角,薄绿的眼瞳边缘泛着股不易觉察的血色。看着风情万种,实则却是等待猎物上钩的毒蛛。

“果然是个贱货!”王兆平眼中冒出一丝黑气,松开一只手就要去撕开身下小妖的衣物,“那就等我爽完了,再让其他管事来尝尝你这……”

“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身旁传来惊呼,打断了王兆平的话。

鹿葵斜目,瞥见一抹红拨开了树丛蛮横地闯入。

身着醒目红衣的韶晴川本是追着王兆平离开的小路往山下走,却在山脚边上的茂林外听到了男子的怒吼,等她探过来时,意外看到了眼前这副景象。

娇弱的小妖被按在石板上,压在她身上的男修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正在撕扯她的衣裳,怎么看都是欲行不轨的犯罪现场。

韶晴川脑袋“轰”地响了一声。珍宝阁二小姐,从小学习礼义廉耻,她虽然看不惯鹿葵,可更容不得这种行为。

“王兆平,宗门可是有规定,不能强迫妖奴发生关系,你、你这是疯了!”

“我……”

怒骂声似乎让王兆平有所回神,掐住脖子的手松开半分,面上流露出些许茫然。

空气极速地涌入肺部,鹿葵猛地咳嗽,娇躯剧烈抖动起来。

“好哥哥,”鹿葵逝去眼角的泪,围绕眼瞳的血红又加重了几分,哑着声低语道,“你这玩法,可是比‘她们’温柔多了……”

她像是即将被献祭的羊羔,脆弱、柔嫩、引人垂怜。

“你明明这么‘温柔’,却永远都离不开这座石山……”鹿葵娇笑道。

王兆平身体一晃,眼中顿时被黑气裹挟。大手合拢,毫不怜惜地掐死了锦鲤妖细嫩的脖颈。

“唔!”

这一次,鹿葵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秀气的黛眉拧成一团,身体不由自主地做着无用的推搡,脸色也由红变紫。

鹿葵的挣扎成功“取悦”了王兆平,这个瞬间,他明白了自己如此反常的原因。

因为鹿葵的游刃有余,因为她的漫不经心,因为她的高高在上。

“你个低贱的烂货,凭什么轻视我!”

妖奴管事,可以说是弟子中最让人看不起的职位,是给那些常年垫底的兽岭弟子们安排的去处。

这些人在妖奴面前耀武扬威,在别的宗门弟子面前却只能俯首帖耳。

出了石山,他们算什么东西?

王兆平可以忍受同袍间轻蔑的视线,却不能接受鹿葵的挑衅。只因为他早已认定自己在石山是高高在上的土皇帝,鹿葵的轻视揭开了他最大的伤疤。

他戒不断掌控这些妖奴命运的感觉,自甘堕落,甚至乐此不疲。

“老子今天定要玩死你!”

“你疯了!”

韶晴川与王兆平的声音同时响起。她纤手一翻,扣在腕上的玉匣滑出三枚银针,韶晴川用指缝夹住,抬手射出。

三道银线划破半空,极速朝施暴的人飞去。

跟着“叮”“叮”“叮”三声脆响,射出的银针竟然被无形的壁障弹开了。

灵气化壁,这是四品淬元境才能办到的事!

韶晴川大骇:“你不是五品锻体境么?!”

万兆平根本不管韶晴川。他的确是五品锻体境,但此刻他却莫名感到畅快,身体内的力量不断上涌,有种天下唯我独尊的快感。

他享受着锦鲤妖无力的抵抗,胸口莫名膨胀的欲望在叫嚣着——既然这**喜欢四处勾人,那就把她杀了,这样她就能永远属于自己!

“王、王兆平,你快住手!私下处死妖奴可是违反宗规的!”韶晴川慌张地威胁,心里骂道,这锦鲤妖真是自己的天煞克星,每次遇到她都得倒霉!

“违规?!”王兆平大笑,扭头瞪向韶晴川,“在这里,我让她们活才能活,我让她们死就得死,我才是真正的帝王!”

他眼中已看不到半点白,像是有团黑气在他眼眶中翻滚着,吓得韶晴川往后倒退了数步。

眼见不是对手,韶晴川也管不上那么多,手一碰腰间挂着的扁圆古玉,手上便凭空多了个烟筒。

她猛地举起烟筒,拉开结绳,一团通红的光球从烟筒内喷出,直上夜空。

“唔……”

与此同时,鹿葵推拒的手逐渐松开,失去了意识。

只在阖眼之前,瞥见了王兆平身后一闪而过的寒光。

韶晴川看到鹿葵挣扎的手颓然倒下,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某些不堪的片段,她惊叫一声,又从腰间的芥子玉里胡乱摸出了一堆法宝。

“怎么还没来人啊!”

气急败坏的红衣姑娘刚要催动法器,一道寒光从她面前划过,轻而易举地碾碎了王兆平的灵气壁,将王兆平掀飞。

王兆平还没明白双掌是如何与身体分离的,人已从高空摔下,脑袋着地,失去了意识。

“唐师姐!”

韶晴川看清了从天掠降的凌雪君,又惊又喜。

随便发个信号弹,拉来的援军还是唐师姐,这必定是天定的缘分!

可当她发现唐玲嫣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只昏死过去的锦鲤妖身上时,脸又不爽地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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